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而依着小羽毛目前表现出来的对他的依赖,未来走向怕是定的,他根本阻止不了。
论真他也不介意诸如年纪这些方面的差距,而今只盼着他不会历完劫就走,徒留小羽毛独自一人伤心罢了。
“天色不早了,且让凌郎中他们休息,我们回去吧。”
族长伸手扶起白澜,语重意长地对凌旭说:“只怕小羽毛还是在你身边更自在些,我就继续把她拜托你了,这之后的之后,还望凌郎中好好珍惜她。”
“若是……”
族长略略顿了顿,肃然道:“我鹤丹朱虽然人微力薄,却也睚眦必报,说不得什么,只能拼劲全力去做而已。”
凌旭心领神会,同样肃然轻轻地承诺:“放心!”
白澜其实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但知道族长绝对不会无的放矢,因此只与族长并肩,并紧紧握了握他的手,而后歉然地对凌旭笑了笑,无声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无论如何都会跟族长一起面对。
凌旭了然地笑笑,再次承诺:“放心!”
一时间族长和白澜去了,鸥翎也告辞离开,树上花园又只剩下了他们一家。
阿宝且顾不得问凌旭他刚才到底在跟族长打什么机锋,欢呼一声已是迫不及待地将小羽毛搂进了怀里。
小羽毛也尽由他。
凌旭静静地看着,想起之前族长所指又及白澜所说的“同龄人”,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连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的危机感。
片刻后才忍不住一笑,自己这是中毒日深,才这样患得患失了起来。
也是受族长刚才的话所影响,他们终究是小羽毛的亲人,因此他们的态度对他来说非常重要,虽说族长最后看似承认了他,但不得不说很有些不情愿的意思。
至于族长究竟是怎么迂回地猜到这一节,他倒不太在意了。
大致问题还出在那个称谓上,让这样一个小小的孩童,直呼自己名讳,大约很难不让人多想?
这样的事,小羽毛却是茫然不觉,最多也只是对族长临走前的威胁感到略微奇怪了一些而已。
当局者迷种种,大抵说的就是这种。
阿宝虽一惯精灵古怪也没能即刻就弄懂。
对他这样年纪的小孩子来说,诸如当日水泽村阿婶那样明显的示好还能明显感受得到,对于族长和凌旭之间只得他们自己能够明白的汹涌暗潮就不太把握得到了。
某种程度上他其实还是很满意族长的威胁的,虽然他现在已经不再担心凌旭会对小羽毛不利,但能有个压力在,让凌旭能对小羽毛一点都不敢轻忽,他自是求之不得!
虽然其实论起武力方面,族长他们对凌旭来说,根本够不上半点威胁,但那总是一种态度。
当下阿宝并没有抱小羽毛太久,就急急催她巩固境界去了。
虽他相信小羽毛根基扎实,不至于出什么事,相关这些方面还是越稳妥越好。
小羽毛也不推辞,结丹之后她就在沉睡,再加上形体改变,她也的确需要时间来梳理适应。
这一梳理就到了早晨,小羽毛缓缓睁开双眼,恰看到凌旭从小木屋中走出,笑对她说:“早饭已经做好,不过阿宝还得一刻钟才能收功。”
“我们等等他好了。”
小羽毛自然而然地应说。
“嗯……”
凌旭慢慢走近,轻轻低声道:“还有一些时间,不如我先帮你梳头?”
是哦,现在不再是鸟了,多了不少事呢!
小羽毛顺手抓起自己头发握了握,发现还挺厚的,且又长,只这么披散着是好像有些不太合适。
不过凌旭会梳头?
她有些心乱地看向了他,这是在谁身上学的?
视线刷过他自己一丝不苟束着的道冠,又笑自己多心,对于古人来说,这只怕就是基本技能。
但也有可能到他这个境界,只是伸手一指,一切就自动好了的呀,就像摇身一变就变成另外一个人什么的,也不见变化者慢慢梳头嘛……
这么胡思乱想着,凌旭早在她身后跪坐下,一把玉梳缓缓插丨进了她的发间,轻轻往下梳拢:“昨夜刚刚习得,可能有些生疏,你多包涵。”
这句话一说,小羽毛的思维不由又有些发散——所以果然他先前只用随手一指就好的嘛,不然哪来的昨夜刚刚习得?
昨夜他又是从哪里习得的呢?
还有,为毛不给她也这么随手来一指呢?
所以他这真就是故意在撩她,是吧?是吧!
可惜心里头乱撞的小鹿,在低头看到自己白嫩幼小的一双手之后,瞬间就老实了下来。
小羽毛有些泄气地垮了垮小脸,虽然从鸟变成人了,可只要不是变态,大抵对她这样的□□还是不可能有想法的吧。
一回她突然想起来,她都没有照过镜子,还不知道自己现在长什么样子呢。
捉急慌忙之下立刻就起了身,想去水缸那边照照看,却忘了自己还有头发被凌旭抓在手里,当下被拽得一痛,不禁“哎吆”出声。
凌旭也是一慌,连忙松手:“弄疼你了吗?”
“还好还好,是我自己不小心,忘了这回事。”
小羽毛狠狠眨了眨眼睛,却到底没能忍住眼泪,她刚才真是起得太急力气太大了,好痛好痛好痛啊!
“回春咒……”
凌旭轻轻帮她揉头皮,有些无奈地提醒:“或者清心咒、又或《月沉吟》大约也是可以的。”
是哦,自己可是掌握了很多种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