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只时景养了好几年的成年亚马逊鹦鹉,,昵称阿妹,性别公,体长将近40厘米,音阶较高,擅长且热衷于模仿女人和孩子说话,性格活泼,天生话唠,因为经常在家看电视,目前能够熟练自嗨地复述很长一段奥普拉·温弗瑞的著名脱口秀。

时景看都不看它一眼,走到屋门前,把手指按在指纹锁上,开门进屋,一边弯下腰换鞋子,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道:“说中文。”

话唠大鹦鹉拍拍翅膀,拖着短短的尾羽稳稳地落在了时景的肩膀上继续喊:“!”

时景摘掉系带高跟鞋环扣的动作突然一顿,她侧过头看着自己肩膀上披着的黑色真丝披肩——显然,被家里的大鹦鹉抓了一把之后,肩膀那一块马上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脱丝了。

顿了顿,时景取下了这条真丝披肩,大鹦鹉没了落脚点,也跟着重新飞了起来。

“不说中文不聊天。”时景把又报废了一条的披肩随手挂在了衣架上,回头拿去给大鹦鹉装饰窝吧,但愿它也能接受不怎么绚丽的黑色。

话唠大鹦鹉顺势落在旁边的衣架上,继续踩着脱丝的黑色披肩,一边使劲扑闪翅膀,一边冲着时景大声喊道:“你回来!憋走!”

“就不回来,你过来!”时景头也不回的说道。

“过来就过来……”大鹦鹉拍拍翅膀,从衣架上直接飞过来落到了自己的鸟架上。

时景站在旁边,动作悠然的喂了它几颗瓜子,一人一鹦鹉驴唇不对马嘴的叽叽喳喳闲聊了好一会儿,陪着这只话唠鹦鹉都玩累了之后,才转身上楼,卸妆、洗澡,披散着还有些湿润水汽的黑色长发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时景坐在床上,重新打开了笔记本电脑,继续分析美国股市近来风云变幻的数据。

等到头发差不多全都干了,她才舒展了一下身体,把手机闹钟的时间改得比平时更早了一点,这才躺下休息。

·

周一早上,纽交所开盘。

陈叶舟在办公室里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大盘数据,抓起旁边的电话打给盛斯年,“目前还没有断崖式下跌。”

盛斯年的声音,即使在电话里,依然冷静而清晰,“这是最后一个缓冲时间,lb的财务危机仍旧没有得到缓解,我们还不知道,美国政府的下一步动作是什么。所有人都在观望和等待,前面是触底反弹,还是无底深渊。”

陈叶舟用指节轻轻的敲击着桌面,也不知道是在问盛斯年,还是在自言自语:“lb现在糟糕透顶的财务状况,还能撑几天?美国政府的应对策略,还要等几天?”

“这是lb最后的机会了,如果英国巴克莱银行能够成功的拆分收购lb的核心业务。”盛斯年的声音依旧平稳,“——至于lb剩下的那些大量不良资产,则要由美联储的贷款来买单。”

“和之前b类似的收购模式。”陈叶舟手里还拿着电话,视线却紧紧的盯着屏幕上每一个微小数据的变动,“问题在于,巴克莱银行对lb的收购决策迟迟没有敲定。”

盛斯年的声音里,带着些微妙的笑意,“现在是扯皮时间。英国的监管机构很可能并不赞同这一收购案,巴克莱银行的股价已经在缓慢下跌了,它必须得到美国政府给予财政支持的承诺,当美联储提供的贷款足以稀释掉收购lb带来的风险之后,巴克莱银行才能以此来说服英国的监管机构,并且取信于英国的民众们。”

“下午出来,一起喝杯咖啡吧!”陈叶舟突兀的转了话题。

他虽然无所谓,但是,盛斯年现在手下两家公司,一家摆在了明面上,另一家是他们两人一直在合作的,却通过多个海外“壳”公司和资产置换,将公司所有权搞得极其破朔迷离,若非他是当事人,恐怕他自己都要被这复杂的控股关系弄晕。

现在,这两家公司在做着近乎完全相反的投资决策,在这种情况下,有些公事可以在电话里随便聊,有些“公事”,却最好是当面谈。

“可以,下午见。”盛斯年答应下来。

不过,赶在他挂电话之前,谈完正事的陈叶舟,想起昨天晚上,在pub里盛斯年那精彩的表情,终于还是没忍住,靠在椅子上换了个放松的姿势,开口道:“斯年,我还有一个问题。”

“嗯?”盛斯年还以为是别的正事。

“就是昨天,”陈叶舟的声音里,几乎瞬间便带上了几分揶揄的色彩,“看见那个私人助理的时候……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短暂的沉默后,盛斯年只当做自己根本没有听到最后这个问题,果断的挂断了电话。

怎么想的?

还能怎么想,误会了就是误会了,只是,对她的些许歉意,却无从表达。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作为昨天起哄大军主力的陈叶舟摇了摇头,忍不住笑着感慨道:“男人无谓的自尊心呐,哎!”

事情毕竟是发生在盛斯年身上的,别人猜错了,也只是起哄看了个热闹,但是,昨天晚上,面对那个行事一板一眼明显故意的私人助理,盛斯年内心的尴尬,真是无从说起了。

不仅如此,盛斯年的形象在人家的心里,显然不会有一星半点的正面,这么一想的话,他的内心里,对盛斯年还有点同情了……

·

咖啡厅里的钢琴曲轻柔而舒缓,小巧生动的绿植和浅色的桌布、座椅,有着童话般的情调,让人的心情也随之放松下来。

陈叶舟到的时候,盛斯年已


状态提示:分卷阅读5--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
http://www.520dus.com/txt/xiazai18763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