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适合的度,对祁震像对亲生父亲那样,关键只一个字:诚。况且她的关心从来不仅表现在言语上,还表现在行动上。
祁震满意地点了点头,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摆了一套茶具,淡金色的茶汤在茶杯里轻轻荡漾着。
他端起一杯,细细品过,给出赞扬,“不错。”
莫皑浅笑着,“爸喜欢就好。”
祁震呷了一口茶,又问:“小锦呢?”
莫皑答:“在房间里作画呢,小锦对画画很痴迷。”
莫皑在想要不要提一句祁逾明,思虑再三,还是没提。她不喜欢被人看穿心思,推己及人,想必祁震这样身居高位的人也不会喜欢,她便不说了。在老宅里低调行事,总不会给人揪出错来。
祁震点了点头,“这孩子,聪明程度不亚于他爸爸。对了,听我在医院的朋友说,你之前带孩子去了医院,医生怎么说?”
莫皑呼吸一滞,“医生说还有好转的机会,爸不用太担心。”
祁震点点头,“既然搬过来了,我看我以后可要多教教这个孩子。”
莫皑嘴角弯起,“爸阅历丰富,见多识广,有爸教,小锦的起跑线一定会超过同龄孩子一大截。只是怕小锦有时候太固执,怕惹爸不愉快。”
“孩子嘛,是要多给他一些耐心的。”
莫皑便不再反对,“那我回头好好跟小锦说说……”
莫皑话音刚落定,一道声音忽然插进来。
“要说什么?我自己的儿子亲自教。祁董事长日理万机,就不劳烦你了。”电梯门被打开,现出祁逾明的身影。
祁震脸色骤然一变,闻言,手里的茶杯重重磕在桌子上,“你这是对待你父亲的态度?”
祁逾明面色无惧,反问:“你是我父亲?我一直以为你是我老板。”
“你……混账!”祁震捂着胸膛,气得不轻。
曲燕婉赶紧上前,给祁震顺气,眼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面上却是一副痛心疾首模样,“逾明,你这事做得不对了。震哥怎么说也是你的亲生父亲,这份父子情怎么能说割舍就割舍?”
祁逾明冷声道:“我做得对不对,有你什么事?”
曲燕婉脸色一僵,旋即眼眶中便委屈地涌出泪水,“逾明,小妈知道你一直讨厌小妈,可小妈一直把你当做亲儿子来对待。你这样,可叫小妈寒透了心。”
祁逾明嗤笑道:“哦?亲儿子?曲阿姨原来这么看得起我?我一直都不知道,还以为你一直在祁董事长面前吹我枕边风。”
曲燕婉面色一紧,她的确经常做这事,可祁震在这,她又不好得狡辩。
祁逾明一看她脸色就知道自己说对了,眸光一冷,继续说:“如果你真视我如己出,不如把你儿子的位置让给我如何?”
曲燕婉眼中闪过不舍。
不等她开口,祁逾明又嗤笑,“曲阿姨,我不过跟你开个玩笑,看你,脸色都吓白了。我祁逾明不会要别人的施舍,我会抢过来!”
最后三个字一字一顿,话音落定,祁闵攸立即向他投来怨毒的眼神,那双狭长的狐狸眼闪了闪,“哥,你也太不懂事了,你才回来就气得爸爸发那么大火。爸爸身体还硬朗,还是祁氏的掌舵人,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祁闵攸凑到祁震身边,“爸,你喝茶消消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明天休息,我陪你去健身房,你可一定要长命百岁。我今天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发生类似的事。今后我一定全心全意扑在工作上。请爸对我多一点耐心,不要这么快就放弃我……”
虽然他资质比不上祁逾明,但明显比祁逾明更懂得讨人欢心。
曲燕婉也跟着劝,两人唱双簧似的,其他人压根插不上嘴。
没多久,祁震就恢复了常态,定定瞪着祁逾明。
祁逾明也冷冷回视祁震,他的目光桀骜不服输,骄傲又沉着坚定,仿佛在说我才是你最合适的接班人,你没我不行!
莫皑想起祁管家的嘱咐,终于明白祁管家的担忧从何而起,可祁管家让她帮衬着祁逾明,未免太看得起她了。
祁逾明跟祁震对上,简直就是烈火对炸弹,祁震对祁逾明可没有愧疚之心,不会像她一样处处包容祁逾明这张臭嘴。
想了想,刚要开口说些什么,佣人过来说可以用餐了。
莫皑上楼哄小锦下来吃饭。
换了新的用餐环境,锦生有些不适应,又见饭桌上没有鸡蛋羹,咧嘴皱脸呜呜叫唤。
莫皑在旁边柔声哄着。
在枫霞别苑那边,她哄多长时间都没什么感觉。
可在这边,那么多双眼睛看着,着实给她添了不少心理压力,时间长了,脸上有些燥。
抬头快速撇了一眼饭桌上的人,祁震和祁逾明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祁闵攸一如既往地一脸兴味,那双细长的眼睛总给人一种他随时在打坏主意的感觉。而他母亲曲燕婉眼中闪烁着得意,似是在打脸莫皑今天才说的话。
蒋红瑛已经面露不耐烦了,她把筷子一撂。
祁逾明在她发火之前,抢先把锦生抱到他腿上,“听着,没有鸡蛋羹!你今天要是不吃,明天没有鸡蛋羹,后天也不会有!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