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一开始,她便自断了退路。
元嘉首先有了动作,朝祁逾明走过来,伸出手介绍道:“你好,我叫元嘉。”
祁逾明盯了他的手足有五秒,就在莫皑以为他不会给元嘉这个面子正有些难堪时,他忽然伸出手,与元嘉握了握,“祁逾明。”
他瞟了一眼旁边全身僵硬的莫皑,补充:“是莫皑的丈夫!”
他重点强调“丈夫”二字,宣布主权一般。
元嘉默了三秒,忽然一声轻笑,“祁先生身边有这么一个如花美眷,真叫人羡慕。”
祁逾明:“好说。毕竟元先生这辈子怕是没那个福气了。元先生戴着面具,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是……丑得没法见人。”
说实话,莫皑觉得祁逾明有些过分,元嘉救了她两次,而祁逾明身为她的丈夫,她不期望祁逾明会和她一起感谢元嘉,只是希望祁逾明那张嘴,能对元嘉客气一点。
她觉得自己此刻必须说些什么,以免元嘉寒心。
深呼吸一口气,她说:“你别这样好吗?元先生帮我两次,他带面具肯定有他的理由。”
“别这样?别哪样?你是在维护他?莫皑,别忘了你的身份!带着我的儿子出来会情郎,还骗我说是在逛街,你真是……好样的!”祁逾明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表情冷绝,凤眸蕴着压抑的怒焰,“你就是这么做母亲的?还拿儿子当挡箭牌?”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剑,直直诛在莫皑心尖,她强忍着泪意,有些无力地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的衣服要作何解释?”他拿出手机,递到莫皑面前,“这些照片,你又要怎么解释?”
莫皑定睛看去,照片上,是元嘉抱着锦生的画面,而莫皑在后面跟着,嘴角弯起浅笑,像极了一家三口,莫名的温馨在流淌。
莫皑瞪大双眸,忽然想到了赵安莲,“是赵安莲,赵安莲拍的。当时……”
“够了!”祁逾明怒声打断她,“赵安莲住院了!在西街巷口不省人事被人发现,全身都是伤,她还有什么能力拍这些照片来陷害你?”
莫皑浑身赫然一震,有一股凉气顺着脚底板往上爬,心口很沉,像是压了一坨铅。
此时,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被算计了!
许久,莫皑才开口,语气平静,仔细听来,却透着一股无力,“你不信任我吗?”
祁逾明冷笑了一声,“在你撒谎时,我对你的信任已经荡然无存了。”
莫皑身躯晃了晃,身上的力气仿佛在瞬间被抽光,她勉力支撑,却还是退了两步,背死死抵住墙才得以站稳。
“祁先生,你先冷静一下,整件事,我都可以为莫皑作证,我只是碰巧遇上祁太太被赵女士殴打,顺道帮了她,我们两个清清白白,没有任何事发生。”
祁逾明冷哼了一声,“你连真面目都不敢露,要我如何相信你?”
元嘉依旧好脾气地说:“如果祁先生不信,那不如祁先生跟祁太太离婚怎么样?没有信任的婚姻想必也不会长久。”
元家此话一出。
莫皑更觉周遭气息冷凝了几分。
元嘉却仿佛没察觉到似的,继续说:“一张照片而已,况且这张照片上并没出现我和祁太太的肢体接触,祁先生仅仅凭一张照片,就怀疑祁太太的忠诚度,未免太武断了些。你如果和祁太太离婚,相信会有一个男人一辈子信任她,不会舍得她受一点点委屈。”
莫皑很明白,元嘉这番话,不啻于火上浇油。可莫名的,她并不想阻止。
祁逾明脸色越发铁青,“你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这种话?”
元嘉顿了两秒,“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
祁逾明冷哼了一声,“旁观者?你的伎俩,骗骗某些蠢货还行,骗我,你还差个几年道行。”
元嘉一怔,旋即很快笑了,“莫非祁先生开始不自信了?”
祁逾明“哈”了一声,那语气就好像在说:可能吗?
那双凤眸充满讽刺与不屑,“人贵有自知之明,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你都不会有这个机会!”
元嘉不甘示弱:“那你可得护好了。”
一旁的锦生似是感受到了一股浓重的不安,开始张嘴啊啊啊不停叫唤,小手拍着脑袋,皱着脸一脸忧愁。
莫皑回过神,赶紧跑过去安抚他。
祁逾明推着轮椅走过去,从莫皑怀中抢过儿子,恩威并施。
小锦在他怀里,渐渐安静了下来。
他抱着锦生,双手腾不出空来推轮椅,站在门口的文扶立即进来给祁逾明推轮椅。
走出一小截,没察觉莫皑跟上来,祁逾明扭头睨了她一眼,“你还站着做什么?打算在这里过夜?”
莫皑咬了咬牙,有那么一瞬间,她很想给祁逾明甩脸。但最终还是压制住了,跟元嘉点头道了别,跟了上去。
坐电梯下到一楼,正好撞见高丞买药回来。
从事服务行业者,最会的便是察言观色。他见祁逾明和莫皑看着虽然平静,但细节处还是透露出压抑的愤怒情绪,而锦生脸上表情焦虑不安。手上的药伸到一半,怕惹一身骚,又缩了回来,最终眼睁睁看着一行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