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氛越来越和谐。以前但凡岑昱在的时候,孟词都坐得很端正,表现得很有礼节,现在她则可以毫无障碍地怎么舒服怎么来。以前她从不随便动这栋房子里的东西,现在已经可以根据需要或者岑昱所说去找出要拿的东西。
这天晚饭后两个人聊天的时候,岑昱得知孟词还会下围棋,就说了位置让孟词找出了他珍藏的玉石棋盘和棋子儿,和孟词蜷在沙发上对弈。
岑昱一边将一颗白子下在一个角上,一边和孟词说话。
“跑了五天的步,感觉怎么样?”他声音是温和的。
孟词紧盯着棋盘,也落下一子:“喘得没以前厉害了,还是累。手脚都是酸软的。”
岑昱又落了一子,孟词直接打吃,岑昱又落一子,并没有逃跑,直接让孟词吃了三个子,孟词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发现自己的一个角全被岑昱弄死了。
孟词又有些羞愧起来,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说得就是她了。刚刚岑昱分明是故意让她吃那三个子的,而她分明是有机会挽救那一个角的,但为了三颗子几乎直接葬送了自己的半壁江山。
都不用收官了,孟词直接投子认输,她正要和岑昱复盘研究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因为她的□□上留的电话号码是以前的,所以她直接去移动营业厅把2g手机卡升级成了4g的小卡,所以手机号码是没变的。
她对着岑昱抱歉地笑了笑,接起了电话。
电话是刘婷婷打来的。
“喂?你现在在哪里?”她问。
孟词抿了抿唇,眼睛闪了闪:“家里啊。”
她不算说假话,只是少说了两个字,应该是朋友家里。
结果一出口,对方就笑着反驳:“你少来!我就在你租的房子门口,这里便利店也没开了,周围的人都说这里死了人,你也搬走了。我们俩谁跟谁,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也不和我说,不就是没把我当朋友嘛,我都知道。”
“那啥,”孟词有些找不着词儿,想了想,才说:“……我想这事儿和你说了,你肯定也跟着着急,就没说,而且前几天你和高瑞刚吵完架,我这里再给你打电话,肯定又要吵。”
刘婷婷:“我呸!我才不信你,你就是没想起我来。那死人,我管他去死。你在哪里?”
孟词想起之前签的保密协议,咬了咬唇,顾左右而言其他:“你们又吵架了?”
没听到刘婷婷的回答,孟词就知道自己又说中了。
听刘婷婷说,她和高瑞在初中的时候就认识了,但她和高瑞在一起是上大学的时候,两个人也是吵吵闹闹分分合合的,刚开始高瑞还各种迁就刘婷婷,刘婷婷说啥是啥,后来偶尔也回两句嘴。刘婷婷对其他人都听温柔挺体贴的,情商也高,唯独和高瑞在一起的时候动不动就生气,高瑞在刘婷婷面前也是言听计从。
两个人大学一毕业就结了婚,都找了个不错的工作,月薪能有三千多,但他们花销也大,还忒喜欢电子产品,常常换手机买相机买平板啥啥的。两个人在一起时间久了,就经常吵起架来。在孟词没地方住的时候刘婷婷还收留过孟词一段时间,那段时间孟词都能看得出来,高瑞看她的眼神儿很奇怪,而且高瑞的行踪也很奇怪。
也仅仅是几天的时间,她就发现了一些端倪。
每次高瑞和他的哥们儿出去喝完酒回来,基本躺床上就睡。第二天都会对刘婷婷特别好,就好像心虚一样,对刘婷婷那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但他不和他哥们儿出去的时候,基本孟词晚上就会听到一些很河蟹的声音。有一天晚上惊醒的时候就会发现高瑞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神情阴鹜地看着她,眼中带着些别的东西,孟词并不敢和刘婷婷说,她看得出来,比起她来,刘婷婷更信高瑞,她要说了,就会落得个挑拨夫妻关系的名声。
两个人绝对一致对外,说她忘恩负义。
第二天白天的时候她也想过要委婉地提醒刘婷婷,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喜欢在外边儿乱来,刘婷婷则斩钉截铁地说:“高瑞他不敢。”
于是她便再没提起。
这天晚上,孟词从再度从噩梦中惊醒的时候,发现高瑞拿着她换下的贴身衣物弄那啥上自渎,虽然隔着几步远,却对着她头,差点弄她脸上,因她醒得及时,闪躲得快,才没沾上秽物。
她记的当时高瑞对着她冷笑了一声,用他手里她的衣物擦干净某些河蟹的东西,丢在地上,还说:“你躲不过的,早晚的事,到时候我要你求我要你。”
她记得当时的自己又惊又惧又气,悄悄地在刘婷婷没起来的时候把那脏了的贴身衣物扔去垃圾桶,觉得很委屈,哭了一夜。
早上醒来的时候,就看到高瑞和刘婷婷还是感情很好的模样,各种花式秀恩爱,所以她什么都没说,迅速地租了南城梯刘正娟家的房搬走。
即使南城梯很乱,吸/毒的、酗酒的、赌钱的、卖/淫的很多,很容易出事儿,但她还是去了,因为她离开前在刘婷婷家的最后两天对她而言,简直就是继当年的事情之后的一个新的噩梦。
刘婷婷南城碑到南城梯的石梯旁,感觉冷得直跺脚,看到不远处有几个醉汉勾肩搭背地走了下去,她来这边,原本是想孟词就算是离开了出租屋,肯定也会在南城碑附近暂时找一个好的地方住,应该不会再是南城梯,她在这件事后也没找她借钱,肯定是赚了的,而南城碑的住房条件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