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市的乐趣,两人便牵着手一起走出了包厢。
祁逾明和莫皑起身相送。
梁董事长八卦地凑到祁逾明身边问了一句,“小祁得了这么好的翡翠,打算做什么?”
祁逾明笑了笑,这一笑,比青黑色夜空中那轮圆月还要清美无双,那双凤眸弯起时湛湛生光,他说:“送给心上人。”
梁董事长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莫皑。
莫皑心头说不出的苦涩与悲凉,面上却依旧笑得让人挑不出错。
心上人,除了宫若水还能有谁?
自己挑来的翡翠,却要被丈夫转手送给其他女人,而莫皑还没资格有怨言,因为钱不是她的。
近段时间,遭逢这么多变故,莫皑越发觉得找工作这件事势在必行。就算以后离了婚,她也不至于过得穷困潦倒。
梁董事长和梁夫人上了车。
等车子消失在视线中,莫皑脱下外套递还给祁逾明。
祁逾明脸色瞬间黑沉,凤眸快速蕴起风暴。
莫皑想了想,说:“现在已经是秋天了,又下了雨,夜晚风凉水汽重,我怕你感冒。”
祁逾明冷笑了一声,没去接衣服,擦过莫皑的肩,径直上了路边开过来的黑色奥迪。
文扶在莫皑后面小声提醒着,“嫂嫂,上车吧。”
莫皑潜意识不想跟祁逾明一起走,“我还没跟秦风旸他们打过招呼,你们要是忙,就先走吧,待会我自己会回医院。”
她的声音不大,却字正腔圆,清亮有力,足够传入祁逾明耳中。
祁逾明绷紧了腮帮子,沉声喊:“文扶。”
文扶叹了一口气,应了一声,跑到车边,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
莫皑上前,把衣服递到窗边。
祁逾明也没看她,“咔哒”一声升上车窗,脸上罩满寒霜。
车子疾驰出去,莫皑举着衣服愣愣地站了足足有一分钟,才放下手。返身走进店中,回到秦风旸他们所在的包厢。
没过多久,这场赌石文化盛宴便到了尾声。
傅御和慕涟风在秦风旸的带领下,收获颇丰。
像他们这种级别的富家公子哥,石头是涨还是跌无所谓,玩得是刀切下去时的心跳快感。
从店里出来,四人又步行出翡玉街,才一起坐上傅御的吉普,说说闹闹再回到医院,时间已经不早了。
秦风旸径直去停车场提了车。
傅御调转车头,载着慕涟风远去。
眨眼间,原地便只剩莫皑和她手上的衣服。
秋夜的风吹过,带起一阵寒凉,有种人散场之后的凄清冷寂感。
莫皑吸了一口寒凉的空气,返身步进住院部大楼。
……
接下来五天,再没有一个人来探望莫皑。
起先,莫皑还有种被世界遗弃的感觉。
后来,秦风旸给她打了电话,两人聊了两个小时。
最后要挂断时,秦风旸忽然问莫皑:“为什么我来看你,却在一楼遭到两个人拦截?”
莫皑瞪大了双眼:“嗯?怎么回事?”
秦风旸说:“你也不知道?”
莫皑说:“我哪可能拦着不让你来。”
秦风旸说:“奇了怪了。就今早上,我刚进医院就有两个人把我拦下了。只说句“你现在不方便见客”,架着我俩胳膊就往外面走。我跟他们好说歹说。不放我进就是不放我进,我开车走远了还盯我。”
他极度不爽地骂了句脏话,之后又说:“我还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石榴,就我们小时候在我家院子里栽的那棵结的,年年果实红得那叫个诱人。甘甜多汁,一剥满手水,也不枉费我每年施那么多金坷垃,可惜你没福气吃。哈哈哈哈哈……”
莫皑抿唇自我安慰地笑了笑,“等我出院了,我亲自去摘。”
秦风旸说:“那你可得记着,赶紧的来!我家里侄子侄女多着呢,过了今年,可得再等一年。”
莫皑“嗯”了一声。
挂断电话后,秦风旸还给她发了几张石榴图片。树上挂了一树,个个又大又圆,石榴皮光滑无斑点,鲜红似要滴血,他剥在碗中的石榴籽颗颗饱满诱人。
典型的诱惑放毒。
莫皑发了个敲他脑袋的表情。
秦风旸回了一个得意的表情。
……
莫皑以为秦风旸是个特例,结果出院那天,莫皑拎着行礼刚走出病房,便看到言华匆匆跑过来。
他额前的碎发往上翘着,看起来滑稽又搞笑。
只是还没跑到莫皑身边,忽然有两个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抓住彼此手臂,形成了一道十分牢靠的人墙,拦住了言华。
言华挣了几次没挣脱,他往左那两个人便跟着往左,他往右那两个人便跟着往右。最后,许是明白他无法挣破两个人,转身离开。
边上围观的人都以为放弃了,却见他忽然转身闷头冲刺过来。
那两个保镖对视一眼,手抓得更紧,还是稳稳拦住了言华。
言华被撞得坐倒在地上。
边上围观的人发出窃笑。
言华急得白皙的脸庞覆上了一层薄粉,“你们……”
因为刚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