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松没皮没脸地追上去,揽住他的腰,脚一勾凳子坐下,顺带把人摁到怀里。“今儿是你去蜜炙房的第一天,让我尝尝有没有甜味。”
上回是酸味四溢的醋味,那今儿应该是香甜扑鼻的甜味才对。
长臂紧紧将人栓在怀里,垂下头将余着两颗水珠的薄唇含住,温柔细腻,像是在细细的品尝味道,更像是在无声的示好。
韩松本想着对方能懂他的心意便行,却没想到董传林会热情的回应。
他挣脱开长臂的禁锢,缠住韩松的脖颈,双唇反客为主占据进攻位置,一改之前躺着享受温情的态度,这回他采取主动进攻。
难得见他这般热情,韩松笑眯了眼,双唇微张任由嚣张的长舌直驱进入。
长舌势如破竹,攻破了牙关,在城池中为所欲为,一会儿勾着另一根长舌起舞,一会儿搅动一池春水荡漾。
好不潇洒快活。
把城池搅个天翻地覆,长舌才肯罢休,懒懒地赖着时不时动一下舔一下。
韩松以为是他累了,刚想接过主动权这面大旗,就又被就地扑倒。
这回董传林的动作更加迅猛,缠住脖颈的手顺势c-h-a/进发丝,摁着脑袋往前靠,将他的舌头勾住,再用双唇紧紧吸住,反复的嘬,每一口都像是要把滑滑的舌头咽进肚子里。
动作太过狂野,惊得韩松手脚一僵,差点没把怀里的人扔出去。
董传林丝毫没受影响,勾在脖子上的手越缠越紧。
嘬腻了舌头,董传林毫不留情地松口,改成含着唇瓣。鼻息愈发厚重,颈间的手松动两分,他睁眼看着眼前的人。
浓密的眉毛下面是一双黑白分明的眼,他在黑黑的眼珠中看着了正在凝视的自己。
鬼使神差,抵在唇边的牙一张一合往下咬。
听到对方“嘶”的一声,舌尖尝到血腥味,白齿登时松开,随即向下移动,在颈侧边用力一撮一咬。
再松口时,黝黑的皮肤上多了一块红斑,格外明显。
是外人一眼便能瞧见的位置,董传林很满意,又凑上前舔了一下以示抚慰。
手指在唇边一抹,指腹瞬间被血水浸透,韩松咂舌:“你可真狠啊,属狗的啊。”薄薄的双唇被□□后显出耀眼的红,连带着眼睛里也透着一点红血丝。
这番情/欲上头的模样直勾人。
董传林拍拍他的脸颊,板着脸恶狠狠地说道:“对啊,就是属狗的。”瞪他一眼,又强调:“小!狼!狗!一不顺心就会咬人的那种!”
次日,新护卫们惊奇地发现今天韩松总是带着笑,眉眼透着柔情。抱着搏个好印象的念头,三五人凑前虚心请教问题。
刚走近,韩松嘴唇的伤口和脖颈处的一点红便引入眼帘。
待他离去,新护卫们纷纷聚头谈论。还没到下工时间,消息传遍全村,大伙儿都知道了董传林究竟有多“牙尖嘴利”。
……
如韩松所说,新招来的学徒在几日后到达。
学徒是来学手艺的,做的是精细活,要求要细心严谨,故在挑选人时也都是选稳重的。
董传林趴在窗子上看远处进来的学徒们,他不禁想起之前见到的新护卫们。
与他们一比,外头这些人乖巧多了,说话轻声细语一点都不吵闹,观察四周都是悄悄的不露痕迹,让人印象良好。
反之一比,稳重背后是无趣,一点儿年轻人的朝气都没有。
发掘出一丁点新护卫们的益处,董传林思绪飘远。和一群叽叽喳喳充满活力的年青人在一起,应该很有趣吧……
正陷入遐想时,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
董传林没回头,看不都看地说道:“你怎么来了?”
来人是陈岁阳,听脚步声董传林便能听出来。再者说,整个制药村估计只有他才会与自己玩这些无聊的把戏。
“主事请师傅们去书房谈话,我来传话的。”见他眼巴巴地看着窗外,陈岁阳探头瞅一眼,“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他摇头晃脑道:“我在感叹年华逝去,青春不再……”
陈岁阳笑了两声,打趣道:“哟,没想到你还如此多愁善感,真看不出来。”
董传林白他一眼。
“好了,不跟你闹。”陈岁阳敛住笑意,正色道:“回屋吧,一个人在这干嘛又不好玩。”
“啊?谁说我一个人……”董传林边说话边回头看,偌大的屋子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他们什么时候走的?怎么不叫我。”他瞪大眼睛问:“我人缘有那么差吗?喊一句话就行的表面功夫都没人愿意做了?”
以前还觉得除卢致明外,他与其他人虽然关系不密切,但也相处的不错。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假象……他是被排挤的那一个……
“没有。”陈岁阳内心毫无波澜,欠揍地说道:“是我让他们先走的啊。”师傅都不在场,怎能让徒弟独自炒药呢,当然是回屋休息啊。
悲伤的气氛倏尔消失,董传林抬脚作势要踹他,“你娘没教你说话不能说半截啊!说一半留一半的折腾谁呢!”
一人抬脚想踹,一人撒腿就跑,玩闹间也没忘记锁上门。
打闹着两人往住处走,路上巧遇了同样要回屋的卢致明一行人。走在最前头的卢致明一脸喜气洋洋,难得见到董传林还维持着笑脸,大步地往住所方向走去。
“休息半天而已,至于那么兴奋吗?”董传林不解。卢致明最近轮转的好像是盐炙房,可他听说盐炙房的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