独孤枭和
身江湖的镖客们,悄悄潜近这些打着瞌睡的胡守卫们的性命,将尸体拖入粮草房中。他们开始倾倒携带地火油,接着点燃了大火,再次悄声消失在了黑暗中。
离开胡大营以后,李昂看着身后升腾而起的冲天火柱,眼睛里闪动着寒芒,他这里的决战终于要到了,虽说这一仗运气有些好得过分,赫连勃勃的异军突起实在是令他始料未及,不过有他的帮忙,这一仗想必不会折损太大。也算是件好事。
同样看着这冲天火柱的还有冉闵,这个被称为南兵武神的强悍军人。脸上带着笑意,绝其户,断其粮,虽说毒辣了些,不过这就是战争,手段无所不用其极。胜利才是唯一的真理,希望后天的决战,那些拼命的胡不会太让他失望。“四千对三万,还真是有些期待。”低沉地自语声里,冉闵走回了自己的营帐。
羯胡本就是些游荡地牧民,虽然凶残,可是天性散漫,更不懂什么叫兵法,本来还有个张宾指点,大营搭建得法。守备也算森严,可是自张宾被诛杀以后。赫连勃勃故意放纵之下,这些胡又拾起了往日的散漫习性,结果后营粮草起火,直到火势蔓延开来,他们才慌乱地救起火来,结果最后整个后营被烧成了白地,粮草更是一点都没剩下,就连马匹也逃了不少。
翌日,犹自冒着黑烟的胡大营,精疲力竭的胡士兵们士气低落到了极点,他们现在只想尽早投降,再也不想继续打仗了,只是从一开始李昂就已经决定了他们的命运,那就是毁灭,彻底的毁灭,而赫连勃勃则让这毁灭来得更早,更顺利。
马军和慕容恪带着龙骑军,在胡大营后三十里处,被李昂派出地斥候们拦下了。听着黄渊转述的李昂命令,马军和慕容恪愣住了,“什么,让我们在这里建立游骑兵防线,防止漏网之鱼。”慕容恪声音大了起来,“四千人对阵那些陷入绝境的胡,这太危险了。”
“这是将军的命令,你们只需要遵守。”黄渊皱了皱眉,在他眼中慕容虽是个优秀的骑兵将领,可是他太在意李昂,有时候会因为感情做出错误的判断。
“喏!”慕容呀咬着嘴唇安静了下来,他是个军官,一切以命令为先,他不能违抗。
“放心,他是从不打无把握之仗的,而且和他在一起的是冉闵那个强人,没什么好担心的。”马军拍了拍慕容恪的肩膀,他知道这个少年是把他那个好友当成大哥一样地存在。
“胡目前的统帅是我军地内应,所以这一仗,我军必胜。”看着垂着脑袋的慕容恪,黄渊忽地道,接着转过了身,“记得,不要放过一个羯胡,这是将军的命令。”当慕容恪回过神时,黄渊已带着手底下的斥候去得远了。
“胡的统帅是我军的内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马军也被弄懵了,他们不在大营的这三天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实在是很想知道。
不过接到军令的龙骑军最后只有先放下满肚子的疑问,执行起李昂的命令,在胡大营的后方拉起了一条游骑兵猎杀线,等待着决战的到来。
李昂所在的大营内,前来增援的一旅重步兵,整备着这次带来的重装备,其中有一百五十面高两米三,宽两米的墙橹大盾,其分量接近两百余斤,是用坚硬的铁木所制,外面裹着秘制药水浸泡过的兽皮,嵌以铜钉,其底部呈尖锐的突状,由铁轮架起,可在平野上推行,若是要固守时,只需开启铁轮处的机关,便会落入土中,可以用来硬扛重骑兵的正面冲锋。
配合墙橹大盾的是三丈铁枪,这种分量达到一百二十多斤的铁枪,几乎无人可以正面端平,而是架在墙橹大盾上的嵌孔中,由士兵顺着里面的滑槽,用来刺杀墙橹大盾外的敌人,是一等一的重装备杀器,只是能使用的士兵极少,而这次携带装备而来的一旅援兵中,就有一团昆仑奴,专司使用墙橹大盾和三丈铁枪,他们都是数十年前来到大秦,已经成为‘汉人’的昆仑奴后裔中挑选出来的,尽管他们的户籍上是汉人,不过这些士兵仍旧习惯称自己为大秦的昆仑奴。
莫塔就是这支重装团的游击,他的身高将近两米二,是军中最高大的人,他的家世在所有昆仑奴汉人中称得上最为高贵,因为他的祖先是一百五十年前,在内海地中海被大秦舰队俘获的水手,后来他的祖先成了当时周瑜元帅麾下一名士兵,跟着大秦舰队回到了帝国的南方,获得了汉籍,此后历代都在大秦军中效力,算得上是昆仑奴汉人中家世最为尊贵的高门。
“我们是谁?”擦完自己用的长刀,莫塔看向了麾下的士兵,那些肤色黝黑,块头高大的大家伙们。
“光荣的大秦重装步兵,大秦永远的昆仑奴。”听着莫塔的询问,那些昆仑奴士兵们大声嘶吼着,敲打着自己的胸膛。
“如果有人冒犯了大秦,我们该怎么办?”对于麾下的干劲,莫塔十分满意,他再次高声问道。
“杀光他们。”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说得杀气腾腾,那些昆仑奴的士兵们眼里透出了凶光,他们对于白皮肤的种族没有什么好感,在阿未利亚,昆仑奴时常被海西的白蛮虐待,他们中有不少人的祖上还有着关于海西白蛮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