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松已如狂魔般,带着新生的一道血轮砸了过来,无数血剑,密密麻麻,将整个天空堵得水泄不通。
龙云飞将方如静迅速推开,刚刚迈开一步,只觉得身子一硬,方如静又转了过来挡在面前。
一只血剑瞬间飞过,洁白的长衣上染红一片。
青松眼见血红入剑,整个人兴奋无比,身化为剑直接奔方如静而去。
“放肆!”
只听一声大喝,方如静两眼如炬,五指轻轻一划,近身几道血剑直接折断。
从剑伤中挣扎出来,她抹了抹嘴角,脸色一狠,青松靠近之时,额头一道金字彻底盖过头顶,那青松虽有无上剑威,但是金字出现时,整个人顿时少了三分气势。
方如静硬生生接下血剑一击,右手近似残废般染红了大半,在接掌的瞬间,那金字环绕变大,直接朝着青松砸过去。
金字看似平淡,却在青松面上显示强大神威,刚刚还气势如虹的血剑顿时飞退大半,三道八卦血轮也摇晃起来。
“你竟然用本命血字!”金字印在青松身上,整个人顿时如着了火一般,长袍上已然有了焦烟。
方如静在金字脱落的瞬间整个人神气少了大半,似乎遭受了重创,龙云飞一把接过虚弱的身子,双手已然开始发抖。
“你这是何必呢?”他知道方如静定是在危难时刻用了不得已的手段。
她依偎在他的怀里,苦笑:“这么多年,我还是回到了你的怀里,你说这是不是命?”
他埋下头,叹息一声,不敢直视对方眼神。
“朝中多人都拜入国师门下,投了本命金字,其实就是与那灵魂契约相差无几的卖身契而已,金字带给你莫大神威,但是一旦脱离金字,便会神魂受挫,血脉逆流!”她咳嗽一声,显然身子已经到了非常虚弱的境地,“那青松也是一样,还有下面的崂山剑客,这么多人除了禅机子,都领受了金字,否则,以你舅公的实力,这天下是没有多少人敢来为难你的。”
“我带你回宫,先救好你的伤。”
“不!”她纤细的手此时变得无比的温柔,拉着他,哀求道,“你告诉我,你心痛吗?”
“我……”他一时凝噎,无语相对。
她忽然笑了,嘴角血流喷涌,笑声中多了些许悲凉。
“我……”他似乎要忍不住,可就在这时不小心瞟了一眼下方,念荣一脸憔悴,还有人群中徘徊的霓裳,忽然间却又开不了口,不知如何道与她说,一经来回,连自己也为难起来。
“罢了!罢了!或许是命!”
她一把推开龙云飞,身子猛然弹出数丈之远,五指狂乱的在空中乱画一通,只听得远处青松又传来凄惨叫喊,原本藏匿五指的金针早已全盘托出,一一打中青松命脉。
这一用功,方如静血脉逆流,整个脸发红又发紫,突然脸上彻底没有了一丝血色,苍白如纸。
龙云飞又将方如静扶在手中,依旧不知如何开口。
“就当是命吧!”她依旧倔强的再次推开龙云飞,整个人轻飘飘的在空中翻了个转,笑道,“我就此离去,也不便连累于你,若下次再见……”
她的话语哽咽,已然没有再说下去。
“嗖!”
一道金光,龙云飞连忙避开金针袭击。
方如静趁机脱离,整个人跌下武台。
“皇后私通贼寇,理应处决!”张浚为首副官直接命人架住早已奄奄一息的方如静,长刀无情刺下,在方如静腹部留下一道血印。
“不要!”
下方传来方如静凄惨的叫喊,龙云飞彻底崩溃,手中金枪再起,说着就要奔去。
“休走!”
陡然,两道身影拦在身前,公孙剑客与那蛮龙教人冷眼相向,不留一点后路。
“舅公!皇后再有罪过,毕竟是皇后,擅自对皇后用刑,这可是要受凌迟之罪!”龙云飞眼见一时难以救下方如静,仅存的一点理智让他将希望彻底投向张浚。
张浚硬朗的身子一挺,面露笑色:“哦?皇后?谁是皇后?我人老了,看不清楚啊!”
“刀斧手就位,清除乱党,捍卫帝宫!”
语罢,左右手一挥,四周人潮奔涌,大队铁骑直冲出来,平明百姓吓的东躲西窜,又是一阵厮杀惨叫。
副官的长刀在方如静的脸上轻轻舔过,留下一道血印。
方如静却不做声,冷眼,静静的看着龙云飞。
他鼻子一酸,整个人再也驾驭不住情绪,一把将公孙剑客踢飞。
“还愣着干嘛?帮忙啊!”龙云飞情急之下,向远处的白慕烟喝道,小七这才意识到危险,咕噜一声跳了起来,随手咬住一位铁甲兵,然后冲进张浚的护卫队中。
张浚大骇,手持□□连忙向后躲去,而副官瞧见场面大乱,也只好带着皇后向东面撤退。
蛮龙教以及崂山剑客似乎只针对龙云飞等人,无论场面如何混乱,依旧拼命的挡在前面。
蛮龙教,一彪型大汉,怒吼一声,声如奔雷,瞬间身形变大数倍,挡住了整个武台一侧,而崂山剑客则剑身一挺,又连连划出几道莲花,策应在大汉身旁。
龙云飞见几人依旧阻挡,怒火中烧,左手握着□□,右手已然唤出了鬼王剑。
那鬼剑卷起一排人头,化作恶灵直扑大汉身上,□□化为金龙应付崂山剑客的骚扰。
现场死伤渐多,忽的一矮瘦之人跳立城墙之上,手持两道黑符,念叨奇异的咒语。
猛然,那些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