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中,听到荣景笙说:“爸爸……我答应你……我们,以后,还是父子……这件事……我永远不会说出去……”
跟着又是一阵暴烈的热吻。
荣启元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荣启元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
荣景笙也不知道给他吃了什么药,药效过了大半天了还没过去。明明已经醒了,却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身上没有一处不疼。下身火辣辣的一片,仿佛有无数根被烧得发红的针在扎。
昨天夜里的情形随之涌了上来。他清楚地记得荣景笙说过的每一句话,和……做过的每一件事。他甚至还记得荣景笙终于结束之后,用一条热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他的身体。他就是在那时候渐渐沉睡过去的。
他多希望这其实是一场噩梦。可是身上残留的痛楚告诉他,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那张出生证明。荣景笙的侵犯。他只觉得那是赤裸裸的侮辱。他不知道以后该如何面对自己。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现在就一枪自杀。
虽然闭得上眼睛,但他却闭不上耳朵。他听得到房间里有人在走动。听脚步声就知道是荣景笙。那声音在床边徘徊。荣景笙似乎在踌躇着什么。片刻之后,他听到荣景笙小心翼翼地问:“爸爸?醒了吗?”
他还在生气,不吭声也不动。荣景笙等了一小会儿,再次呼唤:“爸爸?爸爸?”荣启元铁了心不想看到他,把脸侧到另外一边。荣景笙有些着急,“爸爸,我跟阿利利说你病了,他们坚持要让医生进来……”
荣启元猛然睁眼,回头。
“什么?”
荣景笙顿时眉开眼笑。
“爸爸。”荣景笙凑过来小声说,笑得很像个大孝子。
荣启元气不打一处来:“你不是我儿子!我没你这样的儿子!”
荣景笙捏一把他的脸颊:“爸爸,说过的话不能反悔的……你昨天还说,我们还和以前一样,还是一家人,我答应你,在所有人面前我都会做个乖儿子——”
说着凑上去亲了一口。
“滚!”
荣启元睡了一觉,吼出来的声音也大了些。然而他做不出任何的动作把荣景笙赶走。他只能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愤怒:“你等着,我现在还是总统,我——我会把你——”
荣景笙就伏在他枕边,凑近他的耳朵说:“爸爸,我昨晚,拍了好多照片呢。”
荣启元从头顶凉到了脚底。
“我会好好地保存这些底片,不会让任何人看到的……不过如果你执意要赶我走,也许我情急之下,就会改变主意了。”
荣启元气得无以复加。他昨晚头一回见识了荣景笙的无耻,但是他没想到荣景笙竟然会无耻到这种程度。
用照片要挟他?那是把他当成什么了?
“你……无耻……”
挣扎半天,也只能吐出来这样几个字。
荣景笙趴在枕边,装出一副无比老实的样子:“爸爸,我不是说过么,我想要的东西,不管是偷是抢我都要得到手,我不会在乎手段是不是对的,我只看最后的结果。”
“无耻……”
荣景笙爱怜地摸了摸他的额头:“所以以后我们要一直在一起,我们永远都不分开——不过你放心,只要我们小心点,这件事不会有人知道的。你看,我在你这里过了一夜,特工们还不是觉得很正常么?”
“畜生!我不想再见到你!”
荣启元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骂出来。他现在完全相信了。荣景笙绝对不是他的孩子。他怎么可能生得出这样的儿子。
亏了他,昨天还在依依不舍地,不想让荣景笙知道这件事的真相,就因为害怕荣景笙知道以后就会离开他。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荣景笙竟然会那样——想要他,而真相的揭开居然给了荣景笙一个强占他的机会。
现在他只觉得荣景笙就像一只蚂蝗,紧紧地贴着他,吸他身上的血,怎么甩都甩不脱。
荣景笙很温柔地劝他:“你身体不舒服,还是请医生进来吧。”
“不要!”
昨晚荣景笙在他身上又是啃又是咬,可想而知现在他身上是个什么狼狈样。
决不能让别人看到!
荣景笙叹口气,摸他的额头:“你好像有点发烧……不看医生不行的。”
荣启元继续坚决反对:“不看!你去给我买药!”
荣景笙想了一会儿,出去了。荣启元听到他说:“爸爸现在情绪不太好,不过还是请医生过来吧。麻烦您了。”
荣启元的第一反应是拉起毯子把自己整个人都盖住。没一会儿就被人掀开了一角。荣景笙的声音说:“爸爸,阿利利他们也想看看你。他们也很担心你呢。”
荣启元奋力拉下毯子。想了一会儿,说:“让阿利利进来。”
荣景笙替他整理好毯子,让他把脸露出来:“别怕,脸上没有什么的。你怕别人知道,难道我就不怕么?那对我们都没有好处。”
荣启元铁青着脸,不答话。
不久之后阿利利带着一名医生一起进来。阿利利问:“先生,请医生给您看看吧!”医生抱着一只箱子恭恭敬敬地上前,微鞠一躬:“先生您好,我是镇医院的医生李灿。请问您哪里不舒服?”
荣启元瞥到荣景笙抱着胳膊站在他们后面,两眼放着邪恶的光。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现在是我的了……”
荣启元死死拽着毯子,尽可能平和地说:“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