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慧珍想劝,却也无从说起,她毕竟对当年那事了解地也不透彻。沉吟了半晌,只好捡了一句不痛不痒的话来说,“姐姐,儿孙自有儿孙福。”
“儿孙福?难说哪……”沈老太太摇摇头,眉目间凝着一抹思虑。
这边陶安已上了楼,却瞬间觉得可笑,自己连息息在哪间房休息都不知道,上来干嘛来了?正想折返回去,身后却有人叫她。
声线温润,语气淡得令人察觉不出任何情绪。
陶安僵了一僵,迎上那人的目光,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
“陶息在左数第二间。”沈斐说完便离开了,走时视线轻轻掠过她,不带一丝停留。
在他即将错身而去的那一瞬间,陶安叫住他,艰涩地开口:“谢谢。”
沈斐长得儒雅清秀,面上常常挂着和煦的笑容。可现在,他眉眼凉薄,挺鼻薄唇,处处刻着疏离。他并未停下。
几不可闻的“不必”二字飘入她耳里,她几乎以为是错觉。
沈斐已经走远了。
陶安抿唇,半晌,脸上浮起一丝自嘲。手心一片汗湿。
***
回到家,陶安跟着叶绪燃进门。她低着头,没注意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