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平平淡淡一杯茶。”
“哈哈哈……哈哈哈……”老人心领神会,放声大笑,想他宋杰,本是放浪形骸之人,受这世俗所累,留恋红尘,不断的追求心之安宁,可终未得其所,原来,原来是这心在作怪啊!是啊!智者乐山山如画,仁者乐水水无涯。从从容容一杯酒,平平淡淡一杯茶!清净本在心间,何须再去别处求索,这陈雅果然是他宋杰这辈子雕琢出的最成功的一块宝玉。
“从从容容一杯酒,平平淡淡一杯茶!”柳瑀也反复念叨这句话,同时眼睛发亮看向陈雅,没想到,雅弟小小年纪,竟看得如此透彻,慧根如此之高,心境如此开阔,看来以后定有大作为,自己真是没有看错人。
而一旁的林蓉则双拳握得更紧,长长指甲深深插.入掌心,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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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龙画凤,金碧辉煌的殿内寂静无声,汉白玉镶嵌金丝暗纹的墙壁上悬挂着几颗硕大的夜明珠,夜明珠流光溢彩,照亮殿内精致昂贵的器皿以及黄缎锦被上面容绝色、明艳端庄的女子。
女子三千秀发整整齐齐披散身后,穿一件百鸟朝凤宫缎素雪绢裙,神态安详,闭着眼睛,浓密的睫毛长翘如扇,随着呼吸如蝶羽一般轻轻颤动,投下两道漂亮的弧形阴影。
床边坐着一个龙章凤姿的中年男子,男子头戴金冠,身着龙袍,剑眉英挺,斜飞入鬓,男子挨着床沿,双手包握住女子珠圆玉润的手腕,黑亮的乌发垂落到床,与女子的发丝紧紧缠绕。
“无痕,你说,她是不是不会醒了,她都睡了十七年了,她是不是不要我了……她可知道我在等她?”男子温柔抚摸着女子明亮的五官和眉眼,幽幽说到,声音沙哑带着压抑的哽咽。
珠帘轻响,绛紫色金色逶迤的云纱随风飘拂,隐隐现出帘帐后那个孤高孑立,傲视天地的男人。
“皇上……”殿外无痕双手抱拳在胸,跪立的身子挺直,眼露痛苦,不知如何开口,不知该如何安慰这个饱经风霜的痴情男子,明明坐拥三千佳丽,却苦苦守候着这个长眠不醒,只剩呼气的女子。
“没事,我只是说说,其实我已经很知足了!无痕,你知道吗?十七年前,当你抱着昏迷的皇后出现在我眼前时,你知道我有多感激你吗?”
十七年前,芙蓉带着琅儿去上香,突逢巨变,遭遇匪徒,随行人员全军覆没,他以为再也见不着她了,没想到,在自己绝望哀嚎之时,无痕出现在了,抱着浑身是血,重伤昏迷的芙蓉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皇上……臣该死,太子……”无痕弯腰叩头,额头用力碰触着地面,沉痛出声。
“琅儿……琅儿……他如果还在世,应该二十岁了,琅儿……我跟芙蓉的孩子,这都是命啊!”提到疼爱的孩儿,抓握住女子的大手不由剧烈颤抖,元丰再也隐忍不住,泪如雨下。
良久,晕黄的光芒闪烁跳动,映照着殿内龙床边孤独悲恸的身影和殿外直直跪立,饱含愧疚和自责的男人。
“皇上……节哀……身子要紧,齐威朝还需要您!皇后还需要您!您要保重啊!人……只有活着才会有希望啊!”无痕悲痛哀求。
“我知道……无痕,你起来说话吧!你知道,我从未把你看作臣子,你是我元丰的挚友,是我的恩人!”静默片刻,帘帐后终于再次传来了声响。
“遵命,皇上。”无痕站立起来。
“你刚镇压西关叛乱归来,定是乏了,先回去吧,改日我们再详议。”
“是……皇上,那微臣先告退,您……多保重!”无痕抬脚准备离开,此刻的确不宜谈论军务,皇上陪伴皇后的时候,是不允许外人打扰的,皇上把他当做朋友,才允其进入,他知道,偌大深宫,皇上内心寂寞,是想找人说说话。
刚要离开,谁知,殿外传来了女子娇媚温柔和熟悉的声音,无痕脚步停滞,心头一紧,紧握的手心不由冒出细汗。
“皇上……臣妾好久没见姐姐了,特来给姐姐请安!”珠环翠绕、金瓒玉珥,盛装打扮的柳妃款步姗姗走了进来,掀开帘子就准备进去。
谁知,手刚放在帘子上,一声厉呵传来:“放肆!谁允许你踏入这乾清宫,出去。”
“皇上……臣妾……好久没见您了!臣妾有事跟您说。”面对男子的无情,女子声音哽咽,梨花带雨,悲泣出声,而站立一旁的无痕大手握得更紧,青筋突突直冒,脸露怜悯。
“出去!”没有回旋。
这时,无痕出声了:“皇上,柳妃掌管后宫,诸事繁杂,也许真有事情请奏。”
片刻,静默无声。
“嗯……那好吧,你暂且退下,明日朝后到后花园见我。”元丰的语气终于有了松动。
“是,皇上!”女子转悲为喜,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感激看向无痕,而无痕面无表情,挺直站立,似乎刚才的话根本不是出自他的口。
殿外回廊。
“无痕!”满意退出的柳妃,抬起裙摆,疾步追上了前面的男人。
“柳妃,找微臣何事?”无痕停住了脚步。
静静看着清矍雅致的男子,柳妃笑颜舒展,媚眼如丝,抬起脚尖,靠近男子,红唇轻吐:“无痕,谢谢你,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
“柳妃请自重!微臣只是就事论事,并未偏袒谁。”香气如兰,无痕身子紧绷,眉眼低垂,躲避着女子火辣的目光。
“自重?你让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