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房子当初就是一家一栋,铺子原先家里的置办的大房和三房一家一个,后来送的,三家平分。庄子归明锦,要是没意见,就写个文书,今天先把这些分了,地等我和你爹走了,你们再平分。”
王氏想着以后儿子们都在外面有生计了,自己和老伴儿就守在河西村,一辈子在乡间,老了也就不折腾了。
看着婶婶林氏和孙氏脸上带着的考量和喜色,李明锦心里有些失落,之所以现在分这个家,恐怕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自己。奶奶是怕家里人人心浮动,对自己以后的路有影响。
“奶奶,庄子我就不要了,留着弟弟们吧。”李明锦想了想对着奶奶说道,之前别人送的银子,都给了自己,也算是奶奶对自己的偏袒,毕竟还未分家。
王氏点头,欣慰的笑了,长孙的这份心性,真是不愧自己这么疼他。
“也成,你们兄弟相互扶持,奶奶我见了高兴!”
又对着其他的孙子说道:“你大哥这样做,是他的情义,你们以后谁要是忘恩负义,别怪我老婆子撵他出门!”
几个小的听了忙摇头回答说不敢。
最终王氏的提议还算公平,三家都没什么意见,只是几个男人心情比较失落,父母如今还健在,却分家了,是做儿子的不孝。
女人们则是心里暗自高兴,分家了,以后家里的什么事儿,都是自己做主了,这做媳妇和当家婆婆可完全是两回事,虽然王氏带人宽厚,但到底做媳妇的还是有所顾忌的。
李家人的分家进行的如此平静,倒是出乎了河西村人的预料,分家文书签订之后,找了立正去见证,改了户帖,以后就是三家人了,老爷子和王氏跟了大房。
分完家之后,日子照常过着,林氏带着孩子,跟着丈夫去了常怀,三房跟着丈夫去了镇上,镇上的两间铺子以后可就是自家的产业,可是要用心打理了,不过孙氏显然干劲十足。
因着老爷子和王氏不愿意去镇上,小王氏留了下来,顺带着照顾家里,铺子上的事情,李继旺准备再找个人来看管。
李明锦见家里的事情尘埃落定之后,就将妻子留着了河西村,和范康泽商定一番,决定年前就动身去京城,参加明年的会试。
提前去就是先去感受一下京城的氛围,来参加会试的举子都是来自全国各地,早去也可以去相互交流一番,顺便去京城拜访一些名人。
梓州城离京城,一路上顺利的话,也要走一个月。昭元十四年腊月初三,李明锦和范康泽在梓州府集合,带上行李银钱,就匆匆出发了。
一路上颠簸了一个月,两人灰头土脸的看着城门上“永平”二字,相视而笑,终于到了。
出示了路引,二人进了城内,街道上商贩的吆喝声接连起伏,商铺的招旗迎风招展。车马辚辚,人群拥簇,街市来回川流不息。
看着眼前的一片繁华景象,李明锦发自内心感叹,这就是京城啊,高高的紫荆城,矗立在永平城内,从这往远处看,还可以看到巍峨的宫角飞檐。
两人找了一家云来客栈落脚,客栈里面所住的大都是来会试的举子,三五同乡的抱团。
客栈大堂内,每天都有举子们举行诗文切和辩论会。范康泽对参加这样聚会,显然很感兴趣,李明锦大多数只是陪衬,偶尔推脱不过才参加一下,在一群文采fēng_liú的举子中间,显得黯淡无光。
各种精英汇集京城,昭元十五年春,一个充满勃勃生机和淡淡杀气的时节。考试定于二月初九,此前的时间,举子们拜师的拜师,苦学的苦学。
李明锦和范康泽二人也随大流的去拜访了一些官员,接见他们的官员,态度也是很是和气。
范康泽是梓州府的亚元,如今在京城的机场诗会中也是脱颖而出,在这科举子中,也算小有名气的的人。因着还未娶亲,一些官员暗示递出话来,有女意许之。李明锦为此笑了对方许久,不过范康泽为何还未成亲,李明锦觉得他是有自己的打算,榜下捉婿的心思也未必没有。
还有一个月就要会试,监考的官员名单,是在考试的时候才知晓,是为了防止作弊。李明锦和范康泽也开始安心的复习温书了。
挑灯夜战已经不算什么事儿,不过客栈毕竟是公共场所,有住宿的,自然也有吃酒的。李明锦被隔壁的喝酒畅聊的声音,吵的心烦。
放下手上的书,准备去打一盆热水进来洗个脸。从水房回来的时候,经过走廊,发现隔壁的窗户未关,里面的几个举子喝的已经东倒西歪,嘴里还在喊着,
“有了赵兄的帮忙,此科有望,大恩不言谢,来,敬赵兄!”
“客气,都是兄弟!喝!”
“三千两,我明日就让家父托人捎来,赵,赵兄,可得帮帮忙啊……来喝。”
看着几个醉鬼的疯言疯语,李明锦心下有丝疑虑,后又摇了摇头,回了自己的房间。
时间过的很快,二月初九已不知不觉到来,举子们已经收心,紧张的经过核实信息,检查包袱之后,走进了考场贡院,考生们依照编号,找到自己的单间,之后门会被锁上,会
试的氛围比乡试更为紧张。
考试分散场,共九天时间,有些人还未考完就被抬了出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考间的气味也越来越难闻,李明锦强忍着,终于熬过了九天,托着脚步出来了。
范康泽比起李明锦,也好不到哪里去,眼圈黑重,最后累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