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是知道她这两个月有些不对劲的,是的,我们过去在一起的时候真的非常的好,我先一年毕业,去了广东工作,在这空白的一年里,她留在北方,我不知她是怎么渡过的,我没有问,她也没有说。她希望我来,我就来了,可来了之后,我也隐隐发现,她的背后,隐藏了一个男人,这个人因为某种原因不能和她公开的在一起,而我的到来,又能从某种程度上填补雪儿的某种空白。只是因为这两个月在找工作时的不得意,使得我没心情也不想去深究这些问题,只是一味的忍让,因为我相信,只要我能在这个城市站稳脚跟,什么样的对手我都能打败,更何况,我们有着过去这么多年的基础。感情是不容抹去的。”
就在此刻,李墨忽然发现不能再欺骗自己了,如果不出意料的话,现在她,应该和那个人在一起,而自己呢?缩在这个冰冷的角落,惶惶的躲避着仇敌的搜索。这次的事发,也许正是老天给自己的一次试炼,试炼那脆弱的爱情。
曾经对自己下过一个定断,“我是那种适合于在乱世中求存的人,越逆向的环境里,越能逼发出我的潜力。不甘于平淡的我,不认命的我,此生注定大起大落。”李墨在心中对自己一字一句的说道。
似乎恢复了一些冷静,轻轻舒展一下快酸麻了的手脚,再一次开始审视当前的情况。李墨先侧耳倾听了半晌,确认楼梯上确实没有人走动,轻轻的移开木板,透出半个身子,将头伸到楼梯间的窗口,斜斜向下望去。
果然不出所料,楼下密密麻麻全是人影晃动,看那些人影手上的反光体,明晃晃的,不用猜测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一辆警车停在小区门口,看不情人影,只看到三支闪动的烟头在警车的边上一亮一暗,似乎有人在边抽烟边交谈。这种情况之下,要是相信来的警察和这帮人没有关系,打死都不信。
在警车的封堵之下,几十条手持利刃的大汉在小区里四处游荡。难怪家家都闭门收声,不敢轻易出门了,谁都不希望惹事生非。
李墨此时已变得出奇的冷静,考虑了再三,又拔出了一个电话,压低声音道:”喂,王林吗?我是李墨,你别说话,听我说,我出了点麻烦,要你帮个忙,现在很多人在找我,你打个的士,到蓝月小区来,多带一件外衣,20分钟后我再给你电话。”
王林是李墨在这个城市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之一,这人老老实实,胆子不大,但是却还蛮讲义气,让他做一点范围内的事,应该不会有事。
说完话后李墨将手机关了机,他可不希望因为手机在楼道里突然响动而露了行迹,从现在起,一切都要小心行事。
左手搭上右手脉搏,极力让自己放松下来,深呼吸,再呼吸,一下一下的数着自己的脉搏跳动,放松身体的全部肌肉,因为李墨知道,这种险境之中只能自救了,那么,保持一个良好的身体状态非常重要。
数脉搏一方面可以让自己入神放松,一方面可以用作计时,20分钟后要准时开机给王林打电话,李墨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了。
大约数了1200下的样子,跳动一下约为一秒钟,1200秒换算下来,差不多20分钟了,王林也应该到了。李墨先运足耳力,听了听楼道里的声音,许多人家不敢出门,有的人家甚至早早就熄灯睡觉了。光线比之前又暗了许多。
小心的拔通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王林的声音。
“我到了5分钟了,情况不妙啊,你惹了什么人?整个小区现在被封起来了,警车刚刚开走,有一大票的流氓还在小区里打转,每个单元门口都有人在把守,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我只能在门口进不来。”
李墨听完王林的讲话,心中略为安定,沉声道:“你不要在门口呆,走远一点,我们等一等,一会人走了你给我发信息,不要给我打电话,现在不方便。沉住气。”
这一次李墨没有再关机,而是将铃声与短信都调成了振动,并将手机一直握在手中,目不转睛的死盯着手机屏幕。打定主意,只要手机一闪动,立即挂断关机,只接收王林的短信,别的一概不能接,不然光是手机发出的微光便足以暴露自己的位置了。
细想一下,警车开走有可能是因为自己对110小姐说自己已不在蓝月小区内的话起了作用,或者因为这类事件用不着警车一直停在这里,而这帮黑社会没有冲上每个单元搜查楼道,多半是因为他们误以为自己可能是这小区的居民且已跑回了家中,而黑社会还不至于这么嚣张到敢于冲进每户人家扰民的地步。
那么,这中间便是自己的空间了,更何况,对于一般人来言,我可是一人砍翻了三人的危险份子,各人分散来找的话,就要敢于冒上单独与我面对的危险。想到这儿,李墨心头一宽,觉得自己逃出生天的机会又大了一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发现自己竟然是如此的沉得住气,大约过了三个小时,李墨的手机上终于收到了王林的短信,短信上写到,大批人撤出,小区仍被封锁。
李墨回短信只有两个字,“再等!”
又过了一个小时,王林发短信道:“又有人从门口撤出,七个人。”
李墨看了看时间,知道现在比的就是耐心,回短信道,“再等半小时,打个的士,到街口等我,不要到小区口。”王林回信收到后,李墨关了手机,继续开始数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