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的”看到晓月一直闷闷不乐,水佳玲只得开了口,虽然她一直未出马车,可外面的动静她却一清二楚,作为医者她自然知道石翊的伤势,虽然杨明用了全力,但石翊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小姐,真的嘛!”晓月一听到自家小姐的话就立即激动的睁大了眼,她家小姐的医术,她可是一清二楚,嘉薨,那应该就没什么大事的,当下便放下心来。
可能乍听之下,一般人不太明白水佳玲说的是什么,但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晓月当然知道自家小姐在说什么,何况她现在最关心的就是那件事,就算不是她也会下意识的当成是。
本来今天的事情应该当街就处理的,可眼看天色不早,水佳玲又忙着去弘福寺,才做了这样的处理,何况再怎么说这里也是她家的地盘,而且还是都城,对方虽不是刺客但当街和士兵起冲突,若不给点教训,官方的面子又往那方。
而北山定可没有想这些,她只是觉得对方曾经救过自己,应该忍让一点,毕竟人家是七小姐,要什么没有,那里需要她的回报,所以她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刚让丫鬟把石翊的外衣脱了盖好被子,管家和大夫就来了,大夫看后说的果然和水佳玲说的一样,只不过虽无大碍,但毕竟是伤到经脉,所以接下来的一个月石翊的手都只能和胸口打交道。
亲眼看着大夫给石翊的左手上了药包扎好,开了方子,才让大夫继续去给侍卫治伤,还叮嘱他药材都要用最好的,以为自家少爷毫不关心侍卫生死的大夫和管家一听心里具是一暖,连忙乐的去治病熬药了。
叮嘱两个丫鬟好好照顾石翊,北山定又看了一眼,觉得一切妥当方才回了自己的东院,如今北府被围,只怕再过一会消息传将开来,府里顿会闹得人心惶惶,她得做些准备。
谁知道北山定错估了形势,据府中被封锁已经过了一个时辰,可府里众人还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就连给她倒茶的丫鬟都神态自若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自己准备的东西和方法都没用上,北山定真是既高兴又不悦,高兴的是府中人心稳定依然如常,不悦的是她准备的东西都白费了,还外加一条判断错误。
北山定很想认为这些都是他这个少东家在坐镇的效果,可她刚来两天都不到,显然没什么说服力,所以无奈之中只得叫了一个丫鬟来问,原来她确实猜对了一点点,虽然有她的功劳。
可显然大掌柜的功劳要大一点,那位七小姐的功劳就更大了,为什么?因为自水佳玲半年前当大统领以来,平城内就没有无辜牵连受死的,所以他们才显得那么若无其事。
回想那小丫鬟说到水佳玲时的崇拜和敬佩,北山定在心中也忍不住赞叹了几句,开始犯起了花痴,心里:如此奇女子,放眼天下,只怕难处其二!
就在北山定正在想水佳玲是个了不起的女子的时候,管家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正在大厅喝茶想事的她可没忘记这位管家刚刚被自己叫去给石翊和侍卫熬药去了。
“什么事?”不过看到管家这么匆忙,显然是有事,而且应该还是大事,所以北山定并没有责问。
“启…禀少爷,大事不好了!据内线可靠消息,三位少主已经联手雇凶埋伏在七小姐回城的必经之路十里坡,只等七小姐一回城就动手”管家一想到自己的命和少爷对七小姐的重视就如热锅上的蚂蚁。
“十里坡在哪里?”刚刚还气定神闲喝茶的北山定早已经起身焦急的往外走,可一想到十里坡在哪都不知道便又停了下来。
“出了东门直走十里的那个小坡就是十里坡”管家也不敢耽搁立马答道。
“备马”北山定说着就往外急走,却被管家的话定在了院子里,“少爷,你忘了府中已经被封锁嘛”。
让管家一提醒,北山定总算明白了自己行动不自由的事实,可今天她必须出去,仔细想想,好像北府和东边的邻居只有一巷之隔,动作小些应该能出去,“此事不得外传,照顾好大少爷”。
“诺”管家不知道自家少爷想到了什么办法,可等他行完礼抬头的时候,已经没了自家少爷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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