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滴。
莫皑在床边一直伺候着,直到药水打完,听到医生说祁震没事了,莫皑才出来。
先去了锦生房里,哄他睡下。
回到卧房,才发现墙上挂钟已经过了十点。
莫皑视线在屋内一转,没发现祁逾明。想着他又不像之前双腿瘫痪,行动不便,容易受人钳制,应该不会有事,便进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吹干头发,上床睡觉,祁逾明依旧没回来。
睡到一半,莫皑不知道什么原因,忽然醒了。不是平时醒来还朦朦胧胧想再睡,而是十分清醒。
拿起床头的手机一看,才三点钟。
身边属于祁逾明的位置依旧是空的。
莫皑重新闭上眼睛,努力睡了一刻钟,却发现越来越清醒。
索性起身,却在这时,门忽然被打开。
寂静中,开门的声音响得极其突兀。
莫皑吓了一跳,电光火石间,她想到了十几条歹徒深夜闯进屋子的新闻,惊得出了一声冷汗。
漆黑中,她看到一个高大的黑影摇摇晃晃,鼻尖隐隐闻到一股浓烈刺鼻的酒味儿。
莫皑手脚并用往后挪了挪,打开床头灯。
那人似是对突如其来的光亮十分讨厌,抬手遮住了眼睛,“把灯关掉。”
这声音虽然有些大舌头,莫皑却依旧听出来是祁逾明的声音。
悬起的心沉沉放下,她调低了亮度,起身去扶他。
近了,他身上那股酒味就越发浓烈。他似乎喝了许多,喝到整个人仿佛在酒缸里泡过似的。
即便他身上酒味再怎么浓烈,却依旧盖不住他身上那股清幽淡雅的沉香味。
莫皑掺住他,因为隔得近,她忽然又闻到了另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水,她不懂前调尾调,只觉得像丁香花。
这种味道,她在宫若水身上闻到过。
莫皑身子蓦然僵硬,心沉到了底,本能地想推开他。
祁逾明却已经把全身重量压在她身上,手还搭上了她的腰。
莫皑差点站不住,也掰不掉他的手。想了想,还是将他往床上带,好不容易将他扶上床,整个人身上的力气也仿佛被耗光。
搭在他腰上的那只手骤然一使力,莫皑被按得扑在他怀里。
那股丁香味也越来越清晰。
仿佛是在暗示莫皑,他的胸膛,宫若水躺过!
莫皑心中蓦地生出一丝怒意,愤怒驱使她力气回笼,奋力挣开他的怀抱,坐起身。
她在床边坐了一会,心里那股愤懑已渐渐淡去。她无法对自己的行为作出解释,她恨他,他嫌恶她。既然两个人都这么讨厌对方,那么,他跟哪个女人在一起,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莫皑扭头看向他即使醉得酡红却依旧完美的睡颜,“怎么喝成了这副鬼样子?”
即便想通了,她还是无法阻止那颗担忧的心。
莫皑想扇自己两巴掌。
祁逾明哼哼了两声,抬手扯了扯领结。
莫皑见他似是被勒得难受,但他由于醉酒,行事失了方法,更接近于直接蛮横,几次不见效果,面上隐隐露出些许烦躁。
莫皑忍不住出手帮他,把他领带解了,又帮他解了两颗纽扣。
弧度性感的锁骨遮一半、露一半。
莫皑手时不时会触及到他结实的胸肌,脸立即燥了起来。想要收回,手忽然给他握住。
滚烫的温度,再加上祁逾明忽然睁开眼睛,许是醉了酒的缘故,那双凤眸失了平日酷冷,反倒多了一丝迷蒙,让他整个人增添了一分人气。
莫皑看得心头漏跳了一拍,似被他蛊惑,直直地与他对视,久久移不开目光。
祁逾明忽然坐起身,鼻头耸动了一下,死死盯着莫皑,“臭死了,你几天没洗澡了?”
令人窒息的旖旎气氛,瞬间被他这一句话击得支离破碎。
莫皑:“……”
她嘴角努力抿起笑,说:“我刚洗过。倒是你,你是喝醉酒掉臭水沟里去了吗?身上的味道简直能令人窒息。”
趁着他喝醉,记忆力不太好的空档,莫皑使劲将平日受到的压迫释放出来。颇有一点趁火打劫的意味,但谁让这厮太可恶。
祁逾明一怔,抬头看着她,眼神灼亮清明,“莫皑,你找死,竟敢对我说这种话!”
莫皑心头咯噔一沉,想他不会是压根没醉吧。
下一刻,祁逾明却忽然拉起衣领左嗅嗅,右闻闻,最后一脸嫌弃地说:“我怎么会这么臭?”
莫皑刚松一口气,又听他说:“放水,伺候我洗澡。”
莫皑:“……”
喝醉酒的人不能以常理估之。
莫皑说:“我想你身体内部也应该好好洗洗。”
祁逾明眸中显出了几分思考,“怎么个洗法?”
“用马桶刷刷一刷。”莫皑答得十分认真,嘴角弯起狡黠的弧度。
此时的她,颇有一种引着一个智障跳崖的感觉。
祁逾明说:“一切交由爱妃去办。”
莫皑忍不住笑了笑,醉了的祁逾明,真的像个傻子。
她不好玩得太过分,万一,祁逾明是在装醉,或者第二天醒来,他记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