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拉住玉流渊,“什么法子?”
玉流渊眼波流转,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亮,侧头看一眼月初痕,才说道:“中了情缠的人,若是动情,与所爱女子有了夫妻之实后,自会解除,不再受每月煎熬之苦。”
无语啊,果真是“情未动,缠终身”,没有动情的男子一辈子都无法摆脱情缠,每个月都要受到情欲折磨,只得与不相爱的女子欢爱,无爱而欲,对于月初痕那般冷傲的人来说,痛苦至极。
不过,还好,只要将月初痕送回长青山,他见到他心爱的岚溪,情缠之毒必然就解了。
我轻轻地松一口气,看一眼月初痕,他冰冷的蓝眸中依然没有任何表情,安静地凝视着我。
“不过,”玉流渊又说道,“倘若中毒之人已经动情,却不能与心爱的女子在一起,那么每个月情缠发作之时,所受的痛苦就会加倍。”
“哦,是这样啊。”
难怪,我觉得月初痕此次情缠发作的症状比以往都严重,定是出了公主府,他重获自由后对回长青山产生渴望,所以思念岚溪的心情也更加迫切导致的。
我忍不住再次咒骂,“这些该死的毒药!不知什么人这么变态,居然配出这样的毒药。”
一直没有言语的金弈尧看着我,阴阳怪气地道:“若说配制毒药,不是有一句话吗,天下奇毒出锦月,配毒的高手都在锦月国!”
我的心中蓦地掠过面具男的身影,直觉他是很懂毒的人,他给过我用来迷惑乔越心智的迷思。还有我身上的月月酥,而他又恰好是锦月国的人,每一点都对上了。可是面具男与莫璃阳是处于对立状态的,莫璃阳的毒药不可能是面具男给的吧!
“女人,亏你还是锦月国精心培养的杀手,怎么什么都不懂?”
我翻个白眼,这死变态。有必要当着大家的面说破吗!
其实我的身份在座的每个人都心知肚明,只是从未放到明面上说过而已。
月初痕在我还是他的贴身丫鬟时就知道了,玉流渊可能知道得更早,也许在我尚未穿越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我这个身体的本尊阿宝的身份,金弈尧更别提了,那个人精。我在公主府内的树洞里找到他时他便猜到了,后来又见过我和面具男在一起。
“弈尧,洛儿失忆过,你知道的。”
还是小渊渊好啊,为我说话呢!
金弈尧神色古怪地扫视我和玉流渊一圈,撇嘴道:“夫唱妇随!”
这个词听在我的耳朵里,怎么听怎么像“狼狈为奸”呢!
我瞪他一眼,“把金算盘珠还给我!这个不作数!”
金弈尧挑眉道:“拿出手的东西岂有再要回的道理!”
“可是你什么忙都没帮啊,这颗算盘珠我花得太冤枉了!”
“呵呵,机会只有一次。女人。是你没有把握住!”
这变态太无耻了吧,我据理力争。“但是协议没有达成,这不算成交吧!”
他摇摇头,“情缠本身没有解药,这怨不得本门主。”
我咬牙,“难道不能打个商量?”
他很坚定地将金算盘珠收起,“不能!”
靠!
玉流渊轻轻抚摸我的后背,柔声道:“放心吧。洛儿,弈尧既然拿了珠子,定然也不会白拿的。”
我歪头看他,只见他的凤眼中波光潋滟,满是柔柔的华彩,我的心莫名地安定下来,不由得甜甜一笑。
金弈尧不爽地哼一声,瞥一眼月初痕,又阴阳怪气地道:“女人,这是你最后一颗珠子,你没有用它来换自己的解药,却为月大美人换情缠解药,看来……你还真是色心不改!”
“咳咳咳!”我呛得脸通红,该死的金蜜蜂还真的什么都知道,连我身上中了月月酥的毒也清楚。
金弈尧面不改色地慢悠悠地道:“怎么?被我说中了,话都说不上来。”
多嘴的男人!
我还没说话,玉流渊便紧张地攥住我的手,“洛儿,之前我一直没有机会问你,弈尧说你也中了毒,究竟是什么毒?”
我对他微微一笑,其实我并不想告诉玉流渊和月初痕我中毒的事。
这月月酥是面具男用来控制手下杀手的毒药,外人不会有解药的,我当初也是想留着最后一枚金算盘珠,让金弈尧帮我朝面具男要解药,其实这事成功的可能性很小,面具男高深莫测,金弈尧怎么会为了我得罪面具男呢?所以我干脆放弃了,想着能为月初痕换来情缠解药也是好的,谁知,事与愿违啊,情缠也没有解药!
“流渊,别担心,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玉流渊轻叹一口气,“洛儿……”
我给他一个安慰的微笑,“相信我,流渊。”
他点点头,只是握着我的手更紧了。
抬眸间,我遇上月初痕的目光,他幽深的蓝眸宛若一块千年美玉,璀璨光华,看不到尽头。
他依旧沉默着,一言不发。
很快,我们回到萍水镇落脚的民居,我扶着月初痕回房,金弈尧则拉住玉流渊在外面说话。
我知道金弈尧肯定又在劝玉流渊,这烂蜜蜂对我的成见很深!而且我又从他手里抢了流渊,他必定怀恨在心。
月初痕后背的伤势又复发了,我脱去他的外衣,让他趴在床上,取来药膏,给他换药。
他清瘦的身子微微颤抖,我看着心里难受,手上的动作不觉间轻了许多。
换完药,要出去打水的时候,他突然轻声唤住了我,“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