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
孙家大院,唐富贵浑身赤裸的滚在地上,另一个光着膀子的大汉掐着他脖子坐他身上,另一只手也不闲,啪啪的扇在他脸上。
朱有栓是个屠户,身高马大力气大,一脸横肉,每扇唐富贵儿一下,浑身的肉就跟着颤一下,那清脆的打脸声让周围的看客都肉疼。
“我的儿,我的儿!”李翠霞由远及近的叫声袭来。
虽是黑夜,但对爱看热闹的群众来说,这夜可挡不住爱看热闹的心,听到李翠霞的叫声,早就有人自发的让出通道来了。
看到眼前一幕,她脚下一个踉跄,待站稳身子后,她呼啸而去。
说实话,李翠霞的加入,并没有让战局改变。
朱有栓一胳膊就把她抡到别处了。
“就凭你敢动老子的女人?!这会不把你那处儿打的再也竖不起来,老子就不走了!”
朱有栓好歹有个遮羞布,那唐富贵是一点遮羞布都没了,光着身子在众目睽睽下趴在地上,被男人拖着在院子走。
这年头的地面可不是水泥瓷板铺好的,这地面上石子玻璃碴羊屎蛋应有尽有。
这么大的力道被人拖着在地上转圈圈,鲜嫩的ròu_tǐ暴露在视野中,再摩擦着粗糙的地面,滋味儿应该很销魂。
他小叔叔的惨叫声可动听了。
唐晚在人群中,双手抱胸,满意的望着这一幕。
“住手,别闹腾了!”正当唐晚看的兴起的时候,严厉的呵斥声从身后传来。
村支书许国栋跟着三队队长大步流星的走来。
看那地上被拖的龇牙咧嘴说不出话来的男人,许国栋怒不可抑,“长本事了啊,争风吃醋到人家院儿了啊,用不用明儿白天我把人都叫到晒场上,你俩都tuō_guāng公平公正的再打一架啊!”
“他国栋叔,你来的正好,你可要为我们做做主啊,这欺人太甚啊!”李翠霞看到救兵来了,这会躺在地上撒泼。
张美丽被婆婆闹得没脸,跟田招弟上前去扶她。
“你们两个给我滚,刚才老娘在那打的时候你们咋不帮忙,这会知道跟着外人来欺负我了,都给我滚,滚!”
张美丽气极,扭着身子竟然真的走了。
田招弟在原地愣了楞,错过了离开的最佳时期,在原地站着,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李翠霞也怕唯一一个儿媳走了她下不来台,死命的拧着她胳膊,“愣着干嘛,还不扶我起来?”
看够了热闹,唐晚转身回去。
今晚应该能睡个好觉了。
唐家一连几天在村子里都抬不起头,唐富贵更是借口不想活了,在炕上躺着一动不动,吃喝拉撒都得他娘伺候。
整个唐家笼罩在一片阴沉中。
唐晚倒是适应了这几日的低气压,出门的时候看到众人对她一家子的指指点点,心里快要乐出了花。
不过几天后,她心底那点小喜悦没了。
这些天让她认识到未来自个什么下场,一点不夸张的说,这家人为了钱,能把自个卖了!
想到这,她浑身起来了一阵冷汗。
呸的一下把嘴里的狗尾巴草给吐了,看来,挣钱必须快些提上议程了。
这会乡下人都在生产队,凭着工分吃饭,唐家唐桂花身子娇贵不用下地,现在多了一个人她。
倒不是自个有多金贵,而是田招弟这会琢磨出味儿来了。
以前她在家拾掇多累啊,挑水择菜洗衣服做饭,扫地喂牲口收拾家,最后那群老爷们回来也看不得她好。
这会好了,扛着锄头去地里,随便霍霍几下就记了工分,回家还能当大爷似得被伺候着,以前她咋就反应不过来呢?
她和唐晚调换了个儿,这倒合了唐晚的心意。
每天麻利的把家收拾利索,她借口打猪草溜达出去了。
她想快速的摆脱这个家,想要过自由做主的人生,就必须手里有钱。
☆、006三百块
006三百块
“唐晚,你还在这扯猪草吶!快回去吧,你家来人啦”说话的是比她大一岁的大伯家的堂姐,唐小红。
唐晚扭过身当没看到。
唐小红在同伴面前挂不住脸了,“小丫头片子跟你说话呢,你聋了啊!”
“我可不知道你说的是‘你家’是谁家,我姓唐,跟堂姐一个爷奶,你要是说咱家来人了我知道是哪儿,我可没明白你说的‘你家’是哪”
她这一顿你家我家咱家的,绕乱了不少人,可这唐小红听明白了,这在这等着她呢,到时候她回去晚了,拿这语病来当借口倒是不错。
反应过来后换上另一幅面孔,懊恼道,“哎呀,你看我忙的话都说不利索了,唐晚,咱家来了好多人,你快回去看看怎么回事吧?”
唐晚看不惯她这耍小心眼的样子,背上猪草,没跟她打招呼,自顾自走了。
唐小红没趣儿,扯着小伙伴离开了。
唐晚刚下山,就见家门口挤了不少看热闹的人,李翠霞破锣般的嗓音透过人群穿了过来,掂着脚尖看向院子内,原来她奶又开始在原地打滚了。
听着周围看热闹的人的八卦再结合李翠霞喊出的消息,唐晚终于知道事情大概。
孙寡妇那事的后续,那天朱有栓将人抡着打了一顿,按理说这是唐家吃了亏,朱家也没立场上门来找事,可是俗话说的好哇,强龙不压地头蛇,更朱家家里兄弟五个,各个五大三粗的,寻常人家谁惹得起?
再说,人家姑姑是村支书的媳妇,在他们这算得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