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恐怕很长时间都不用去操心那方面的问题。
“我睡会儿。”苏夏把毯子盖到腿上,也给沈肆弄了,她闭了闭眼,逼迫自己酝酿睡意,别胡思乱想。
沈肆当场戳穿,“你心跳的太快,睡不着。”
苏夏,“……”
她自暴自弃,翻起杂志看。
翻动的手一顿,苏夏停在一页,上面是沈肆的一篇报道。
学历,身价,学识,财富,人们感兴趣的几个方面,都在字里行间展露出来了。
是一个令人仰望的高度。
苏夏看着左上角的照片,男人坐在沙发上,银灰色西装整洁笔挺,他的腿曲成九十度,背脊挺拔,优雅而高冷。
摄影师连他那只黑色腕表都没放过。
照片里,男人那双眸子直视着镜头,眸光漆黑,犀利,漠然,如一潭死水,波澜不起。
半响,苏夏才将眼睛移开。
这照片不知道什么时候拍的,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男人眉间的皱纹都很深,极少舒展。
好像压根儿就没快乐这东西存在。
奶盒吸空的声音落入耳膜里,苏夏瞥一眼沈肆,她喝一小半,剩下的一大半都进了他的肚子。
“你什么时候爱喝奶了?”
“不爱喝。”沈肆的气息里都是奶味,“我喜欢喝你的……”
他打了个奶隔,口中吐出一个字,“奶。”
苏夏的脸,脖子,耳朵红了一片,“什么?”
沈肆举起空奶盒,“是这个。
说完了,他还补上一句,一副冰山脸道,“不是那个。”
苏夏抿紧嘴巴,差点脱口而出“那个是哪个?”
还好没有,不然她就成煮熟的虾米了。
这人面无表情的开黄腔,比白明明还高深。
她绝对是小看了这个男人。
也有可能是自己对男人了解的太少,正经和假正经之间只有微妙的一点区别。
耍流氓和调情这两种状态更是不好划分。
苏夏挪了挪身子,离旁边强烈的荷尔蒙气息远点。
沈肆问道,“扔哪里?”
苏夏淡淡的说,“你拿着,下飞机再扔。”
沈肆的眉头抬了抬,“生气了?”
苏夏哼道,“没有。”
沈肆换了只手拿奶盒,腾出的手去摸他的小妻子,哄她,“那个更爱。”
胸口起伏稍快,苏夏红着脸瞪他,“飞机上好多人,你不准再说了!”
“好。”沈肆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晚上说。”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进行什么严肃的话题。
苏夏抱着胳膊,不搭理。
沈肆拿着奶盒,手在周围摸,苏夏看不得他那样,可怜巴巴的。
她伸手去把奶盒塞袋子里,又塞给沈肆一盒草莓夹心饼干,“吃饱了就睡。”
沈肆靠着椅背吃了起来,她给穿肠毒药,他都吃。
半小时后,苏夏要去厕所,不知道是不是蹭的,她的内衣扣子最下面那排好像松了,前面很不舒服,也没安全感。
沈肆拉住苏夏。
刚要张口,苏夏突然连呼吸都没了,她一动不动。
t恤下摆撩起一点,那只手在她的背部,手掌宽大,她能感觉男人微凉的指腹摩擦着自己的脊骨,有丝丝缕缕的电流缠了上来。
两三秒时间,沈肆说,“好了。”
心还在剧烈跳动,苏夏小声嘀咕,“我快吓死了。”
她紧张到了极点,生怕被人发现。
想到什么,苏夏拧着眉梢,刚才沈肆的速度很快,熟练又利索,好像解开过很多女人的内衣扣子。
“你很会啊。”
沈肆说道,“第一次。”
“撒谎。”苏夏说,“我怎么没见你紧张?”
沈肆握住苏夏的手,他的掌心湿热,都是汗。
苏夏愣住了。
她忘了,他的情绪从不外露。
拉好衣摆,沈肆把苏夏的脑袋按在自己肩窝里,“睡。”
苏夏的头发蹭了蹭他,现在更睡不着了。
“爷爷说你小时候在医院待过一段时间,是哪家医院?”
沈肆说,“诚仁。”
苏夏蹭着沈肆下巴的动作顿了顿,诚仁吗?她听父亲说她是在南佳。
还以为他们是在同一家医院,原来不是。
苏夏有点低落。
昨天沈穆锌拿的蚂蚱,跟她记忆里的一个片段重叠了。
真的是沈穆锌吗……
苏夏垂了垂眼,一个草蚂蚱而已,应该只是巧合。
后两个多小时,苏夏跟沈肆都睡了一觉,飞机降落的时候,他们在椅子上坐着,等其他乘客先下去。
亲信王义跟周三都没来,沈肆谁也没带,只带了苏夏一人。
傍晚的柏林,和荆城相同,又不同,太阳还很高。
苏夏以为是住酒店,结果到了目的地,面对一栋欧式风格的别墅,整个人都有点懵。
她不喜欢吃德国菜,双肩包里塞满榨菜,火腿肠,老干妈。
谁知一进客厅,就看到一桌子家常菜,还有汤,饭香四溢。
苏夏的脸轻微地抽了抽,心疼她的包。
她跟沈肆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缺少沟通。
一个寡言,独来独往久了,一个不知道问,不习惯麻烦别人。
扯毛线团一样,扯好久,才能看到自己想到的东西。
佣人走了,别墅就剩下苏夏跟沈肆,还有一桌饭菜。
苏夏把双肩包搁地上,拉着沈肆去厨房,“这房子是你的吗?”
沈肆,“嗯。”
苏夏拧开水龙头,“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