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杀了他。”
“为什麽偏偏是聂燃?”
翼扬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燕格凝从未见过的疲惫。
燕格凝身子一震,满心都是苦涩,忍着的眼泪终於还是流了下来。对不起,翼扬。。。
缭乱41-主动
两人那天对话之後的两天燕格凝都再没有见过翼扬。男人像是故意对她避而不见。每当晚上燕格凝看着眼前的饭菜一点点冷掉,才叫人端下去。
睡觉的时候没有了男人温暖的怀抱,燕格凝在半夜经常冻醒,然後自己把踢开的被子盖好,看着帐篷里的火盆发呆,心里说不出的苦涩。
还有一日的路程便要到达帝都,天气也难得地好了起来,冬日的暖阳总给人一种浑身舒服的感觉。没有翼扬在身边,燕格凝也不能骑马,只好趴在马车的窗边懒懒地晒着太阳。
车队例行在傍晚的时候紮营,部队一时人声嘈杂。燕格凝这一路上一直闷闷不乐,心里烦乱,干脆趁着这时候到了不远处大合萨的帐子。
大合萨正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抽着烟袋,旁边站着那蓝,男孩的脸上满是不甘,像是和合萨生着气,看到燕格凝过来,干脆把头扭到了一边。
“怎麽了?”燕格凝上去拉了一把那蓝,和善地问道。
男孩凝拉着他胳膊的手,莫名地有些脸红,却没把手臂抽出来。
大合萨在石头上磕了磕烟杆,懒洋洋地说道,“他非要跑去和人家学刀法。大君把他扔给鹰骑一个世家出身的将军,这不是弄了一身伤回来。”
燕格凝听完吃了一惊,扭头看去果然那蓝脸上靠近眼睛的地方一片青紫,身上也是多处擦伤。
赶紧回头吩咐跟着的女仆取些外伤药来,有些心疼地拉着那蓝仔细检查着。燕格凝从小没有兄弟姐妹,把那蓝当着个弟弟来看,见他伤成这样也不吭一声,心里不由的有些生气。
她知道那蓝所在的部落和炎部是世仇,翼扬让个世家出身的将军来教那蓝,也是摆明了故意为难。
小心地帮着那蓝上药,男孩难得乖巧地任她摆弄,一双明亮的眸子紧紧锁定在燕格凝身上。燕格凝以为他是怕自己弄疼了他,好笑地揉了揉那蓝的头发,“不会疼的,吹一吹就好了。”轻轻地在那蓝胳膊上擦伤的地方吹了吹,又把药抹了上去。
大合萨叫那蓝去生火做饭,男孩不情愿地到一边的营地去领柴火。燕格凝坐在大合萨旁边,等了等终於憋不出说了出来,“合萨,我。。。翼扬他这几天都不愿见我。”忍了两天的话说了出来,燕格凝一阵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我知道是我的错,可是。。。他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大合萨微微地叹了口气,看着前方营地里慢慢升起的炊烟,像是自言自语般的说道,“这两个孩子的性子,真是麻烦。。。”
“翼扬从小就把聂燃当亲兄弟看,比一个父亲生出的几个同胞兄弟都要亲。你知道他的性子,十几岁的孩子眼里那股狠劲,让大人们都看了害怕啊。”合萨不由得想起以前翼扬的父亲曾经对着自己厌恶地说道翼扬,那个孩子,眼神可恶。
“可他一手建起来的鹰骑,二话没说就交给了聂燃。”
“两个人从小有什麽东西都可以分享。但人长大了,事情就不那麽容易了。”
燕格凝有些明白大合萨的意思,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努力扯出一个笑容,“我以为他明白我的心思的。”
大合萨没说话,抬头看了一眼,向着帐篷里走去,嘟嘟囔囔地说着,“又有雾,晚上看不到星星了。”
听到燕格凝离开的脚步声,合萨脸上也露出了些严肃的表情,这两个人,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翼扬进了军帐,发现燕格凝等在里面,抬头正对上她有些惊喜的眸子。男人冷淡地扭过头去,转身向外走去。
燕格凝反应更快,从後面抱住了男人的腰,手紧紧地环着他,头埋在翼扬宽阔地背上,固执地说道,“不许走。”
翼扬不觉地露出一丝苦笑,这几天都在逃避着她,从小到大都不知道害怕是何物的自己,竟然心里害怕她的几句话。
如果她告诉自己她喜欢的是聂燃,或者她无法忘记聂燃,翼扬想想便不由地浑身绷紧,连心底里的杀气都被激了起来。但是,又怎麽可能对这两个人动手。燕格凝却浑然不知男人如此纠结的心思,感到翼扬要拉开她抱在他腰间手臂,听到翼扬低低地说了声放开,小东西终於忍不住哭了出来。
“我不放。”燕格凝受惊般地把手臂收地更紧,带着哭腔吼道,“你到底要我怎麽做啊?”
“你问问你自己想要什麽。”男人不耐地吼了一声,被这几天这些莫名的情绪弄得烦躁不安,语气不觉地重了些。
燕格凝登时愣住了,心里一股火蹭地窜了起来,上前一步正对着男人,又气又急逼得眼泪都出来了,“我想要什麽?你这麽说是什麽意思?我都留下来了还不够清楚麽?”
“混蛋,我要是喜欢他,还会留在这里麽,啊?”
“我都道歉了你还要怎样啊,为什麽就不能对我有点信心?”
燕格凝一口气把话说完,狠狠地等着翼扬。男人看着她,突然失声笑了出来,一把把她搂进怀里,全身都不觉地放松了下来。
燕格凝像是被惹恼地小猫一样,在男人怀里又抓又咬,发泄着这几天的不安和委屈。
“好了,乖。”翼扬低头用唇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