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就这么命苦!”梁氏抱着渠莹痛哭,旋即又擦干眼泪吩咐,“去,再去请其他太医!实在不行请院使大人,请所有太医!”
仆人们听了吩咐忙拿着帖子出去了。
然而去请太医的仆人们正要出门,就撞上了一群浩浩荡荡的人马。
睿王府来提亲了……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不仅有穿红着绿的媒人,有衣着整齐簇新、抬着一箱箱聘礼的下人,有骑马开道的王府卫士,还有……睿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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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t;/r;睿王妃亲自登门,自然是想表示对着门婚事的重视,若是平时梁氏定会喜气洋洋,觉得倍有脸面,可如今,她却宁愿睿王府只随便遣个媒婆来。
但事实却是,睿王府将场面搞得很是宏大,梁氏想低调也低调不起来。
于是,当睿王妃提出见一见未来儿媳时,梁氏白了脸,嘴巴张了又张,最后噗通一声坐倒在地,“王妃……这门婚事,还是算了罢!”
她一声近乎撕心裂肺的嘶喊,眼泪哗啦啦地掉下来,既是为不得不退亲而不甘,更是为女儿的悲惨命运而心痛。
她可怜的莹儿,眼看就要嫁入王府,成为皇家之人,运气好了,说不定以后还能成皇子妃,甚至——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
可如今,一切都毁了,就因为那突如其来可恶的怪症!
梁氏是真的又悲又痛,因此即便睿王妃还在眼前,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她是完全真情流露了,这一点睿王妃也能看得出来。
睿王妃显然被吓了一跳:“这说的什么话?好好地怎么能退亲?”
梁氏的悲切不像演戏,但她心里还是怀疑,毕竟之前渠家一直不愿结这门亲事,还是她忽悠了梁氏先斩后奏,越过渠易崧那老顽固,才使得渠家不得不答应了。但谁知道渠家会不会反悔?若渠易崧强硬逼迫梁氏退亲,梁氏身为儿媳,恐怕也不得不听吧?
睿王妃眯起了眼,想着是不是渠易崧那老狐狸搞的鬼:“夫人快起来说话,这婚事是咱们早就定下的,怎么能轻易反悔呢?我们睿王府可没有这样的做派。是不是……什么人逼迫了您?”她一边说,一边瞅着正院渠家之主居住的地方,暗示着梁氏。
不料,梁氏见了,却只哭着摇摇头,嘴巴张了又张,最后才哽咽着道出:“……承蒙王妃抬爱,只是……我们莹儿福薄……昨日突发怪症……脸、脸上……呜!”她实在说不下去了,只双手捂脸,悲悲切切地呜咽着。
睿王妃被她说得糊涂,但也明白是渠莹出了事儿,她也坐不住了:“带本王妃去看看渠姑娘!”
渠莹的房间还弥漫着药味,门帘帷幕都放了下来,遮地严严地。渠莹没有起身,就合衣躺在床上,用一张素帕蒙了脸。
睿王妃进屋时,丫头们正低声劝着渠莹,让她好歹吃些饭,但渠莹没有任何反应,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一样。
一路上,睿王妃也总算听到了前因后果,知道渠莹脸上长了疙瘩,但她心里觉得渠家人小题大做了。十几岁的小姑娘,脸上长几个疙瘩也是正常,反正睿王府看中渠莹又不是为了貌,再说就渠莹原来那相貌……睿王妃心里嗤笑,本就无盐女一个,脸上长不长疙瘩有区别么?
真是丑人多作怪。
所以,一进了渠莹屋子,看渠莹遮遮掩掩躲着人,听到下人禀报自己来了也不动弹的死样子,她心里的不屑就更重了。
一边心里不屑,一边脸上扬笑,她径直走向床边,掀开帘子,一手拍着渠莹的肩膀,一边亲昵地笑道:“唉,小姑娘就是脸皮薄,多大的事儿啊,谁年轻时脸上没长点儿东西,几个疙瘩而已,有什么大不——”
渠莹忽然抬手,一把扯掉了脸上的素帕。
素帕下,是一张面目全非,甚至堪称恐怖的脸。除了五官,脸部的所有皮肤都被密密麻麻米粒大的红疙瘩挤满,一眼看上去甚至不能称之为人脸,而是什么畸形怪物。
猛然看到这样一张恐怖的脸,睿王妃却反常地没有任何反应。她没有动弹,也没有尖叫。
跟在后面的梁氏听见睿王妃突然不说话了,忐忑地上前,小声唤道:“……王妃?”
“噗通!”
先前梁氏在睿王妃面前噗通倒地,这次,反过来了……
睿王妃结结实实,“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两眼瞪地大大的,嘴巴微张,原本美貌的脸这样看着竟有点儿像蛤蟆……
“王妃!”睿王妃的婢女们顿时尖叫上前。
屋子里顿时乱了。
***
睿王妃当然没被吓死,半柱香过后,她就醒了过来,但醒过来之后,却是再也没说什么,而是像是后面有什么猛兽追赶似的,脸色煞白,急急忙忙地就要离开。
梁氏心里忐忑,生怕睿王妃这一走彻底得罪了她,因此在一边挽留,睿王妃却是再也不想待在这里一刻钟,场面话都懒得说,逃也似地逃离了渠府。
留下一个梁氏面如死灰。
而回了睿王府的睿王妃,却是第一时间在侍妾院子里找到了睿王。
刚刚受了惊吓的睿王妃一看自个儿丈夫搂着个妖妖娇娇的小妖精,心里的火顿时窜了上来,黑着脸让身边的嬷嬷将那小妖精拖到一边,啪啪两个大耳瓜子扇地美人儿脸立即肿了起来。
睿王一见,顿时暴怒。
“你这毒妇!发疯了不成!”
睿王妃黑着的脸立刻变得楚楚可怜,美目顾盼,未语泪先流:“王爷,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