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岁月中偶尔回想起那一幕时,还能证明他真的很爱她……

此刻,明明她就坐在他的面前,只要他一伸手就能将她拥在怀里,可是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两人之间看似小小的距离,实则隔了千重山万重水,即使他策马飞驰,越过重重山水,他却再也走不进她的心里。

乔逸黎想,这大概就叫报应吧。如果上帝能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一定会用爱,将她牢牢的困在自己的身边,和她日夜相对,寸步不离。

可是,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有,却唯独缺了‘如果’……

这时,一束斜阳打在了林清溪的身后,金黄色的光罩在她的身上,她披着一身金黄色的光,美得惊心动魄,动人的让人心碎,也让乔逸黎再次失了魂丢了魄。

林清溪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忍不住蹙了蹙眉,手指在脸颊上摩挲着,问他,“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乔逸黎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有,很漂亮。”随后又从手提包里掏出一本房产证递给她,“这是林家大宅的产权证。”

林清溪有些惊讶,接过去翻开来看,果然是林家大宅的产权证,只不过户主的名字已经从林正晨换成她了,“这个怎么在你那里?”

他苦涩的笑笑,“当初你变卖林家资产偿还明珠地产的债务时,我派人偷偷买下的。”

“那你现在把它给我的意思是?”她试探的问。

“送给你的。”见她眼神疑虑,乔逸黎又补充了一句,“这本就是属于你们林家的东西,我现在不过是物归原主而已。”

林清溪不想白白承了他的恩情,想了想后说,“当初你花了多少钱买下来的,我就还给你多少钱吧。”

“别……”乔逸黎苦涩的笑笑,声音艰涩悲凉,“毕竟,当初林家也是因为我才出了那些事……这个你收好,只求你,别给我钱,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当我是为了赎罪也好,或者是妄想能通过这个让你减轻一丝对我的恨意也好,只求你别给我钱……”

林清溪截断他的话,淡淡的说,“我已经不恨你了。”

乔逸黎讶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说什么?”

林清溪平静的看着他,语气淡淡的,“这些时日,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只有因为爱,才会生出恨。我早就不爱你了,所以恨不恨的,已经无所谓了。更何况……我们林家已经家破人亡了,即使天天恨着你,我的父亲也不会活过来,与其用‘恨’去折磨我自己,倒不如干脆放下这沉重的枷锁,让生活更加畅意些。所以,我不恨你了。”

她的话很轻,却在乔逸黎的心上留下了重重的一击,原本已经千疮百孔的心,在这一瞬间里,碎成了四分五裂的模样,鲜血汩汩的往外冒着,疼的他痛不欲生。

在过去的那些难以入睡的夜里,他总是绞尽脑汁的去想,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少恨自己一点。可是现在,蓦地听到她说不恨了,他没觉得轻松了一分,反而心如刀割般痛不欲生。

她说,不爱了,就不恨了。

所以,现在连她的恨都变得奢侈了吗?从今以后,他之于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了吗?他,连她恨他的资格都失去了吗?

半晌之后,乔逸黎才重新找回自己的呼吸,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才艰难的开口,“不管怎样,我都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他的声音沙哑的不像话,眼里满是撕裂的情绪,“清溪,这一辈子,我遗憾的是没有和你走下去,而我庆幸的是,曾经拥有过你。”

我这一生,最大的幸事是,遇见你,爱上你。我这一生最不幸的事是,错过你,伤害你。我这一生的幸和不幸,都与你有关,可是你的一生却再也和我没了关系,我终究错过了你。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我一定会紧紧的牵着你的手,倾尽全力的去爱你,即使要我放弃所有,我也在所不惜。

时至今日我才知道,我这一生遭受到的最大报应,就是彻底失去了你,成为了一个你人生中的陌生人,而我却要守着你曾给我的温暖回忆,孤独的过完这一生。

如果可以……我真的好想再抱抱你,亲亲你,听你用甜甜糯糯的嗓音说,阿黎,我好爱你。

当消失了三年的林清溪突然借着晴风广场的签约晚宴高调宣布回归后,几乎是全南城的人都在猜测,她是否会和乔逸黎重修旧好时,她便迫不及待的拉着孟程远高调的出现在了市委的迎新晚会上。

当全城的媒体罕见的用了头版头条去梳理她和孟程远之间的关系时,她已经挽着陆知郁的手到处高调的秀恩爱了。当人们还未猜透她和陆知郁之间是虚情假意,还是真心相爱时,这位昔日的南城名媛却一手挽着孟程远,一手挽着陆知郁出现在了前任未婚夫乔逸黎的订婚晚宴上。

她右手挽着的陆知郁,黑衣冷然,白衬衣的袖口上奢侈的用金线绣着陆家的图腾暗纹,他精雕细琢的脸上带着从容淡定的深情,深邃的眼只需轻轻一扫,顷刻间便傲然睥睨全场。

而她左右挽着的孟程远,身上穿着一件淡粉色的衬衣,从袖口处高高的挽起,露出线条结实的精装小臂,下身则穿着黑色的窄腿裤,让他的腿看起来更加的修长,与陆知郁浑然天成的霸气相比,他看起来则更像是皇室贵族里走出来的翩翩公子哥。

而走在两人中间的林清溪身穿着vo黑色深v礼服,腰部以下是层层叠叠的薄纱设计,刚好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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