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剪花的手停顿了一下,补上一句。
“嘿嘿…我也没做什么。”铁生挠挠头,栗色的脸微红,偷偷看看媳妇,然后闪身去收拾草药去了。
草药房门口,听到王家表姑娘的报信,担心铁生插手而冲出来的铁生娘,赞许的点了点头,退回了屋内。
这个媳妇跟儿子虽然不热乎,但甚在明事理,家里的腌臜事从来不理会,也不让铁生插手。她活了大半辈子,看得出,这个媳妇是个稳重的,有主意,可以帮衬着儿子,哎!只可惜,心不在儿子身上。
镜头转回阿雅家。
两个女人还打的起劲,从井边扭打翻滚到了正房前的菜地里。
“他爹,孩子他爹,救我呀!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可要为我评评理啊!”阿雅娘眼尖的看到正房中的阿雅爹,撕心裂肺地喊叫起来。
陈老爹讪讪的走出来,离两个女人远远的。本来没想着出来,被点到名,没有办法,这不,陈老头一出场,众人的眼光全汇集一处,紧紧盯着,看看陈老头会偏帮谁,应该会帮冬二娘吧!平日,这冬二娘可受宠了,好吃好喝的供着,又不用下地干活。
“陈老爹,你的两个娘们干起来了…哈哈!你快看啊!”众人看正主出场了,大声嬉笑着起哄,远处村长猛摇头,“伤风败俗,伤风败俗啊!”恨恨离开。
“看什么看,都给我散去。”陈老爹吹胡子瞪眼,一出来就轰赶着篱笆边上的人群。接着,手拿锄头,冲到两个女人滚打处,“臭娘们,都给我起来,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吗?”
“爷,我冤啊!”一个披头散发,浑身黄泥,满脸血痕的女人,不,是女鬼扑通一下抱住了陈老爹的大腿,抬头望着陈老爹,泫然欲滴。
“妈呀!鬼呀!你是谁呀?”陈老爹趔趄退后两步站定,脸色煞白,惊吓不轻。
“老爷,我是冬儿啊!你的冬儿啊…”冬二娘连忙抹开头发,发出一个自认为娇媚的笑容,谁知手上有泥土,脸越抹越花,惨不忍睹!
“这冬二娘是窑子头牌,最是温柔体贴,知暖知热,一上身就瘫成水,哄得自己离不开身,花了大价钱才给赎了身,没想到现在变成了这副鬼样!”陈老爹脸部扭曲,满脸嫌弃,一脚将冬二娘给踢了个人仰马翻。
“爷啊!你怎能这样待我,你说过最喜欢我了,爷啊!我是冬儿啊!”刚才勇猛的冬二娘瘫坐地上,鬼哭狼嚎。
“哈哈!骚娘们,你也有今天啊!刚才不是很威风吗?”阿雅娘爬过来,一把抓住冬二娘的头发就往地上拽。
“让你打老娘!”啪啪啪连连还了好几个嘴巴。
“你们打,死命打,我再找一个去。”看着两个猪头一样的女人,陈老头锄头一扔,抬脚就往外走。
“老爷,老爷不要啊…”两个女人齐声哀嚎,响彻云霄,吃瓜观众连忙捂住耳朵!
【晋江独家】
第7章赚钱
“卖货咧…卖货咧…走一走,瞧一瞧,不好不要钱啰!”村头远远传来了卖货郎的吆喝声,边吆喝边敲鼓,进村时,鼓点是“出动,出动,出出动”,唤得老人、姑娘、小孩齐齐出来凑热闹,待人出来多了,又变成“嘿得隆咚!嘿得隆咚!”人心鼓舞沸腾。
“卖货啰,卖货啰,父老乡亲都来捧捧场哦…针头线脑、头饰发卡、玩偶、泥人、帕子、麦饼、柴盐油米酱醋啥都有,快来瞧哦…”一位淳厚朴实带外地口音的中年汉子,宽厚有力的肩膀挑着一根竹扁担,两只特制的大竹筐里盛满各式各样的小百货,看村人聚集多了,在村里的大晒谷坪上停下来,任村民挑选。
“娘,我要这个,我要这个花老虎。”一个额前留着整齐短发的男孩高举一个黄黑的泥老虎。“商家,怎么卖?”“不贵,5文。”货郎伸出一个巴掌。“5文,这么贵?”啪一声,母亲将男童手中的老虎打掉,平日卖一斗米才换得5文。“你说过给我买个老虎泥人的,我要我偏要…”哇,男童手一撒,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耍起赖皮,货郎7天才进村一次,隔壁二毛子早就有个老虎泥人了,比这还要大个,都不让他玩,今天他非得买到这个泥老虎,小个就小个些,毕竟是老虎。
“你给我起来,小心我抽你。”母亲抬手威吓,家里就这根独苗,当然不可能真下手。“不要,不要,我就不要…”男童偷偷抬眼,见母亲并不是真的生气,两手抹泪,哭的更加凶了。
“蛇…地上有蛇。”不知哪个村民大喊一声。“啊…哪哪哪…啊…”本来坐地的男童倏一下串得老高,跳到了母亲身上。“娘…娘,救命啊…”泪如雨下。“小李子,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蛇呀!羞羞!哈哈!”人们哄堂大笑。“娘…救命啊!”男童六七岁,不知道被玩耍了,紧搂着母亲的肩膀不肯下来,早忘了老虎泥人的事。
“这个怎么卖?这个丝帕真漂亮!”“这个麦饼是怎么做的,看着就想吃。”大家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货筐,边看热闹边低身选货,货郎高兴地招呼着。
“姑娘,你真有眼光,这可是镇上有名的福德轩饼家做的,抢不到,我也就得了这几个,拿来给大家尝尝鲜,您试试,口齿留香,外酥里脆,包您下次还想吃。”“我来一个,我也来一个,我也要一个…”众人哄抢,“好勒…您拿好了,好吃的话告诉好,下次我还给你带…”
村尾。
“铁生她娘,您媳妇在吗?上次我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