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散,嘴角牵起的笑意蓦地僵在脸上。

原来,在他眼里,自己豁出命去救他,只是为了他的钱。

手机铃声响了,是一串数字,莫皑却知道是谁打来的。她没接,这个电话压制住了她想把这张支票撕碎的念头。

莫皑把支票一点点塞回信封,勉强把僵硬的笑容重新挂在脸上,“谢谢你……”的施舍。

她默了一会,继续说:“我有点累,想休息一会,你们能先出去吗?”

祁逾明绷着脸,薄唇紧抿成一条缝,没再看莫皑一眼,自己推着轮椅走了出去。

祁管家看看祁逾明,再看看莫皑,张了张唇,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追上了祁逾明。

莫皑等他们出去以后,强撑着下了床。

许是在水里泡的太久,她脑子还有些晕,四肢软绵绵的,却并不影响她走路。

莫皑在衣柜里找到自己换洗的衣服,换上之后,走出病房。

她脸色惨白如纸,唇上毫无血色,没什么精气神,一看就是大病之人,没出租车愿意载她,都怕沾上了晦气。

好不容易有一辆出租车在她身旁停下来,司机看她连车门都开不了,扭头看她,仿佛这时才注意到她的脸色,顿时吓了一跳,锁上车门,唰地开了出去。

莫皑被带的踉跄了一下,终是支撑不住,坐倒在地上。

举手遮在眉上,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太阳火辣辣地烤着,烤得她一阵阵眩晕。

莫皑在路边站了这么久,身上一阵阵发虚,出了不少汗,口干舌燥,唇已经破皮,流着嫣红的血。

她想着以自己现在半死不活的萎靡状态,可能到不了莫家,便打电话给莫坤阳,让他自己来拿钱。

莫坤阳听说钱凑到以后,语气激动万分,对莫皑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却漠不关心。

太阳很毒辣,照的人汗流浃背,却照不进她的心里。

挂了电话,步履蹒跚地往回走。一小截路,她走得异常艰难。

期间有护士和好心人来帮忙。

莫皑礼貌地推开他们,一步一步,踩得虚浮又坚定。

好不容易回到病房,躺在病床上,她却像是抽光了所有的力气,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大概十多分钟后,“吱呀”一声响起,病房门开启。

随之传来轮椅轱辘辘轧过地面的声音。

祁逾明出现在门口,他推着轮椅进来,行至莫皑床边,冷冷注视着她苍白憔悴的脸,凤眸晦暗莫测。那张脸棱角分明,薄唇紧抿成一条线,下颌线条硬朗若刀裁。

他掏出莫皑右手,手掌心横着一条丑陋的疤。他眼眸紧了紧,从裤兜里掏出一个药盒,用指尖挑出一点抹在莫皑伤疤上。

莫皑睡梦中喊了一声疼,祁逾明紧了紧腮帮子,故意加重几分力道,但很快动作又轻了下来。

“吱呀……”又传来门开启的声音。

祁逾明做贼似的立即把莫皑手放回去,迅速把药膏塞回裤兜里,一本正经地坐在莫皑窗前。

却是祁管家带着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进来。

那几个医生跟祁逾明打了招呼,纷纷朝着病床围过来。

一通检查后,其中一个秃顶医生被推为代表战战兢兢地开口:“祁太太没什么大碍,只是发烧昏迷了,挂个点滴,吃些药过几天就没事了。”

祁逾明冷冷掀唇,一字一顿,浓浓的杀气,“是!吗!”

转瞬他便恢复正常语气,“用最好的药。”凤眸一凛,“找最差的医生给我扎!”

众人面面相觑,用最好的药,说明祁先生很关心祁太太,可最差的医生……这是想折磨祁太太?

……

迷迷糊糊之际,莫皑被推醒。

睁开眼睛,眼前人的样子由模糊到清晰,也让她的眉心狠狠抽搐了一下。

莫坤阳站在病床边,神色难掩欣喜,“钱呢?快!快给我!”

莫皑刚动,右手手背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莫皑定睛看去,才发现手背上吊着点滴,因为她刚才一动,透明针管里回了血,红彤彤的触目惊心。

莫皑缓缓坐起身,尽量避免碰到右手,用左手从衣兜里掏出信封递给莫坤阳。

莫坤阳迫不及待地伸手来抢。

莫皑警觉地缩回手,忍着喉咙撕裂的痛,沙哑的说:“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妈妈的消息了吧。”

莫坤阳脸上现出几分不耐烦,嘀嘀咕咕地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目光至始至终未曾离开莫皑手里的信封。

莫皑拿过那份文件。

莫坤阳从她手里抽走信封,确定是五百万支票以后,毫不掩饰自己贪婪的嘴脸。

他把信封装进公文包,搓着双手,“女儿啊,多亏了你,爸爸这次才能度过难关。”

对于他刻意的吹捧与套近乎,莫皑心绪毫无波动,“这是我最后一次向祁逾明拿钱,希望爸好自为之。”

莫坤阳脸上表情僵了一下,但只要一想到他包里有五百万,是莫皑给他的,便对莫皑有了十足的包容。

“逾明能给你钱,说明他还是在意你的嘛。你也不要妄自菲薄,好好抓牢他的心。”他才不听莫皑说什么最后一次,有祁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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