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淡淡开口,声音因窝着的姿势而略显沙哑:“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你,你穿的不是这身战服。”
樊小余抬眼看他,不懂怎么话题跑到这里,却又觉得时夜别有用意。
时夜笑容渐浓,就着石屋内昏黄的光线,那眸中仿佛略过一道流光:“那时候你的头发也比现在短,还梳不起来。”
说话间,时夜抬起手臂,捏住樊小余鬓角垂落的发尾。
樊小余背脊一僵,是自然的条件反射,可她没有阻止时夜,硬生生忍住了。
时夜将那缕碎发别到她耳后,指尖的温度滑过耳垂,落下。
“后来,小时夜告诉我,你对他很好,心地善良,人很温柔,我当时还不信。这么凶的女人怎么可能,我们说的一定不是一个人。可是现在又觉得,他说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