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哈哈笑过,说出今日来的目的,“逾明啊,你看能不能借一步说话?爸有一个稳赚不赔的项目,想跟你一起合作。”
莫坤阳自然知道莫皑和祁逾明现在感情好的不得了,于是他觉得自己作为莫皑的父亲,祁逾明怎么也得爱屋及乌对自己也礼让三分。
可是,他今日打的算盘注定要落空。
祁逾明嘴角弯起讥讽的弧度,“你想跟我一起合作?”
莫坤阳并没意识到祁逾明此刻的笑有什么不对,“是呀,我们到一边详细谈一下,你看怎么样?”
祁逾明漫不经心又十分有力度地说:“没时间。”
莫坤阳脸上一僵,随后看向莫皑,拼命对她使眼色,让她帮着说两句好话。
莫皑装作没看见。
祁逾明许是不想再看见莫坤阳,俯下身在莫皑耳畔说了句,“我们去别处休息。”
莫皑点了点头。
刚才跟着莫坤阳过来的其他人,纷纷将莫皑和祁逾明团团围住,嘴里不停嘘寒问暖,一个劲地夸祁逾明年少有为,仪表堂堂;夸莫皑倾国倾城,气质绝佳,一时竟难以抽身。
宴厅门口,此刻又传来骚动。
有人喊道:“宫先生从国外回来了吗,宫太太风韵犹存,风采不减当年啊。哟,这是若水吧,几年未见,真是出落得越发标致了。”
门口,宫若水挽着她父亲宫承望和她母亲赵安莲的手臂走进来。
她并未穿她惯爱穿的白色晚礼,而是选了一条跟莫皑同色的紫色,这样的巧合,难免令有心人大做文章。
宫承望看着跟自己打招呼那人,笑着过去跟他握了握手,最后看向祁逾明。
祁逾明高大挺拔,即便被一圈又一圈的人围住,也如鹤立鸡群一般,仿佛谁也挡不住他的光芒。
宫承望携着妻女走过来,热情地拥了下祁逾明,“逾明,自从我出国到现在,可是有三年没见过你了。听说你双腿痊愈了,我这做伯父的,为你高兴。”
他的面色,情真意切,看不出丁点做戏和虚伪成分。
祁逾明启开薄唇,与他客套,“宫伯父。”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对待宫若水父亲和莫皑父亲是截然不同的态度。
边上的人又不免猜测祁逾明对宫若水是不是还有情分?对莫皑,只不过是表面的宠溺。
上流社会夫妻之间假造和谐,逢场作戏的戏码实在太多太多了。、
宫承望拍着祁逾明的肩膀点了点头,“虽然我没那个福分做你岳父,但能得你这声伯父,我这心里,也十分高兴了。”
宫若水定定看着祁逾明,眸光很痴。
莫皑心里生出一股浓浓的不安,无意识地收紧手臂。
祁逾明低头看了她一眼,侧过身子问她,“很累吗?”
莫皑下意识地想点头,最终还是笑着说:“我不累,我还能陪你一起招待贵客。宫伯父,不给我介绍介绍吗?”
她巧笑嫣然,竭力压抑着心底的危机感。
祁逾明捏了捏她的脸,带有安抚意味,随后转向宫承望,“这是我太太,莫皑。”
莫皑大方地看着宫承望的眼睛笑了笑,“伯父,您好。”
宫承望看向莫皑,眼眸极快地缩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正常,“远远的看见你,就觉得你和逾明很般配。如今走近看,更觉得你美得超凡脱俗,跟逾明站在一起,一个金童,一个玉女,绝佳的良缘嘛。”
祁逾明跟莫皑对视了一眼,两人双眼皆藏着笑意。
宫若水面色有一闪而过的冷意。
莫坤阳面色有些难看,有些恼恨祁逾明的待客之道,竟把他这个正牌亲家竟被冷落在一边。
他刚要说话,祁震携着蒋红瑛走了过来。
“宫兄,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宫承望看祁震来了,立即走上前,和祁震握了握手,又激动地和祁震抱在一起,“来陪我的老朋友跨年。”
他们拍着彼此的背,之后,相携着往前面走去。
旁人一看便知他们的兄弟情谊十分深厚。
蒋红瑛则是走到宫若水和赵安莲身边,拉着赵安莲去了贵妇团。
宫若水也要跟着去。
蒋红瑛返身拉着她的手,不好当着众人的面交给祁逾明,便抓起了莫皑的手,让她们的手交叠在一处。
为了遮掩自己真实的想法,还亲昵地改了对莫皑的称呼,“儿媳啊,你们年轻人才有更多的话题。我可把若水交给你了,你可得替我好生照顾着。要是怠慢了她,我可饶不了你。”
她说最后一句话时,面上还带着亲切的笑容,仿佛只是在跟莫皑开玩笑。也只有莫皑才知道,她说不会轻饶她,就一定不会轻饶她。
她说完,也不管莫皑会不会答应,亲昵地挽着赵安莲的胳膊离开了。
宫若水似乎真的对祁逾明死了心,看了他一眼,从莫皑手里抽出自己的手,什么也没说,倨傲地独自走到一边。
也走到一个长形桌边,刚拿起一个盘子,就被一个男人撞了一下。
那男人正是莫腾,此番,他也是故意撞上去的。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都怪我,我也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