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痕,一手抓着被子遮住身子,一手摸摸索索在凌乱不堪的床上找到衣裳,胡乱穿上后,便掀开被子打算下床。
一只脚刚迈出去,秦岳便端着粥便进来了:“醒了,来吃些粥再睡罢。”
冷世欢看他的目光很冷到了极致,一丝温度都没有:
“不是说好做假夫妻的么,秦岳,你是不是从来就在对我说谎,所有一切都在你算计中的罢。如今得偿所愿了,我也不过和你那些莺莺燕燕没什么两样,失望么?”
冷世欢嘴唇还略微有些红肿,脖子上那些醒目的吻痕在头发的遮挡下若隐若现,更添了几分妩媚。对此,秦岳只觉自己体内的火又被点燃了。
搁下粥上前,揽着她的肩,咽了咽口水道:
“阿欢对不住,昨夜是我情不自禁才冒犯你。那时你我都喝多了,糊里糊涂的也就这样了。这事虽是意外却也着实是发生了,你放心,今后我会待你好的。”
冷世欢一把推开他,眼中怒火熊熊燃烧,被欺骗与玩弄后的耻辱如何也挥之不去:
“我在宫里喝醉过的次数少么,却单单在你秦相爷跟前便犯了糊涂!昨晚那...那些下三滥的药我在宫里见过不少,却不想有朝一日你却将它总在我身上来。
秦岳,我只问你一句,你是不是打一开始便对我抱着势在必得的心。明知我这人素来吃软不吃硬,便想出这么一出假成亲来忽悠我答应这件事!”
秦岳若是想要骗她,定是能忽悠过去的,可真正得到过她冷世欢的男人只有自己一个。是以,那些攻略她芳心的方法自是要换的,故而便道:
“阿欢,我若不是如此说了,你会答应嫁给我么?除了骗你说他日会还你自由之外,所有说的话都是真的。阿欢,我只是太在乎你了而已,你能理解我的对么?”
说着,又轻轻揽过冷世欢,对着那嫣红朱唇便吻下去,却是叫冷世欢侧过头,那吻便落在她脸颊上了。
“无耻!拿来你的脏手,别碰我!秦岳,你当是明白我性子的,从今往后,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昨晚,我便权当是被疯狗咬了一口,你也莫想以此要挟我什么。我不想看见你,你出去!”
对于她反应这般激烈,秦岳也是不明白的,虽知道她会恼,却不曾想她会恼到这样的地步:
“阿欢,没能等到你心甘情愿是我的不是。可我们是真正的夫妻了,今后...”
对于秦岳的解释,冷世欢不想听,此时除却愤怒,还有许多心乱如麻:
“你不走是么?你不走,我走!”
说罢,挣扎着起身,本想潇洒推门而出,却不想刚刚下床便因双腿使不上力而跌倒在地。
至此,秦岳终是无可奈何低了头:“你好生歇息,我出去,我走。晚间,我再过来看你。”
出去前,还不忘强行将冷世欢抱到床上,看了看凌乱不堪的床上白绸上的斑斑绽放的红梅,又命人备了水与她,方轻叹一声离开。索性人都是自己的了,再耐着性子哄一哄,总归是能叫她听话的。
待秦岳走后,冷世欢将脸深深埋在膝盖间,整个人一团蜷缩在床上,许久之后,寂静无声的屋里传来一声:“无耻!流氓!”
一番收拾之后,随意用了些东西便趴在小榻上,气呼呼的嚷着要见楚之。
今日的秦岳似是很好说话,她要什么便应什么,楚之很快便到了冷世欢的屋子里。见着冷世欢,倒是很欢喜与冷世欢玩了一会儿,便坐不住了:
“娘,我想跟秦止他们玩,我们出去找他们玩好不好?”
小小年纪,到底也是贪玩的,冷世欢见他眼里的向往不似假的,故而便道:“秦止是谁?我们楚之的朋友么?”
说话间拿着个九连环与楚之玩,楚之却不“秦止就是相父的儿子啊,娘,为什么秦止可以叫相父爹,我却只能叫相父?相父不是说过,我与秦止是一样的么,那为什么相父不让我叫他爹?”
秦岳有孩子这事儿,更叫冷世欢气恼,明明他孩子都这般大了,还偏要做出对自己一往情深的模样。
这些事不宜让楚之知晓,故而面色虽难看,却也尽可能强颜欢笑道:
“我们楚之自是不一样的,比如我是楚之的娘,却不是秦止的娘。是以,自是不一样的了。”
说话间,冷世欢也想,若楚之当真是自己与秦岳的孩子,楚之应是能叫爹的。糊里糊涂出神之时,又听楚之道:“那,我叫父皇可以叫父皇,秦止能叫父皇吗?”
对此,冷世欢摇摇头:“不能!楚之今后也再不要提起你父皇,对谁都不能提,你若记不住娘的话,娘便不理你了,可知道?”
楚之被她这严峻的模样吓到了,有些胆怯的点点头,随后便听冷世欢挥手让他出去玩,便一溜烟跑出去了。
他一跑,冷世欢便只剩满心酸涩。如今*于秦岳且不说,还与楚之离了心。先前那么依赖自己的孩子,如今却是疏远了。
若有朝一日他知道了自己并非他生身之母,可是会责怪自己?那点子单薄的养育之恩,大抵是会被他忘得一干二净的罢?
想着,冷世欢觉着自己有些可悲,如今韶华不在,也不知秦岳对自己的新鲜感能有多久。那么多的莺莺燕燕中,自己着实不起眼,他日腻了,自己这一生应是过得很凄凉的。
想了许久,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待采薇与采桑退醒她时,天已是大黑了。
一人用完了饭,也未见秦岳身影,冷世欢将手中茶杯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