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胜呼呼地喘了两口大气,震惊的感觉一时还没有消失。
洛菲一身乳白色的简洁裙装,微笑着站在他面前,就象一位气质典雅的公主,她在耐心地等着张胜适应她的新角色。
好半天,张胜脸上的表情才慢慢平静下来,开始仔细地打量她。她手里提着一只laddior手袋,小羊羔皮的绗缝菱形棱格,不懂行的人看着和批发市场上30块钱的皮革手袋没什么区别,但是那是通过95道工序制成的极品,戴安娜王妃用的也是这个牌子。
提着手袋的柔软领口微微外翻,露出特殊的乳白色修饰花纹,张胜去《兰》的时候,曾经在一位船王之女的袖口上见过类似地花纹,所以他知道,那并不是花纹。而是绣成花纹的法文。这是法国巴黎一家古老地服装店为客人量身订做的衣服,没有牌子。只有袖口绣上服装主人姓名的首字母。
周洛菲一头s波浪状的秀发,乳白色贴身裙装的领口是桃心状的,秀气地小腿下是一双巴黎风格的高跟鞋,质感纯粹,透着学院气质。她全身上下没有一件首饰,但素洁中却不失高贵。
她是洛菲。却又不是洛菲,她的相貌依稀带着洛菲的影子,但是那气质却使她脱胎换骨,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张胜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她同那个带着谦和的笑容提着暖瓶满大户室地给人倒水的女服务员联系起来;无法把她同那个和他视频时趴在桌子上懒洋洋地打呵欠的可爱邻家小女孩联系起来;无法把她同那个穿着和小甜甜布兰妮一样性感的皮装,大跳电臀热舞的小野猫联系起来;
她……脱胎换骨。成了一个淑女,一个绝对有贵族风范的高贵淑女。
文哥如果看到这一幕一定非常欣慰,他的心血没有白费,他的女儿真地被他打造成了一个贵族淑女。
把女儿送到法国学习,起因于文先生同一位法国生意伙伴的往来。那位生意伙伴没有他有钱,但是两个人的接触,使文先生很快把他当成了好朋友。和这个人交往,他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自身地气质和谈吐,也会不知不觉地变得优雅起来,他喜欢这样有品味的朋友。
有一次去法国的时候,他去这位朋友家做客。那是乡村一栋略带古堡风格的三层小别墅,在十几亩修葺整齐的绿地地映衬下显得有些矮小和老旧。连接这座普通民宅与远处高速公路地是一条弯曲而漫长的柏油马路。
进入“古堡”,一眼就能看到楼梯间和过道地墙面上挂着家族的族徽、祖先的画像、古老的盾牌、长剑,还有各种服饰和人物仪态的老旧图样。他的朋友告诉他,这些图样是他的家族一代代传下来的。是他们从小言谈举止的礼仪规范。从他咿呀学语时。这些图样就是他的启蒙读物。而他的儿子女儿,从小也要学习这些东西。
文先生不解地问他。图上的很多服饰打扮早就过时了,这样世代相传有什么意义呢?
“气质”,他的朋友毫不犹豫地回答:“外在的东西永远都是变化的,再流行的东西也会有过时的那一天,唯有气质来自于数代的积淀和修炼,历久弥新。”
做为一个贵族,他已经没落了,岁月的变迁让他们失去了原有的财富与社会地位,但那种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依旧令人动心,那是再多财富也买不来的东西。
文先生心有所悟,回国后就把他的女儿送到了法国,在一所名不见经传的古老贵族学校接受教育。
他的女儿在那里学习现代知识,同时也学习古典礼仪,包括击剑、马术、高尔夫;包括音乐、雕塑、绘画、舞蹈。洛菲还要参加各种社交活动,赛球高尔夫,看画展听音乐,在社交实践中提升礼仪素养和优雅风度。
在欧洲人眼中,贵族可以没有政治修养,没有生意头脑,但不能没有文学艺术修养,这正符合文先生的想法。
文先生是一个很传统的中国人,骨子里是有些重男轻女的,他不认为女人有能力掌控一个庞大的家族势力,也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去做那样辛苦的事,成为一个没有女人味,整日周旋在铜臭之中的女人。他希望将来找一个称心如意的女婿,而他的女儿,将成为这个庞大家族的合格的女主人。
在这种氛围内熏陶培养出来的少女,即便她现在出现在伦敦或巴黎真正的上流人士社交酒会上,那衣着打扮、谈吐气质也是无可挑剔的,难怪张胜一见惊心,只觉那种气质优雅到了极点,却无法用语言形容其中万
“你跟了我很久了,从我自温州回来……”
“是呀,”洛菲温柔地笑,象个初次见面的淑女,彬彬有礼:“家父那时。就看中了你的诚实和正直……”
“咳,你们二位……谈好了吗?记者会要开始了。”罗先生从门口探进脑袋。有点心虚地笑道。
“我们马上就出去!”张胜板起了脸,瞒着他的人,这家伙也有份的。
“好,好。”罗先生答应一声,嗖地一下缩回了头去。
张胜紧紧领带,扭头指着她道:“你……”
洛菲已翩然走到他的身边。款款自然、落落大方地挽住了他的手臂,眨眨眼笑道:“演出开始了,我地先生。”
张胜的火气被这温柔如水一堵,便再难发出来,手臂在空中僵滞片刻。他哼了一声,手指在洛菲鼻子前头点了一点,很没有底气地嘟囔了一句:“回去,我再跟你算账!”
“嘻嘻……”这次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