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小四的补习中,妖孽是最花心思的一个。平日只觉得他不三不四,不男不女,没想到他做起事来特别认真。
阿q正准备开口,被小豆在私下掐了一下,连忙往嘴里塞东西堵住嘴。猛子笑嘻嘻往我碗里夹菜:“嘿,谁晓得他又去做什么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来无影去无踪的。有他没他一个样。”
我总觉得他们怪怪的,还未等我开口,小四抓着脑袋问:“我怎么觉得你们怪怪的。”连迟钝的小四都能感觉出他们怪怪的,肯定有事。
猛子叹口气:“大好日子说这个干嘛,今天你们两个是主角,多一个人少一个人没关系。”
阿q沉不住气,说道:“之前不让我说是因为怕影响他们考试,现在他们都考完了,还在乎个什么劲啊。”然后将事情原委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之前我知道妖孽是坤哥的小情人,也知道他和不少男人保持着不清不楚的关系。一直我只是以为他是单纯的làn_jiāo,没想到中间还有金钱关系。而让他堕落的原因是他父亲肾脏一直不好,一直靠药物养着,据说只有换肾才能保住命,所以这些年妖孽一直拼命的赚钱。
☆、青葱岁月(22)
可是就在两个月前,病情开始恶化。这些年虽然妖孽一直为换肾存钱也存了不少,可还是差些,这两个月他们几个出去跑场子,又给坤哥借了些,还没弄够。肾源是找到了,眼前却还差。
小豆说道这里有些难过:“他这短时间跟不要命似得折腾自己,听说只要肯出钱,多少人上都可以。我们都在帮,可是还有差那么一点。”
猛子看我脸色不太好:“好了好了,给他们说这些做什么。学生娃娃家。”
我沉默了会儿,开口问:“还差多少?”
阿q说:“六万。”
我哦了一声,沉默了。晚上想起之前在酒吧巷子口遇到他俩那啥,问猛子:“当时你和他那啥的时候。”
猛子不避嫌:“当时和他刚认识,只晓得他是个那个,有钱就可以上。虽劝了他,他在外面还不是再卖,你又不让我弄,我就花了点钱去弄了他几次。后来晓得他的事之后,还挺内疚的,就当哥们了。”
我哦了声,扭头睡了。打心眼瞧得起妖孽。第二天我起了个早,去银行把钱取回来猛子还在睡觉。我把他摇醒,把钱扔给他:“这儿有六万,你给妖孽送去。”
他揉了揉眼睛,惊讶道:“你哪儿来的钱?抢银行啦?”
我拖鞋光脚踹了他一脚:“你问那么多做什么。你给妖孽说,先用着,不够再说,也不用急着还。还有,老子的钱是干干净净给他的,他还给老子也要干干净净的钱,老子不要他卖身钱。”
猛子猛的起来跪在床上,举着钱朝我拜了拜:“你真是再生活菩萨!我替乐仔谢你。”抬头眯着眼不怀好意看着我,爬着爬着就爬到我身上,整个身子挂在我身上:“你哪儿来的钱,哪儿来的,说嘛说嘛说嘛!”
我懒得搭理他,直接将他摔在地上。
妖孽无论如何都要谢我,我接到蓝天电话,说他孩子出世,等不及妖孽来感谢我先飞回去了。
我见到蓝天孩子的时候,已经出院在家了,鼻子塔塔的,皱巴巴的,一点都不好看。我伸食指逗了逗他,硬着头皮还是夸了句:“真可爱。”
话刚落,脑袋就被蓝天重重敲了下:“说难看,快说难看。”
我莫名其妙看着他,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当爹的,哪有当爹的自己觉得自己孩子难看的。
蒋晓丽见我疑惑才说道:“老人家说的,小时候说难看,长大就好看了。”
蓝天生的是个男孩,为了取名方面,给取了个蓝蒋。田益加听这名字的时候扁嘴说:“还不如叫了蓝莓好听。”
蓝天家一直重男轻女,自打蒋晓丽生了男孩之后,本来在蓝天家地位就不低,现在地位更高。活生生就是一老佛爷,蓝天也乐意伺候,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瞅他洗尿布那劲儿,特带劲。
我和蓝天打小一块长大,说句难听的,连尿都尿在一张炕上,他让蓝蒋认我做干爹,我自然是答应的。田益加脸皮厚,一个劲嚷嚷他也要当干爹,于是,蓝蒋就有了三个爹一个妈。
这趟回去,除了蓝天身份变化之外,田益加变化也不小。之前不知道做什么赚了点钱,刚好遇到有个老板在这边搞投资,开了个特大型的夜总会,他入了百分之十的股份,整天开着辆丰田在城里转悠。年纪小的小子们封他做偶像,说年纪轻轻如此作为的人没几个,纷纷拜入他门下,倒也成了城里面炙手可热的人物。
我笑着说他树大招风。他锤了我一拳说:“哥们挣钱可真是血汗钱,真是水里水里来,火里火里去。”那样子,真相是回到了以前。
他驾着车特兴奋,大白天的非要带我去看他的夜总会,据说装修特豪华。
车还在路上的时候,我接到猛子电话。他劈头盖脸就问:“你家市中心是叫北门对吧。”
我以为他又在网上玩益智填空,说:“是啊。”
他立马说:“那你快过来接我,我在广场上站着呢。”
我愣了半晌,说:“你站在那儿别动,我立马过来。”扭头叫田益加去北门广场。他问是说,我简单说了句朋友。
穿过街头,我就看见猛子背着个大背包很潮的立在广场门口,回头率特高。我下车喊他,他张开双臂笑嘻嘻过来抱我,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