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对不上号!心中疑惑怎么不见莫七,想着便沉沉睡去。只是不知庄内众人各怀心事。
是夜,雨停,月儿从乌云中飘了出来,月至中天,映的地面白霜一片,寂静的山庄传来阵阵马蹄声,随着马蹄声的接近,大门吱呀的开了又关,莫七将马儿交由四儿牵走,问了话便径直到了山庄依山西园,行到一间房前,稍作停留绕道屋后,轻推窗户,纵身一跃进了房。
屋内寂静无声,床上躺着的鱼奴正睡的昏沉,有人闯入毫无知觉。
莫七拿了棋子往鱼奴身上扔去,连仍了三个竟毫无反应,莫七愕然,竟睡得这么香,毫无警戒之心,月光透过轩窗照在床前,莫七走上前,依稀瞧见鱼奴模样,睡着了格外娴静。半年未见,不知她有没有记着自己,莫七心中一直记着阙河城那个俏皮又灵怪的小乞丐,梁州那个欢乐喜笑的小菱儿,上次一别,竟很是挂念。
听闻白姑姑此番竟带了她来示剑山庄,莫七便急着想见一见她。
久未见,莫七觉得鱼奴竟像换了个人,发丝在月光下泛着青辉,红唇紧闭,眉目柔和,想不到这小乞丐这般好看!
正看着,鱼奴嘴角竟溢出口水来,莫七好气又好笑,用剑鞘点了点鱼奴,鱼奴本来睡的一片虚无,忽然觉得身上有东西在动,便卷了卷被子,翻身又继续熟睡,可一想,不对啊,房里就我一个人啊,猛地睁开双眼,一翻身只见床前离着个人,吓的鱼奴正要大叫。
那人开口,别叫,是我,火折子一点,一张俊脸正满脸笑容的看着鱼奴。一时心中兴奋,鱼奴脱口而出“莫七”,转念又想起自己还穿着xiè_yī呢,这般没有礼数,乱闯姑娘闺房,莫不是个登徒子。
鱼奴上前吹了火折子,埋怨道:“男女有别,你怎好乱闯”。
莫七亦觉唐突,偏又反驳:“男女自然有别,你又不是女的,有何别啊。”鱼奴不与他计较,拽起被子裹在身上,走下床来。
莫七愕然:“你倒是暖和了。”
二人端坐在桌前,鱼奴熟睡中被惊醒,睡意朦胧,灯火照应之下鱼奴面脸通红,备显慵懒之态。
鱼奴只觉头脑昏沉,好想睡觉:“莫七哥哥,你要是没事就回去睡吧,我好困”。
好生没良心啊,我为了见你连夜赶回来,你倒是心无旁骛。
莫七拍了下鱼奴的头:“懒虫,亏得我一回来就来看你,瞧你不识好歹的样子。”
鱼奴眼皮打架,点了点头,“恩,谢谢莫七哥哥”。
莫七定睛看着鱼奴,素面朝天,柔顺的发丝垂在胸前,小脸圆润了些,水嫩极了,四目相对,鱼奴笑的莫测,你该不能也这样闯进别的姑娘的房里吧?
莫七哈哈大笑,你与别人不同,不是说了,你又不是女人。鱼奴气恼。
莫七又说道:“我知你不似她们那样装腔作势,成日一堆的规矩,你是个心中坦荡,不拘小节的人。”说的鱼奴颇为自得。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好像久别重逢的知交一般,鱼奴总听到些原来宋菱的一些传闻,却也分不清真假,便问莫七,莫七一一叙述,宋菱是白雪音当年去项虞带回的孤女,拜了白姑姑做师父,有几年一直在示剑山庄,同庄上众师兄弟们同处。因为和疾风、怀风师兄年纪相仿,三个人常常一处玩耍,后来陆师叔全家去了项虞,便很少再见,再后来白雪音带着白荷宋菱去了梁州,久居红情坊,再后来,大家都长大了,各自忙碌。
“只是有一次疾风师兄去了趟梁州便像变了个人一样,他不说我也知道是遇着心仪之人了,只是他身为山庄少主,很多事身不由己,何况还是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后来才知道那女子竟是宋菱师姐,本来师父和白姑姑也有意给他们两个定下婚事,谁想宋师姐和怀风师兄彼此爱慕,再后来,山庄正值多事之秋,师父病了,陆师叔也撕破了脸,去了江南,白姑姑和宋菱去什么度月山说是寻什么药,这后来你也知道了。”
鱼奴听的心中更是疑惑,这疑惑太多,理也理不清,只是唏嘘,又问:“莫七,你是排行老七吗,怎么叫莫七”
莫七笑着说,莫七是我乳名,我生下来七斤,所以叫莫七,哈哈。
他乳名莫弃,大约寄托着母亲对父亲的希冀:“莫弃,莫弃,不离不弃。”
莫七和示剑山庄也是缘分,来之前唤莫弃,合了示剑山庄的姓氏。
示剑山有莫亭风、莫疾风、陆怀风、莫随风、陆知风、莫岚风,排到第七正是莫弃。
这等缘分,师父便将弃字改成了七,莫七莫七。七者,天地四时人之始也。
莫七又将庄上诸事和鱼奴梳理一番,如今主少体弱,山庄又被陆景行重创,下属的各商号总有些不大听使唤,自己这两年便和疾风亭风忙于经营之事,踩了不少人的痛处,这次大家都在,只怕会热闹得很。
问及鱼奴,上次一别,鱼奴这大半年,生活简单,日日闻鸡起舞,很是充实,况成日在坊里,有念念金环诸多美人相伴,师姐对自己也颇为照顾,算得上安逸。
两人说了许久,鱼奴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