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有大旱,京里很是来了些逃灾的难民,本来是为着积德,黛玉让林和收留一些,谁知里面有个莳花高手,经他培育一年,最近庄里总能出一两盆新品种的花来。
这日,恰巧又来了几盆,虽不太新,但颜色极好。黛玉分了分让郭嬷嬷带了几个小丫头把花送到各处去。
只是送了花回来的郭嬷嬷脸色却不太对。黛玉倒没怎么注意到,反倒是郭嬷嬷支吾的说了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咱们姑娘也大了,虽说都是一个家里住着的兄弟姐妹,但是也该有些距离了,这府里丫头眉眼轻,也是个祸害。”
黛玉只以为由有丫头婆子在背后嚼舌头,因此并没有把郭嬷嬷这话放在心里。反倒是杨嬷嬷听了问了两句。
郭嬷嬷这才说了:“昨日里见宝玉房里的丫头还好,今日里去送花,那个叫袭人的丫头眉头就散了。并没听见老太太和二夫人吩咐什么,想必是奴才自己骨头轻贱,招惹主子。”
不过两位嬷嬷私底下说些什么,黛玉不知此事,年纪小也不通人事,因此晚上仍旧去了贾母处,和宝玉说话也一如既往。
宝玉倒是一派天真,显然之前发生的事情并没有把他成长成一个男人,他仍然有些稚气的在贾母怀里说着今日打猎的事:“他们说我年纪小,并没让我同他们一起进去,我不过是在外围打着马玩儿。不过玩了一两时,便见他们抬了个血人一样的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