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名字。”
花椒就嗅了嗅鼻子,道:“我也喜欢自己的名字,可是味道怪怪的。”又笑了起来:“不过煮进肉肉我就喜欢啦!”
虽然碗橱里的那一层瓶瓶罐罐的香料看着就欢喜热闹,同她的名字一模样,可那么些个香料重重叠叠在一起,那味道,一打开碗橱门,就跟走进了香料铺子似的,实在是叫人忘我。
不过在秦老娘的手下,却从来恰到好处。
茴香也笑了起来。
香料就是这样,喜欢的人会很喜欢,不喜欢的人也很不喜欢。
不过每一种香料都有它独特且不可替代的芳香和韵味。
就好比香甜温和的莳萝、浓甜温暖的茴香、辛辣浓郁的丁香、甜香婉约的香叶,还有……直通脑门的花椒。
更何况大多数香料都是没有办法单独使用的。
一味调味,若是没有主要基调的香料、没有弥补圆满的香料、没有中和抑制的香料、没有辅助主香的香料,就不能算作圆满。
就如祖母所说,虽只是烹饪,却也同中药方剂一样,君臣佐使,才能五味调和。
揉了揉花椒的小脑袋瓜:“快睡吧!”还道:“等你长到姐姐这样大,开始跟着祖母学烹饪,香料的味道,就再不会怪怪的了。”([m.520dshu.com 520读书网]。)
☆、第二百一十八章收获
不提那厢花椒一连几天都被香叶拖着辨认香料,差点把太过灵敏的鼻子都给玩坏了。
只说这厢陈师傅经过两天的休整,待缓过劲儿来,秦连豹果然寻了时间同他长谈了一回。
真是长谈。
两人谈了总有整整一下午,各有收获。
秦连豹经过这番长谈不但对陈师傅的心性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也是这才知道,陈师傅小辰光也是进过学塾念过书,甚至还略通兵法的。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拳道精进的缘故,一通百通,在书法上也是气定神闲,劲力足可透过笔毫直透纸张。
而陈师傅在通过与秦连豹的交谈后,又针对小字辈们当下的情况对自己的教案进行了微调,并同秦连豹确定了上课的时间。
虽然只不过每天清早抽出一个时辰来教授孩子们武艺,陈师傅却并没有甚的意见。
心里也不曾打鼓。
其实不为别的,只是真个严格说起来,不管哪门哪派的武艺,规矩都是忌讳带艺投师的。
一来是不免担心前头拜过师,会有别的居心。
毕竟江湖中人,有些事情总是难免的。
何况师徒关系,从来非比寻常。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正是这个道理。
以带艺投师之名,来为之前的师傅报仇,江湖中也不是就没有这样的可能的。
再一个,一旦学过武艺,不管拳掌腿指还是刀枪棍棒,不管学的如何,身上的那股子劲儿总是难改的,再跟新师傅再学新拳,往往就练不纯粹。
就算师傅肯教、徒弟也能领悟,也很难教出来学出来,所以当师傅的通常都喜欢收白丁。
你怎么教,他就怎么练。就跟白纸似的,想怎么抹就怎么抹。
但陈师傅却基本上没有这方面的担忧的。
秦家的这些个小字辈虽确实都有点子功底在身上,但一来他只是传艺,并不讲传承。
以师徒相授,但不讲师徒名分,暂且也没有收徒的打算。
二一个么,他是曾经见过秦老爹教授小字辈们武艺的。
这老爷子身上到底有多少功夫,他同师兄虽都看不透,但有一则他们二人却都是能够笃定的。
老爷子必也是同前辈高人学的拳,是真正吃过苦的人。
旁的不说,只说老爷子传给小字辈们的慢练,看着虽慢,却也并不轻松,是相当吃功夫,但也极快出功的。
练打分家,这才是形意拳的精髓。
同如今世面上以打法当练法、用演法当打法的练法完完全全就是两条道。
却与他们师门算是同道中人。
前者养人,终身受益。后者伤己,后患无穷。
果然头一天上规矩,只看小字辈中这几个年纪略大、悟性好又不聪明的过分的站混元桩时的那一抖擞,陈师傅就知道有门了。
面上不显,心里却是激动不已的。
虽说在此事前从未教过学生,却是当即就来了信心和兴致。
虽然还是每天只需花费一个时辰来教导小字辈,却要花费几个时辰来记录小小子们的练习情况,再针对每个人的自身条件和情况调整教案。
比如悟性太好太聪明却空有一把子力气根本不知道往何处使、很可能学不牢靠的四堂哥该怎么因人而异的下功夫,再比如阅历浅、心性未定容易心慌气浮悟不出来的秦连凤又该怎么引导他去体会去悟……
把精力时间都花在了小小子们的身上,自打来了秦家,就再未踏出过秦家的大门。
饶是秦家人这些日子以来已是渐渐了解了陈师傅的为人,还是没想到他竟会如此尽心尽力。
说不感动自是不可能的,可他们能做的,也只有在四季衣裳三餐茶饭上下功夫了。
也蒙头在家修撰族谱的秦连豹看着不是办法,就邀了陈师傅出门赏景。
正是四月上旬,万物枝长叶茂青翠的时节,春水、花山、樵歌、渔唱,二人结伴出游了两回,一来二去的,因着心性相投,倒是结成了好友。
陈师傅这才开始游说秦连豹同他学习象形拳。
他也是这阵子同秦老爹和秦家兄弟切磋闲聊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