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许下了这个承诺。那天,我成了田益加情人。
我自己也知道,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婚姻的问题迟早要面对。当我面对的时候,我不知道能怎样。给我妈说我喜欢男人?我没这个能力相信我妈能够承受得了。我不敢面对婚姻,也不敢面对我妈。突然间我觉得像我们这种人,天生就是罪恶的。为了让家人安心,必须用婚姻做挡箭牌,用所谓的妻子做挡箭牌。从中,伤害另一个女人。
看着田益加面对婚姻时的恐惧,我能想到未来有一天我面对婚姻时候的样子。田益加比我好,至少,他对着女人还有基本的反应,至少还能够给父母生个孙子。而我,彻头彻脑只对男人有反应,注定是要断子绝孙的。
☆、半生沉沦(26)
如果说爱上田益加本身就是个错,那也只是我的错,还不至于万劫不复。然而,那一夜的举动,承诺竟然成了将我们两个推入深渊的铺垫石。
那晚过后,在外人看来我和田益加的关系恢复的原样,还是哥们,有这种看法的人包括蓝天。再蓝天看来,我和田益加的事本来就不应该存在的,做兄弟很好,于是,我和田益加格外的小心,特别是在蓝天面前,生怕他受刺激。
田益加妈妈生田益加的时候就落下了病根,身体一直都不好。田益加还小的时候,家暴是很严重的,他和他妈妈经常被他爸爸打,喝醉了或是赌钱输了,又或是没有理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造就成他爸越发的强势而他妈越发的软弱。
人过中年之后,身体的状况更是一一展现出来。田益加刚出社会的时候,他妈就差不多丧失了劳动力。现在更是病怏怏的,长期以床为伴。进医院什么的也是常事了,她特别想在临时前能抱上孙子。于是,孝顺的田益加尊崇了他妈的意思,很快和小雪踏入了婚姻的殿堂。
短短两个月我收到三个人说要结婚。田益加是最后一个发出消息,却是第一个结的。他结婚那天天气不是很好,一大早就灰蒙蒙的,到了中午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还好婚礼是在室内举行,也没影响到什么。
我和蓝天作为伴郎帮他招呼宾客,打点一切。
接待来宾的时候我看到那个胖子,下意识吞了口唾沫。我转身想找地方躲开,却被他堵住,看着我笑,笑得我发慌。事情过了那么多年,说实话,我现在见到他还是有想打他的冲动。他抓了抓脑袋说:“你是徐家军继子是吧。你继父葬礼上我们见过。”
我勉强挤出个笑来,和他随便说了两句离开。好半天才平静下来,心想,幸好他没认出我来。
婚礼进行的很顺利。司仪在台上祝福田益加和小雪白发齐眉,永结同心。蓝天和我站在下面,他用肩膀撞了撞我说:“看吧,做回兄弟还是很好的。”
田益加的洞房没弄在家里,在酒店里包了一层房间。最大的一间做婚房之外,其他的给来宾住。那天喝得特别多,我也随便找了间房睡下。蓝天本来是和我同房的,后来散场的时候屁颠屁颠跟着严薛走了。我躺在床上脑袋晕的难受,门铃响了。
开门田益加笑嘻嘻站在门外,左右看了下,快速闪了进来。把我往床上扑,一边捂着我的嘴,一边开始撕我衣服。
我推开他问他怎么回事。他又死皮赖脸的扑上来说:“我给她说她怀孕了,我怕不把持不住,过来陪你们睡。”
我本来就喝了酒,脑袋本来就晕,被他弄两下,很快就没了力气,软趴趴的瘫在床上任由他折腾。嘴里还不忘说:“这样不太好吧?”
他很坏的笑了笑,贴在我耳边说:“新婚之夜不说这些。应该说什么来着,哦,对了,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我打心里觉得田益加特别坏。可打心里觉得特别的开心。人,就是自私的,所有人都是。所以我自私的以为,那天的婚礼是为我和他举行的。占着这样一个自私的心里,我坦然的和他洞房,竟然一点内疚的感觉都没有。那时我只有一个念头,易小北,你越来越不要脸了。
之后,我们就经常出来聚。人多的时候像兄弟一样,没什么区别。人少的时候会做些小动作什么的,大都没有很多人看到的那种恶心,很自然。有时候他当着很多人把我搂在怀里面伸手去弄我那儿,在别人眼里看来也就是个两个好哥们开玩笑,大都不会往那方面去想。毕竟我和田益加都不是那么扭捏作势的人。
有些时候我会留宿在田益加家。小雪看到我来一般是很开心的,会做满桌子的菜。晚上睡觉的时候,田益加会借口说怕动了孩子,然后堂而皇之和我一块。小雪也很是放心,然而她越是这样放心,我越是为她难过。一方面觉得自己抢了属于她的东西,另一方面不停的去占有属于她的东西。一个男人把兄弟拎回家通常妻子都不会怀疑那人是他老公的情人。
有时候他会来我家,我妈和易南一般也不多问。兄弟在兄弟家过夜,给任何人看都是太过正常的事。
我曾问过田益加那么长时间不联系我。他说怕。我问他为什么后来出现在我家。他说不知道。
我问他为什么要踏回那条路。他沉默了半天反问我为什么不找他。我说怕。他又问我为什么后来又愿意和他在一起,我说不知道。然后我们就笑,我笑他太会转移专题。他笑我没脑子只会学他说话。
蓝天见田益加结婚,心里突然也想有个家。于是再一次去给严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