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五分钟左右,傅御手机忽然响了。
傅御拿起,接通,不知对方跟他说了什么。他腾地站起身,挂断电话后,一脸焦急地把慕涟风拽起来,“快跟我走,出大事了。”
慕涟风脸色也疏忽一紧,“出什么事了?”
“现在来不及说,我路上跟你慢慢说。”傅御似是真的火烧眉毛了,也没跟祁逾明打招呼,抓着慕涟风就往门外跑。
祁逾明捏紧了杯子,手背上青筋毕露。不记得就算了,还敢半途离开?
这兄弟,没法做了。
他胸腔中满是隐忍的熊熊怒气。
却在这时,灯光倏地一灭。
莫皑心头一跳,这时音乐也换了,是耳熟能详的生日歌。
秦风旸举着话筒,对着祁逾明唱生日歌。
包厢门被推开,走了的傅御和慕涟风推着一个大蛋糕进来。
蛋糕上插了几根蜡烛,烛火明亮,在黑暗包厢里,仿若星星。
祁逾明一怔,旋即嘴角止不住地扬起,“好啊你们……”
傅御笑道:“我们怎样?是不是以为我们都忘了?这哪能啊。”
祁逾明走上前,在他们胸口捶了一拳,之后弯身吹蜡烛。
傅御和慕涟风不怀好意地对视了一眼,朝着祁逾明伸出了魔爪。
祁逾明反应贼快,迅速矮身一躲。
两人扑了个空。
莫皑现在才知道,祁逾明为什么会忽然生气?
严格说起来,这也怪不得她,她虽嫁给祁逾明三年,可前两年他们一直是矛与盾水与火的关系,她要如何得知他的生日?
转念一想,这件事又的确显示出了她对他的不关心。
莫皑在心底深深忏悔了一下,掏出手机看了眼今天的日期,打算把今天牢牢记在心里。
“咚咚咚。”包厢门忽然被敲响,一个服务员装扮的人走了进来。
他径直走到祁逾明身边,把一个长方形的盒子祁逾明,“祁先生,这是一位女士托我送给你的,她还让我代她说一声:祝你生日快乐。”
祁逾明身子一震,并没马上接过盒子,“谁送来的?”
服务员摇了摇头,“女士不让说,她戴着帽子和口罩,我也不知道她长什么样。”
祁逾明伸手接过,拆开来一看,一条黑色香云纱手工领带静静躺在盒子里。
服务员送完就出去了。
祁逾明面色有些怔然,三秒后,随手将领带扔在桌子上。
傅御揶揄道:“你的红颜知己不少啊。”他朝莫皑挤了挤眼睛,“你可得把小逾明看好了,指不定哪天就跟着哪个女人跑喽。”
莫皑眯眼笑了笑,并不作答。
祁逾明扭头骂道:“滚!”
傅御双手交叉在胸前,极其夸张道:“我好怕怕。”
……
出了包厢门时,祁逾明临时拐道去上厕所。
莫皑觉得大厅有些吵,便出去吹冷风。
她站在路灯下,被一团暖黄灯光包裹。她看着地上黑色的倒影,忍不住蹲下身摸了摸。
这时,一辆重机车车自眼前疾驰而过,在路边停车场停下。
她听到这个声音,想起了莫腾,打眼看过去,认出了骑车的人是莫腾,皱着眉头拔高声音喊了一句。
莫腾扭头朝她看过来,面上有一闪而逝的慌乱,就好像做了错事被当场抓包,“姐,你怎么会在这?”
“你呢?今天是星期四,你是不是又逃课了?”
莫腾许是不服莫皑的教训,脸上现出些许不耐烦,连带着语气也有些冲,“姐,我的事,不用你管。”
莫皑拧起眉,“如果你不是我弟,我也不想管你。”她拽住他的手,“你现在马上跟我回学校去。”
莫腾轻轻松松挣开她的手。
莫皑愕然发现,曾经那个总是跟在她屁股后面跑的小男孩已经长大成人了。
他比她高,比她壮,力气还比她大。
莫皑一时,拿他没辙,就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
莫腾给她瞪得有些心虚,撇开视线,“姐,你也别瞪我。我不像你,不是那块读书的料。更何况,我知道你不可能真正对我好,毕竟是我和我妈逼走了你妈,你心里肯定恨我来着。”
莫皑皱紧眉,“你想多了,我把你当弟弟,心里从来没怨过你。”
莫腾说:“那你就是怪我妈喽?”
莫皑一哽,在将近十个年头里,她的确恨楚虹,可是……
“一码归一码,我从不会迁怒别人。你不能再这样堕落下去了。”她重新拽住莫腾的手臂,“听姐一句劝,踏踏实实的,回到学校好好……啊……”
她话还没说完,莫腾忽然推了她一把。
莫皑受力,跌在地上。
身后,传来跑步声。
紧跟着,一道劲风带着一股清幽沉香味窜入她鼻息。
莫皑还没回过神,就见祁逾明一脚踹在莫腾肚子上。
莫腾倒退了两步,跌坐在地上。
祁逾明上前,朝他一步步逼近。他身上气势凶悍,表情凶恶,十分吓人。
莫腾手脚并用往后退,语气颤抖,“姐……姐夫,是我……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