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说起来有一点我还真是非常不懂哎,”
阿香奇怪地问:“郎中阿叔那么年轻,为什么你会管他叫阿爷啊?”
“你还是不懂。”
阿宝无精打采地说。
她们家阿宝,似乎是个有故事的人呢……
毛小羽听到这里有点捉急,很想做点什么让他振作起来,心底里也很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阿宝这样黏糊阿爷,阿爷究竟又是为了什么才被叫做阿爷的。
奈何做为一个蛋,她注定无法承担知心大姐姐,又或温柔阿姨这样的角色,只能沉默地这么旁观着。
好在阿宝到底是小孩子心性,没一会儿情绪还是被调动了起来。
一直以来他们都没有出来过,眼中就只有家门口那一亩三分地,虽然不可能嫌弃,但到底有失单调。
现在放眼看去,柳扬絮飞、阡陌纵横,别有一番意趣,为之吸引走注意力也是件理所当然的事。
这更近乎一个水乡,一条又一条的小道隔开了一块又一块的田地,其中大多都是水田,一畦又一畦地种着一些毛小羽说不上来的东西,有些长得像水稻,有些长得像青菜,又有一些只在水面上飘着一叶又一叶像睡莲一样的碧绿色的大圆叶子,下面藏着什么就看不出来了。
而毛小羽之所以说像,倒不是她四体不勤,吃不准水稻又或青菜到底是什么样子,而是因为这些像是水稻、青菜的植物大小明显超出了常规,是她原本所熟悉那些水稻、青菜的一倍半,乃至两倍那么大!
可惜阿香并没有对阿宝介绍这些植物的意思,也许在她看来,这些植物再平常不过,根本不值得介绍。
她引着阿宝在田埂上拐来拐去,一边走,一边薅着田埂上的草,等她背着的篓子堪堪被填满的时候,刚好来到了一个沟渠旁。
“就在这里了。”
阿香停了下来,不急说怎么捉田鸡,先放下了篓子,悉悉索索地用篓子里的草编织着什么。
没一会儿,一张简易的草网的就在她手里成形了。
篓子里的草相当的不少,阿香连编了四个这样的草网还有剩。
暂时她就没再管了,也没有把这些草扔掉,转身上了一棵柳树。
大约是年份比较久的原因,这棵柳树特别的高大,枝叶也相当的繁盛,阿香毫不费力地在枝叶当中窜来窜去,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地检验着各个枝条的韧性,最后选了几根完全不同规格的折了下来。
接下来的活有点不太顺利,她大概是想把柳条上多余的叶子和长叶子那个地方的格丁弄干净,把柳条弄顺滑,但在没有合手工具的情况下,女孩子的手到底失于细嫩,才只捋了两下,手就见红了。
“我来吧。”
阿宝静默地看到了这会儿,终于出声了。
他伸手接过柳条,照着阿香刚才的办法,只那么轻轻的一抹,柳条一下子就变得光光滑滑的了。
而明明他的小手,看上去比自己的还要细嫩呢!
阿香不由多瞄了两眼,不吝夸奖:“你的力气挺大哈!”
——只能用这个理由来解释了。
这会儿就算万事具备,阿香开始分工。
她问阿宝:“你是想赶呢,还是想拦?”
“呃……”
阿宝弱弱地举手提问:“什么是赶?什么是拦?”
“不是吧……”
阿香惊奇地刮了阿宝一眼:“你连赶和拦都不知道,难道你这么大了,竟还一次田鸡都没捉过?”
“要是……”
阿宝嗫嗫地问:“要是我说没有,你会不会笑话我?”
“……不会。”
阿香的回答明显有些违心。
奇异地又打量了阿宝一回,她倒是自己想通了:“也是,虽然你早不是一两岁的小孩子了,但想来你一直跟着郎中阿叔东奔四走的,也没时间做这些……何况你还没有哥哥姐姐。”
哥哥姐姐我还真不缺,可他们从来也不肯带我玩呀……
阿宝瘪了瘪嘴,到底把这句话藏在心里没说出来。
这样委屈的小脸色在阿香看来就是失落了,属于女孩子天生的母性,嗯……暂时似乎还只能称之为姐性,不由泛滥。
“没关系,以后我就是你姐姐!”
阿香大力地拍了拍阿宝的肩膀:“以后我罩你!”
“嗳?”
阿宝有些意外,眨眨眼睛却觉得这种感觉似乎不坏,脸上终于漾出一个真诚的笑容来,重重地点了下头:“嗳!”
“真乖!”
阿香满意地摸了摸阿宝的头,絮絮地详说起怎么捉田鸡来:“我告诉你呀,捉田鸡讲究的是快、稳、准……”
“都听清楚了没有?”
说了足有半盏茶的功夫,阿香生怕阿宝有什么听漏了的地方,不放心地询问。
“都听清楚了。”
阿宝认真地回答。
“这样……”
阿香想了回说:“你是第一次,赶这种技术活肯定是做不来,就负责拦吧。你站在那里不动就好,我把田鸡赶到你那里去,负责最后的收网就行。”
“好。”
阿宝乖巧地拿起了一张网,按先前阿香所说,摆出个标准的拦的姿势。
“做得不错!”
阿香夸奖:“不过现在还没开始呢,先歇着呀,等我把田鸡引出来再说,否则你一直这么举着,一会儿胳膊就酸啦。”
想了下她又说:“就是等我把田鸡引出来了你也不用着急就把草网举起来,等我招呼你拦的时候你再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