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遮风挡雨的房子里。
可房子里只有一张床,虽然硬邦邦的,但好歹也能用,黑豹和玄武一直在为这张床该让谁睡而争吵不休,从房子里吵到房子外,很长时间过去了都没吵出个所以然来,谢腾和白虎的神色一个比一个严峻,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房外那两只活宝,真个叫人头疼。
就在这个时候,房外突然挂起了一阵狂风,尽管是晚上,但还是能在月光映射下看到漫天的黄沙夹杂著碎石粒席卷而来,那两只活宝也停止了争执,纷纷用手挡住了眼睛,房子里的人也随後走了出来。
每个人都目光警觉的注视著四周。
很快,洁白的月亮就被黄沙遮的严严实实,大地上瞬间变得暗无天日,紧接著,一连串嘎嘎嘎的叫声穿过沙尘震响耳膜,还没来及弄清那声音到底是什麽东西发出来的,就有一群黑压压的物体急速的从他们头顶飞过。
当那些东西飞过头顶时,还清楚的听到了翅膀拍打的声响。
“是乌鸦?”当那群黑乎乎的东西飞过之後,谢腾第一个说。
“这种地方怎麽会有乌鸦?”白虎眸色深邃的盯著那群越飞越远的生物,眉头又一次紧锁起来。
乌鸦是不吉的象征,这个时候,又出现在这种地方,难道是在暗示什麽吗?
“唔……”
乌鸦一过,沙尘刚有所减弱,谢腾就重重的跌倒在地,勾陈脸色大变,赶忙蹲下身扶住他。
“主上,您怎麽了?”
白虎也迅速的蹲下,谢腾脸色发白,嘴唇发紫,最可怕的是,右眼的眼角居然溢出了一滴血来,白虎立即意识到情况不妙,转头叫道:“朱雀,你精通医理,快来看看他这是怎麽了?”
朱雀点点头,刚准备伸手去替谢腾把脉时,就被一脸敌意的勾陈拦住了。
“不许你碰主上!”勾陈的态度很坚决,不容任何人接近谢腾。
“喂!死钩子,你现在还说这个?你看主上都病成什麽样子了,朱雀医术高超,肯定能帮咱们主上查出病因的。”
“你闭嘴!人心叵测,谁知道他会不会害主上。”
“难道你想看著主上──”黑豹气急败坏的张口大喊,但话没喊完,就被勾陈喝止,“闭嘴,如果你再敢说这些破话,就别怪我不念兄弟情义跟你翻脸。”
“你──”黑豹又急又气,脸憋的通红,最後一拍大腿,“好,翻脸就翻脸,主上的性命要紧,你快点起开,要是耽误了主上的病情,看我不把你打的稀巴烂。”
勾陈显然没料到黑豹居然会这麽说,眼睛里流露出震惊的同时,还闪过一丝心寒和悲绝。
“你、你们两个──”谢腾有气无力的撑开眼皮,虚弱的说著,此刻的他,俨然就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几乎是在顷刻间,他就瘦成了皮包骨头,四肢抽搐,眼窝深陷,说是木乃伊一点都不为过。
“主上──”两人不约而同的喊叫。
“他好像中毒了,而且这种毒很厉害,从表面上粗略看来应该不是第一次发作,如果再这麽继续不理的话,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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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替谢腾把完脉後,脸色也慢慢变的凝重。
“怎麽样?”勾陈急切的问。
朱雀摇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勾陈气急败坏的站起来,揪著朱雀的领子就质问,“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你不是自称医术高明吗?怎麽可能不知道?哦,呵呵,我知道了,你是不想救吧!混蛋!你给我──”
朱雀不躲不闪,眼看著拳头就要砸上朱雀的脸,腕上却突然多了一只手。
“主、主上?”勾陈惊愕,他万万没有想到那只手居然是谢腾的。
谢腾用仅存的一点力气吐出了几个字,“住、住手!”
“主、主上,我、我……”
还没待他说完,谢腾就彻底的昏厥过去。
*
黄沙渐渐散去,不过月色还是暗黄,乌鸦粗哑的叫声也消失殆尽。
就在这个时候,随著一阵山石崩塌般的巨响,干枯的大地突然裂开了一道闪电形的巨型缝隙,白虎大喝了一声小心,众人随即向裂缝两边的安全地带跳去。
“喂喂喂,到底怎麽回事,怎麽它一直追著我不放啊!”黑豹一边向前跑一边还扭头朝後看,倒也怪,不管他跑到哪儿,哪地缝的一端就好像长了眼睛似地追到哪里,气的黑豹干瞪眼没办法,只能没了命的逃。
“白虎,你怎麽看?”朱雀看了看白虎怀中仍心有余悸的夕亚,神色紧张的问。
“不清楚,不过能够肯定的是,咱们遇到麻烦了,虽然还不知道对手是何方神圣,但它绝对是个很厉害的角色,以我们现在的实力,要想战胜它,恐怕不会太容易。”
朱雀一边听一边转身观察身後的情况,在看到黑暗中突然出现了一抹亮绿色时,冲白虎大喊,“快看。”
白虎扭过头,循著朱雀的视线向亮光望去,猛的停住了脚步。
那亮光渐渐的幻化成人形,朱雀眼睛一亮,“青龙!”
白虎脸色也微微路出了喜悦,可瞬间又阴沈下去,甚至还带著几分戾气,“那个人,不是青龙,你再仔细看看,虽然身材和相貌都很像,但是青龙的头发是黑色,而眼前这个人却是金黄色的。”
朱雀犹豫的微微皱眉,也不说话,只是心里嘀咕,怪了,刚才头发还是黑色,怎麽一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金色。
“是他!”夕亚突然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