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是作孽。”二太太眼见整碗的汤药都被灌了进去,才闭了眼,学着老太太的模样念了几句阿弥陀佛。
“娘这般心软。”却是方言苇带着丫鬟白余从外头进来,她是二房的嫡小姐自然没人敢拦她入内。方言苇退下披风,淡淡扫了两眼被灌得满嘴黑褐药汁的崔婆子皱了皱眉,近到二太太跟前道:“且不说她昨日满院子的胡话叫嚷,就单单昨夜的一把火,娘就打算这样轻巧放过她?”
这灌入的汤药吃了能叫人发疯。二太太只想着她真疯了,也就不在意她那晚是不是听去了那些话了。此时见自己女儿特地来说这事情,不由郑重了起来。“怎么说?”
方言苇轻轻皱着两道远山似得烟眉。“娘想想她昨个白日里说的那些话,若老太爷回来追究此时可如何好?”
二太太脸色一沉,那话的确是府中忌讳。
“旁人或许还不会凑上前去提这事情,可这婆子不知死活偏又要去招惹尤氏,放火烧尤氏的院子。尤氏又哪里是软性子的人,心里头定是怀着恨。今日娘若不是不严惩此人,叫人以为是对这婆子徇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