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可不希望瑾宝他们三个将来有样学样的也不孝顺我!我还巴望着等我老了老了的时候,被瑾宝他们几个每天背着去外面舒舒服服的晒晒太阳,暖和暖和身子骨儿呢!”
瑾哥儿被陆拾遗说的心窝一热,陆拾遗嘴里描绘出来的那个画面也让他这段时间因为种种缘故而变得森冷的眉眼重新染上了一抹温暖的神色。
“娘亲,是冥顽不灵。您也别说什么等到您老了老了再让我背您,只要您想,就是现在我也能够背着您去外面舒舒服服的晒太阳!”瑾哥儿眼眶因为情绪激动而隐隐有些发红。
——那日送皇祖父下山的时候,他避重就轻的说不恨他,因为不来到这里就不会知道他们兄弟三个还能够幸运的拥有这样一个娘亲的说法也是真的,如果说曾经的苦难只是为了让他们能够得到这样一个母亲,那么,他姜继瑾认了!甘之如饴的认了!
陆拾遗像是没有看到瑾哥儿脸上难以掩饰的动容之色,她直接屈起手指在他脑门上亲昵无比的弹了个脑袋镚儿,“你现在年纪还小呢,哪里背得动娘亲?要是你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孝顺娘的话,那么,喏……”陆拾遗对着脚下的铜盆努了努嘴,“和你爹爹一起去给你爷爷洗脚!”
瑾哥儿脸上的激动表情顿时又重新变得纠结无比起来,心里更是说不出的哭笑不得。
我的好娘亲啊,您知不知道您同情的这位所谓的不被儿子孙子待见的可怜父亲和祖父有多少人盼望着能够帮他洗一洗脚啊!
他那是普通的脚吗?
他那是龙脚啊!
你以为,他那脚是寻常人都能够碰得吗?
您也不怕您的丈夫和儿子直接被他身边的人因为大不敬而撵出来!
直接被坑娃的娘架到火上烤的瑾哥儿只能将求助的眼神抛向自己的父亲。
只可惜他的父亲也是自身难保。
“拾娘,我爹的身子骨还很健壮,他可以自己洗脚,根本就没必要让我——”
姜承锐的声音消失在陆拾遗虎视眈眈的注视中。
“你要真不想去的话也行,瑾宝!过来帮娘亲收拾东西!走!我们去外公外婆家住一段时间!不理你这不孝顺的爹了!”
这些日子已经习惯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姜承锐哪里舍得就这么让陆拾遗走,眼瞅着她就要转身离去的他,直接被逼上了梁山。
“我去!我去还不行吗?!”姜承锐丢盔弃甲的放弃了自己的所有尊严,“不过你可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要是、要是我爹把我给赶出来了……你可不能再逼着我进去!孝顺长辈是对的,但是总不能为了孝顺而去忤逆长辈自己真正的意愿吧?!”姜承锐很努力的钻漏洞。
陆拾遗脸上露出一个高深莫测地笑容,“……如果公爹真像你说的把你们父子俩赶出来的话,那么我就不逼着你们再去讨嫌了。”
“这可是你说的!”姜承锐和瑾哥儿几乎异口同声。
陆拾遗唇角一翘,“说话算话!”
姜承锐在儿子一言难尽的眼神中将地上还冒着热气的铜盆端了起来,然后深吸了口气,“瑾宝,走吧。”
瑾哥儿脸上摆出了一副慷慨就义一样的神情,重重点头。
两人一起往已经变成皇帝专属的正院走去。
自从皇帝三不五时的回来后,陆拾遗就坚决无比的把正院让给了皇帝,即便皇帝并不经常回来住她也执意要这么做。
“公爹在咱们家里,就是定海神针一样的存在,就算他总是不服老的往外跑又怎样,只要是他回到这个家里,我们就要以他为尊,唯他之命是从!只有这样,他才能够真切的感觉到我们对他的尊重和关怀,只有这样,他才会想着留在这个家里,而不是整日整夜都感到不安稳的跑到外面去风餐露宿的吃苦受罪。”
陆拾遗说这话的时候,太监总管吴德英和禁卫统领齐宏若不是身份所限,真想要对着这看着只是清秀的寻常农妇来个三跪九叩大礼!
就为了向她好好的取取经、拜拜师。
想要知道她这张舌粲莲花一样的嘴到底是怎么修来的。
毕竟像她这种明明不知皇帝身份,却能够一言一行的都戳进皇帝心坎上的本事这世上也没谁了!
如果不是很清楚一个知道了皇帝身份的寻常妇人绝不可能像陆拾遗这种表现的吴德英和齐宏几乎都要在心里怀疑,她这一举一动到底是不是刻意为之了!
要知道,有时候无形的马屁才是最致命、最能够打动人心的。
“皇祖父那里多得是侍候他的人,我们就在院子门口打个转转就回去。”瑾哥儿小小声地和自己身边的父亲打着商量。
姜承锐也是这个意思。
不过他到底有几分背着妻子做坏事的紧张,“要是被你娘亲发现了怎么办?”
“没关系,真要被发现了,您就直接把黑锅往我身上甩,娘亲最疼我们几个,就算再怎么生气,也不会下狠手揍我们,至于您……”瑾哥儿给了姜承锐一个怜悯的眼神,骨碌骨碌转个不停的大眼睛更是在姜承锐脖颈处的那一小块青紫红痕一扫而过。
脸上瞬间变得火辣辣的姜承锐条件反射地用右手将铜盆顶在自己腰间固定,然后松开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脖子。
支吾了半天,却不好意思对将将要满八岁的儿子说什么这不是被妻子揍的,而是被妻子在床笫之间用力吮咬出来的吻痕。
——他丢不起那个脸。
因此,到最后只能磨着后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