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妾意,很是教人羡慕。
看她气色不错,似乎没有被惊吓到,郑氏暗暗放下心来,眸光带笑地看着女儿女婿朝这边走来。
苏琅瞧见母亲,疾步走上前,和赵烨一起躬身拜见:“母亲怎么亲自出来了,理应女儿入内拜见才是。”语罢又对平南侯和卫绿萱行礼,继而笑着喊了苏瑜一声,“三姐姐。”
苏瑜笑着拉住她的手:“三婶婶担心你,自然在屋里坐不住的。走吧,快去屋里坐。”
入了大堂,两位新人对着高堂叩拜敬茶,又与兄长姊妹一一见礼。
看着这位新姑爷,郑氏心里是一万个满意的。当初她为女儿张罗亲事时,看重的便是赵烨的人品,不想他果真未曾让她失望。成亲那日街上的事,恒哥儿仔仔细细的跟她说了,没想到赵烨危难时刻竟然能舍身挡在女儿前头,这份情意,她这做母亲的记在心上了。
女儿得嫁良人,郑氏心里高兴,便也再无所求,唯盼着他们越来越好才是。
午膳过后,赵烨与苏慎、苏恒去了前院儿,苏琅陪了母亲一会儿,见她似乎乏了,便让人送她回去歇息,自己则是去了邀月阁,同苏瑜和卫绿宣她们说些私房话。
见苏瑜和卫绿宣问及新婚的事,苏琅面容带羞:“他待我极好的,前日我险些被马儿撞上,他还奋不顾身的为我挡。”提及这事,苏琅至今觉得很是感动。于她而言,能嫁给这么一个男人,她觉得当真是自己赚到了。
苏瑜和卫绿宣见她如此反应,这才放了心,又问及公婆对她的态度,苏琅也说好,还讲了些这几日在夫家的小事。
看苏琅是真的一脸小幸福,苏瑜也由衷为她高兴,又思及那日之事,她叹了口气,轻声道:“那日云南王的小王爷和荥阳县主当街纵马,让你受了惊吓,险些受伤,原本是该为你做主的。只是……云南王镇守一方,军权在握,如今又是第一次入京,难免要给他几分薄面的,故而……”
看苏瑜吞吞吐吐的,苏琅笑着抓住她的手:“三姐姐说什么呢,我都知道的,因着此事,陛下让夫君去礼部任职了。我听说原本他是要被派去灵泉任知县的,如今能留在京城,我们夫妻两个便已是感激不尽了呢。”
苏琅说着叹了口气,“我还在想,成婚那日一场变故,也算让我们因祸得福了呢。如果夫君去了灵泉,我自然也要陪同,就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回来。如今却能有机会直接进六部,晋升也是指日可待的,我心里高兴还来不及。”
“你能这么想,三姐姐就放心了。那二人的确莽撞,今日我听青枫过来禀报说,当晚云南王亲自惩罚了他们,施景同被打了板子,又和荥阳一起在风口上罚跪。为着此事,他们兄妹两个双双病倒了,昨儿个还请了宫里的御医,说是要修养半月。如此,也算替你出了口气。”
卫绿萱也是刚从苏瑜口中听说这事,不免意外,随后叹道:“如此说来,那云南王倒不像是居心叵测之人。”
苏瑜点头:“是啊,陛下和云南王结好,两相便宜,这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云南王世代袭爵,镇守云南,想也不是无能之辈,是非黑白他能分得清楚。”
——
九月中旬的时候,太皇太后的寿辰将至,魏丞传旨,宣了苏瑜入宫主持寿宴。
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入了宫,苏瑜先去太皇太后的长乐宫中请安。
入内时,陵水长公主、云南王妃,以及莱阳县主、荥阳县主和施景同都在。
荥阳和施景同明显大病初愈的样子,面色仍有些泛白,不过气色好了许多。
苏瑜目光匆匆扫过众人,上前给太皇太后见礼,又向两位长公主问了安。
似乎是因为云南王一家子入京的缘故,太皇太后的气色极好,整个人好像都年轻了十岁。瞧见苏瑜,她笑眯眯叫她起身:“瑜丫头来了,原本今年不算整寿,用不着如此大费周折,无奈皇帝孝顺,非要大办,还把你接进宫里操持这些事,怕是要辛苦你一阵子了。”
苏瑜忙颔首:“太皇太后说哪里话,这是苏瑜应尽的本分,也不觉得辛苦。”
一旁云南王妃道:“端宁郡君想来对这些也没什么经验,若有什么不不懂的可以来问我,我出嫁之前也是为母后操持过这些的。”因着苏瑜为自己一双儿女求情的事,云南王妃对眼前这位明媚娇俏的姑娘颇有好感,说这话时也出自真心。
感受到她的真诚,苏瑜笑着应是。
旁边的陵水长公主跟着道:“说的是呢,华宁在这上面的确有经验,之前未出嫁时没少陪着母后处理宫中庶务,太先皇在世时总夸她能干,比我这个阿姊强了不知道多少。对了,端宁郡君一个人若是觉得忙不过来,莱阳和荥阳姊妹两个都闲着呢,有什么吩咐只管找她们。这俩孩子也不小了,总是要嫁人的,在宫里学学如何操持宴会也是好的。”
听陵水长公主话里有话,苏瑜笑而不语,目光瞥向旁边的太皇太后,却见她老人家眉心略微拧了拧,似有不悦。
她这个傻女儿,如今还做着让莱阳入后宫的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