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能这么想,真的很难得。张公公说的我有些了解,这次他竟然会让你去北边,看来是真的无法了。”毕竟南边的军权已经完全在瞿睿齐的手里,北边的军权瞿睿齐便绝对不能再沾,否则这个天下说是在瞿睿齐手里也不为过。但那皇帝既然让瞿睿齐去北边出战,看来北边的情况确实非常严峻了。

“他那般调整北疆边防,把能战的都调走,塞进的都是纸上谈兵之人。便是血气方刚的北疆士兵,也不断被他打散送走,这么大的空子,北疆不攻?那才是傻。”瞿睿齐冷笑两声,对于皇帝越老越糊涂的做法只觉得可笑。

沈文清没有跟着他评论此事,毕竟他并不了解这些。

这一路赶了两个月,才到了京城,瞿睿齐并未被召到城里,只是在城外的十里地听命。

皇帝并未亲自来,二皇子奉命来传旨,他此时不像之前那般意气风发了。见到瞿睿齐虽然有些战战克克的,但他并不怕瞿睿齐,他只是被将要灭国的危机吓到了。

他从小就看着瞿睿齐的弱小,他甚至看见瞿睿齐的无力,对于想要保护的人的无能为力,生杀大权都在父皇手里时的那种怨恨。

所以,即使在南王战乱之后,二皇子也未真的怕过他。总觉得只要父皇在,他总归只是当年的那个孩子。但北疆战线被破却吓到他,那真的太可怕了,近来宫里的那些下贱的奴才都人心惶惶。

京城甚至有人收拾行李往南边去避难,二皇子自己也想跑,但是他的父皇不同意。他们都没有办法,都不知道怎么办?听说那个打战很厉害的姚将军已经受伤了,二皇子每日都心惊胆战地。

他看到他的父皇头发一夜间花白,眉头一天比一天紧皱。他的母后也越来越苍老,不断的和那些人联系。直到有一天,他的父皇终于受不了,在群臣的劝诫下,顺梯子下,召回了大瞿的大皇子。

他才知道,原来,大瞿还有救,但是必须是他的那个大哥出战。

此时,他看着坐在马车边悠闲的烤着野兔的大哥,那样的一脸淡定,他并不着急。

二皇子心里便有些不愤,冷声说:“战事都这么紧了,皇兄既然还有此闲情逸致?”

“吃食乃人活命的根本,不敢担你这个闲情逸致。”瞿睿齐撕下一块兔r_ou_,尝了一口,味道不错。他才将兔腿撕了给沈文清,沈文清本来要起来行礼,被身后的张公公按住,他只能呐呐地接过兔子r_ou_。

二皇子自知说不过大皇子,何况如今他也没心情争这一口气,只想着他赶紧去北疆将人打出去。

“粮草和圣旨我都带来了,北疆一切都听你调令,但你必须把莫公公带上,他是父皇亲封的监军。”二皇子说。

瞿睿齐头都没抬,他身后的随身将军就带着几人走到粮草那里,随便在车队前头挑了一袋粮草,用利刃割开。白米如流水倾泻而下,沈文清呆了一下,二皇子更是怒道:“你做什么?”

瞿睿齐只是抬头看他一眼并不多言,那将军看了白米只是笑了声,便往后几辆挑了一袋白米同样的方法,这回掉出来的是好米和陈米混合。

第60章 第 60 章

那二皇子一愣,脸上瞬间铁青,那检查的粮草的将军动作不停,然后再后头都是陈米,在还只是开头,长长的粮草队伍,不到十分之一的地方已经出了这个状况。再后面一点,既然全是沙,二皇子这才真的白了脸色。

瞿睿齐淡淡开口:“不用查了,想必就开头和结尾还有一点米粮。”他回头笑着看向二皇子说:“虽然不知道是哪位,在如今这种战况下,还有此‘闲情逸致’,和我玩宫心斗?但本王想来,你还未有那个胆子。这些粮草都带回去吧!告诉父皇,既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也难怪他能把一个大国玩散。”

二皇子羞愤难当:“这定和父皇无关,定是那些贪官污吏。”

“我不关心是谁,我心里有数。粮草我自己带了,一路过来都集齐了,来这里等,不过是想看看在这紧要关头,你们是不是依旧那么蠢。”瞿睿齐笑了两声:“你们不负众望,莫公公也带回去吧!还想守住北疆,就别玩这套了。”

那莫公公听说要把他送回去,正想开口说话,就听到瞿睿齐继续说:“要我带上也行,毕竟刀剑无眼,到了那边有个什么万一,也是不一定的。”

然后莫公公就看到这大皇子身后众人刀剑出鞘那唰的一声,在阳光下那闪着的冷光。他一个寒颤,再不敢开口。二皇子如今只想战事赶紧结束,对于在此时还给瞿睿齐添堵的行为感到愤怒,他也知道莫公公是父亲送去监视和限制大皇子的。

但,倘若限制成功,难道不会影响他的发挥吗?限制失败,送不送去有何区别?于是,他也没说什么,黑着脸带着人走了。

“我竟然没想到,在这紧要关头,反倒是自己人做出这等事情。粮草一旦出事,和不战而败有何区别?”沈文清拿着他的兔腿,对于都快国破家亡了,还要对自己的儿子下狠手的皇帝,除了对于一国君王感到失望。更多的是……对于眼前这个男人淡淡的心疼。

他自认为认识瞿睿齐的时间不长,但和他的相处下来,也不认为瞿睿齐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单单从南王战乱来说,身为君王容不下是正常。但是,南王战乱,何尝不是被逼?

对于沈文清来说,他不认识那皇帝,但是他知道眼前的瞿睿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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