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旁边的乌云掩盖了锋芒,却依然耀眼,默默地散发着光芒。
玲珑也起身站在薛玉翡身边,和她并排仰望着天空,可除了漫天星光,她什么也看不出来,不由纳闷道:“小姐,您大半夜的不睡,在看什么啊。”
薛玉翡却激动的指着天边那颗绕过乌云,越来越亮的星星道:“是帝星,是帝星……玲珑,备车,我要去药王观。”
玲珑看了看漆黑的夜空,又看了看兴奋莫名的薛玉翡,不忍直视的低下头道:“小姐,现在天还没亮,城门还没有开呐。”
可是薛玉翡也激动的无法安枕,就在房间中走来走去,捱到天光微亮,就迫不及待的吩咐备车,出了城,径直去了药王观。
一向懒散的莫韫竟然破天荒的没睡,坐在院中的石桌前喝酒,明敬站在他身后,脑袋好像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看见薛玉翡来了,简直像是看见了救星,睡眼惺忪也没看清,就哭丧着脸道:“师姐,你可来了,师父昨天晚上疯了似的,也不睡觉,就在院中坐了一夜,你快去劝劝吧,啊……我先去补个觉。”明敬打着长长的呵欠,进屋补觉去了。
而莫韫看见她的脸,也只是微微笑了笑,并没什么意外之色,好似他的徒弟便该这般倾国倾城。
薛玉翡给莫韫的杯中斟满了酒欣喜的道:“师父,你看见了吗,帝星,是帝星出现了。”
莫韫虽然没有薛玉翡那样喜形于色,但目中也满是喜色,颔首道:“为师自然看见了,帝星终于横空出世,这下我三国有救了。希望帝星可以尽快成长,一统天下,结束这三国纷争的乱世。”
☆、11.11.11
薛玉翡趁机道:“师父,帝星在北,肯定是在北燕,徒儿想去北燕辅佐帝星。”
莫韫转首看着她,轻轻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玉翡,你为什么对嫁入王室这么抵触。”
薛玉翡犹豫了一下道:“徒儿推算出,我嫁入王室,三年以后会死于非命。不但被炸的粉身碎骨,还被烈火化为灰烬。”想起那彻骨的剧痛,薛玉翡不禁全身都在颤抖。
莫韫叹道:“既如此,为师也不拦你,可是你要知道,帝星虽然现世,但要一统天下却非一朝一夕可以办到。”
薛玉翡咬牙:“徒儿知道,前路一定更加艰辛,但我不后悔。”
师徒两人聊了一会,莫韫有些困了,也回去休息去了,薛玉翡没有打扰,便下山去了。
马车刚刚驶出山道,就有几人突然从树林中跃出,拦住了去路,领头的是楚崬瑞身边的季舒。健马受惊,扬蹄长嘶,薛玉翡和玲珑在车厢内东倒西歪,险些碰撞在车壁上。
驾驶马车的朱六是薛家的家养奴才,很是忠心,驾车也很是娴熟,拼命拉紧了缰绳,控制住了暴跳的健马。健马被勒的死紧,无法再跳动,只是在原地踏步,咻咻的嘶鸣。
薛玉翡这才稳住身形,但双手已紧握成拳,楚崬瑞这根本就是下马威,若是寻常女子,受了惊吓,必然会胆颤心惊,只有乖乖地受楚崬瑞的摆布了。
果然,楚崬瑞也从树林中走出,大声的呵斥着季舒,一边含笑道:“实在是对不住,下人鲁莽,让三小姐受惊了。”
薛玉翡在马车中淡淡道:“无妨,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三王自可以横行无忌。”
受到这样的惊吓,薛玉翡的声音依然平静如水,稳坐在马车中,连面都没露。没想到薛玉翡看似一个娇滴滴的千金小姐,却是如此的从容淡定,处乱不惊,还在言语上极尽嘲讽。
见薛玉翡如此的倨傲,楚崬瑞却是更加坚定了决心,目光中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芒,声音依然温柔如水:“本王有些事情想要请三小姐帮忙,能否一见。”
药王观地处虽然不是很偏僻,但也在淄安城的郊外,清晨时分,前来上香的香客还寥寥无几。清幽寂静的山林,只有翠鸟在空中盘旋,发出清脆悦耳的啼鸣。
薛玉翡一行只有三人,朱六根本不会武功,玲珑和薛玉翡又都是女子,哪里能和人多势众的楚崬瑞抗衡,即便暗中还有追随的蒋离,恐怕也不是他们的对手,薛玉翡只得点头示意玲珑下车。
楚崬瑞紧紧盯着马车,可是当先下来的是身材娇小的玲珑,他更加渴盼,目光锁在马车的帘子上,玲珑下了马车,俯身施礼,才转身去扶薛玉翡。
在琦月阁虽然看到了薛玉翡的真容,但只是惊鸿一瞥,距离又远,看的不是很清楚。今天能够近距离的见到美人,楚崬瑞真是心花怒放。
薛玉翡今日的打扮更加素净简洁,但依然美不胜收,她脸上的皮肤常年不见阳光,还一直涂抹着护肤的药膏,白皙娇嫩的吹弹可破。五官精致没有丝毫的瑕疵,好似画中走出的人物一般,美丽绝伦,让人觉得几乎有些不真实。
楚崬瑞很想拉住她的手,好确定她是真的存在的,可是他到底是出身王室,城府极深,没有猴急的不顾后果。
薛玉翡却好似根本没有看到他灼热的眼神,只是微微的俯身行礼:“不知三王在此拦截小女,所谓何事。”
楚崬瑞清了清嗓子笑道:“本王想要上山去拜见虚空观主,请三小姐行个方便,怎么说以后我们也是一家人,应该守望相助。”
“家师脾气古怪,我身为他的徒弟怎敢越俎代庖,即便我带三王进了药王观,师父他不见也是枉然,请赎小女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