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说了几句话。对了三哥,孟良卿今日莫名其妙跟我提起了瑶台,还说那里不吉利,让我不要去。”
苏丞眸色微凛,又想到了孟良卿能够知晓未来的事,还有苏瑜的那个梦……
“三哥知道了,自己别胡思乱想,最近没事就在家里待着,少出门。”他柔声道。
苏瑜点头。
“跑了大半日,你也累了,去回去歇息吧。”
待苏瑜一走,苏丞侧目对着青枫道:“带孟良卿来见我。”
接下来的日子,苏瑜很少再出门,几乎足不出户,而朝堂上,也在风云变幻,大事接踵而至。
前头刚有人弹劾太师贾道与齐国太子勾结,欲行篡逆之时,紧接着太子便让人在半路拦截了齐国太子姜鹧让人送来的兵甲器械,军机火药,还有太师与姜鹧交易的账册。
如此人赃并获,太师无从辩驳,被神策军五花大绑带进了皇宫。
贾贵妃听闻此事震惊不已,当着太师的面儿大发脾气。
“哥哥当初答应过我,一定好生辅佐太子,如今怎可行此大逆不道之事,莫非兄长当真要夺我儿帝位,自己执掌天下吗?”贾贵妃气得挥掉手边的茶盏,胸口不住地喘息着。
太师冷笑:“成王败寇,事到如今我自是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若说我行大逆不道之事,倒不如说是自保呢?”
“如今太子在朝中集结势力,处处与我作对,娘娘以为他只是为了打压我吗?他早恨不得逮到机会致我于死地!面对如此情况,难道娘娘要我束手就擒?他若尊我是他舅父,我也不会想着夺他权位,如今事情搞到如今这副局面,又岂是我一人造成?”
贾贵妃又生气又心痛:“当年兄长答应的好好的,辅佐我儿摄理朝政,待我儿及冠必当归还权位,可兄长做到了吗?权势一旦握在手里,兄长哪里还想撒手?你不放手,彦儿是太子如何能与你干休?说来说去,也是兄长你言而无信,逼得彦儿出此下策的!”
“兄长居然还跟齐国太子暗中勾结,狼子野心路人皆知,本宫不敢相信,如果兄长成功了,又如何对待我们母子二人?”
太师突然仰头大笑,随后缓缓看向贾贵妃:“我会如何对待你们母子?你对圣上一见钟情,想要入宫,我安排你入宫为妃;你怪圣上对秦皇后痴心一片,我帮你挽回他的心,让你顺利产下皇长子;你怕秦皇后产下嫡子,威胁你们母子地位,我这个哥哥为你扫平障碍,让你儿子顺利做上太子;圣上昏迷,你怕太子年幼无法稳定朝纲,我替他主持大局。诗韵,我这个兄长多年来可曾有对不起你分毫?爹娘早故,哥哥全心全意的在爱你啊!”
贾贵妃闭了闭眼:“可是哥哥面对权势,终究暴露了野心不是吗?或许先前你是一心一意为了我,可这两年呢,哥哥当真没有他念?你想取我儿代之,早不是一日两日了。”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朝中权势在我手中,我为何不可取而代之?”太师声音突然提高几分,响彻大殿。
“可这是魏家的天下,陛下还没死呢!”
“他是没死,可他跟死了有什么两样?也唯有你当他是个宝,处处为他算计,帮他保这江山,殊不知你和他的那点情分早在秦皇后葬身椒房殿时便已经尽了!傻妹妹,醒醒吧。”
贾贵妃面容一怔,大殿之内突然沉寂下来。
贾道语重心长看着她:“我既然败了也无话可说,但还是好心提醒你一句,这么多年了,他若能醒来早该醒了,若醒不来倒不如死了了事。说句不好听的,纵然他醒过来,因着秦皇后和二皇子,你猜他会如何对付你?我已失势,苏丞和宁毅这两个如狼似虎之徒,单凭一个魏彦根本牵制不了他们,日后一旦陛下的事被他们知晓,你们母子落个谋害天子的罪名,那才是全完了!”
贾贵妃面色惨白几分,整个人跌坐回位子上,眸中闪过几分慌乱。
良久她才找回理智一般,轻轻摇头:“不会的,彦儿是他唯一的儿子了,即便他醒来他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除非他想这基业后继无人。”
“他是不会把魏彦这个唯一的儿子怎么样,可你呢,他必然恨你入骨,又如何肯轻易放过?陛下与秦皇后原本鹣鲽情深,后来移情于你,他对秦皇后本就是有亏欠的,你却为了太子之位设计陷害于她,让陛下的亏欠更深,也断送了你与陛下的那点情分。
我当初告诉过你,不要太贪心,帝王的爱和你儿子的储君之位你只能要一样,你偏不听,什么都想得到。秦皇后已死,你以为他一旦醒过来,还能与你夫妇和谐,父慈子孝?”
贾贵妃沉吟半晌,什么话也没说,只挥了挥手让人带他下去暂押监牢。
太师一走,鲁嬷嬷小声道:“娘娘,太师所言不无道理,为了太子的将来打算,您还是得早做决断呐。”
贾贵妃闭了闭眼:“你也劝我对陛下动手吗?兄长也便罢了,难道你也不懂我的心?”
鲁嬷嬷颔首:“奴婢自然明白娘娘对陛下的痴心,可您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