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而死。”

是的,不该不去尝试,不该认输受辱,更不该妄图猜测最后的结果,前世种种浮现在她眼前,她的惨死证实了她的羸弱,是她意志松懈,才将自己逼迫而死,也同样是她自己先放弃了,才失去了最后一条生路。

是的,她会死,但绝不是以这种不明不白的方式死去,她要输,也是输在战斗的最后一刻。

不曾冒险,谁也不能知道,最终的结果是什么。

在那一刹,她心意已决,遂放下了心中所有顾虑,全身心地投入即将而来的战斗之中。

镜邪无视她的决心,从后背取下古琴,他拉起一根琴弦,往前一拨,携着弑杀的飞雪在半空中来回穿梭,受这异动,地底震了震,似有一种开天辟地的错觉。

宗曳上前冲去,雪珠子不断打落在她脸上,打碎了她的皮肤,徒留一片血肉模糊。

他敛眸,眸底毒蛇在窸窸窣窣地游走,“我来为你弹一曲亡歌。”

他信手拨弄琴弦,白皙剔透的指尖,抚过银色的琴弦,一曲鬼魅流音便这样倾泻而出,“不归命途,不入浮图,随我长生,前尘陌路,碧落黄泉,忘川无阻,心若成骷,神佛难渡……”

那是真正不见血,却也封喉的必杀鬼音。

在这琴音的流动下,她身前的一隅被震出了一个大洞,足可以观见底下黑黝黝的世界,是深渊,也是地狱。

她咬紧牙根,“啊!”

她退,地底又陷下去,她一退再退,风雪阻挡住了她的视线,她的身形有些摇摇欲坠,险些栽倒下脚边的洞里。

第六十九章卑躬屈膝

第六十九章卑躬屈膝

他弹,琴声愈急愈烈。

飞雪扑腾而起,向她袭来,身后是悬崖峭壁,身前是镜邪的步步紧逼,她退无可退,唯有迎面挡住了这股力道。

她曲下腰来,鲜血止不住喷涌而出,“咳咳咳咳!”

冰冷的雪水将她全身都洗了一遍,宗曳的身上,头上没有那一处没有被雪水淋湿的,她的四肢也沉浸在冰水里,寒意逐渐弥漫到了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

她抱着自己的身子,一阵瑟瑟发抖。

镜邪犹自冷嘲,“正才刚开始,怎么咳的那么厉害,这是受了多重的伤?”

在这男子前,她全身都好似被掏空,使不上一点力气,然而,至少她知道,拖得越久,她的力气就会流失得越多。

不能恋战,逃字为上。

“住手!”她抹尽了唇角的鲜血,勾唇一笑,“镜君,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笑容是格外明媚的,那是冰雪也掩不住的炽色。

镜邪的手不自觉一颤,与此同时,他的琴音也开始走调,那种突如其来的变化根本就不受他自己控制。

那时,他确切地知道,自己很容易就受她的影响,仅仅只是不经意间的一道笑靥,就能让他鬼使神差地做出一些古怪的事情。

受人控制,那种感觉极为不妙,这也就加大了他杀死她的决心。

不知为何,他恍然记起,那一天,斑驳的灯光下,她拿着一把匕首,剜心的动作,狠中带着点决绝,而她看着他的眼神,是极为浓烈的恨。

她心中藏着什么,他不会去获悉。

他也并不想知道她为何要去恨自己,不想知道他们之间是否有过什么碰撞,以至于一个年纪尚小的少女眼中会藏着那么多刺目的煞气。

但是将心比心,他也同样想让她死无葬身之地,从最初起,就是水火不容。

水火不容啊,他难以想象日后又会滋生出多少的罪孽,他不愿去知道任何事情,唯独知道了她若不死于现在,将来死的便只会是他。

为此,他必须要将她扼杀在最初,在这种花季的年龄死去,不会给她任何的成长机会。

说到底,他也在害怕,但到底是害怕什么,他又毫不自知。

“搞什么?”见他一直都在发怔,她的情绪也一瞬微妙,他能想什么,无非是想折磨她。

但是,这种机会是罕见的,趁他在恍神之余,可以完成一次偷袭,如果她的速度最够快,说不准今天命丧黄泉的便不是她。

“啪!”

他仿佛早已洞悉了她心中所想,竟然霍然掷下古琴,足尖晃开红莲的幻影,不知不觉就置身于她的身前。

宗曳眼一花,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就被他扼住了喉咙,他的眼中只有杀意,没有其他。

趁此机会,宗曳奋力扬起长剑,往他脊梁处狠狠砍去。

“哗啦!”鲜血溅出,洒满了她半张脸,她得逞地笑出了声,“你也不过如此!”

镜邪挨痛,一下松了手,下一刻,她抓住这难得的时机,先发制人,挑起长剑就往他身上刺去。

他怒极反笑,“好,好,你做的很好!”

宗曳眼前又是一花,他的速度已不是肉眼能分辨出的,不知何时起,他就已经捏住了她的手腕,大力截断。

宗曳断了手,惨叫声溢出唇角,“啊!”

看着她那副凄惨的模样,镜邪心头没来由地烦躁,心头有个声音,一直在不停地干扰他,阻止他,他烦不胜烦。

就是因为他片刻的恍惚,宗曳才得以从他身边离开,她抚上自己断裂的手腕,眼底空洞洞的,也幽凉凉的。

长剑脱手,而她的手已经拿不起来剑了。

可是,她不能停止,若现在停止,那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剑在人不亡。”

她重又钻下去,在半空中用嘴衔住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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