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躲闪,大大方方的在人面前走动了。
“你这样倒是留下来了,可怎么混进沈府呢?莫非你也要易容?”江岚看着一脸病容的人很好奇,装个病也这么逼真,这人真能演戏。
“不,”夏痕秋摇头,喘了口气,脸色更为苍白,“我这个身份更有利,放心,我们会光明正大的进沈府的。”
正说着,就听到远远地有脚步声传来,两人立刻噤声,夏痕秋歪歪地躺在床上,江岚给他盖好被子。
夏子把大夫请来了,身后居然还跟着沈群和周县令等一些地方官。
江岚看到沈群,身子僵了一下,垂下头默不作声地站在了一边。
沈群走在最前面,扫了一眼屋里的人,并没有在意一边的江岚,看到床上虚弱的人,立刻和周县令他们上前行礼,“夏大人为朝廷鞠躬尽瘁,在下佩服之至,还请夏大人要保重身体。”
夏痕秋勉强坐起回礼,江岚和夏子赶紧上前伺候。他说:“沈大人缪赞,夏某从小身体欠佳,实在是辜负了圣上的期望。”他的声音低沉沙哑,磁性中夹杂着破音,仿佛大提琴突然断了一根弦。
江岚把水递给他喝,夏痕秋摆了摆手拒绝,那个老大夫就上前为他诊脉了。
一时间大家都不说话,等候老大夫的诊断。
须臾,老大夫说:“大人这是长期积劳成疾,长时间的奔波导致旧疾发作,需要一个闲静的环境好好休养才行。”
夏子和老大夫去取药,夏痕秋脸色白中带黄,神色虚弱,就着江岚递过来的杯子慢慢小口地喝水,吞咽的非常吃力。
沈群环顾四周,犹豫了一下说:“这里也不是养病的地方,如果夏大人不嫌弃,不妨到沈某府上休养。”
“这样……”夏痕秋迟疑片刻,状似思考,然后抱拳道谢,“多谢沈大人的援手,那就叨绕几日,等夏某回归帝都,必当重谢。”。
沈群微笑还礼,温和儒雅的脸上一片淡然,“夏大人客气,这是在下的福气。”
事情就这么敲定了,沈群立刻回府准备,夏痕秋休息片刻,就在众人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去往沈府。
江岚看着虚弱的夏痕秋,在他耳边低语,“你不是作假的?真病了?”
夏痕秋点头,“生病是假,病象是真,一点药物而已,能速病也能速好。”
“可你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江岚不解。
“确实是很难受。”夏痕秋斜躺在垫子上,“作假只会让人生疑,欺君之罪担待不起。”
江岚赶紧上前把软垫靠在他背后,免得颠簸的马车让他受罪,“你也不用这样吧,稍微意思一下就行了,这不是受罪嘛。”
夏痕秋一笑,“真相和假象只有一墙之隔,但若要以假乱真,就要假戏真做。这样你就分不清什么是真相,什么是假象了。”
是吗?江岚坐下来,所以所谓的密室杀人案,其实就是以假乱真吗?毕竟没有鬼怪的世界上不存在凭空消失的凶手。如果她的推断成立,那么凶手就是这人。
“对了,该如何称呼你呢?”夏痕秋问。
江岚思索片刻,“叫我小竹吧,这是我师傅给我起的名字。”江风这个名字已经成为历史了,进了沈府自然无法使用了。
马车很快到了沈府,直接驶进了专门为夏痕秋准备的院子里。
本来丫环应该睡在耳房里,但据说夏痕秋不喜欢自己睡觉时屋里有旁人的呼吸声,于是三人三个房间,夏痕秋居正中。
沈群安置好客人,对病榻上的夏痕秋说:“夏大人安心养病,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仆人,不要客气。”
他告辞离开,留下了一大堆的仆佣在外伺候。
江岚很着急,想要立刻去探查又怕惹人怀疑,作为一个贴身丫环,总不能丢了重病的夏痕秋不管吧。清天白日的就是要去偷听壁角也很难,这些派来的仆役看起来嘴巴很严。
夏痕秋看着江岚团团转的样子,提醒她,“你再着急也没用,给我煎药去。”
江岚拿起一捆药包就去找地方煎药,这才发现这是客房,根本就没有小厨房,不觉心下大喜,机会来了。
她拎着药包就走了出去,随手抓住一个小丫环就问,“请问厨房在哪里,我要煎药。”
小丫环给她带路,江岚貌似非常崇拜和羡慕的说,“我听说沈大人在外爱民如子,在内爱护妻子,沈夫人真是好福气啊。”
小丫环看了一眼江岚,没有说话,眼神有点不自然,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往前走,把江岚带到厨房就跑得没影了。
江岚好生奇怪,莫非自己说的不对,拍个马屁都拍错了?
她拿起药罐躲在一边煎药,大厨房里有很多人,看见江岚以为是哪个小丫环,也没有在意,一边做事一边谈话。
“唉呀,自从出了那事,这个府里就待的特别难受。”
“都是江风那个坏丫头,害死了大小姐不说,还陷害了楚公子,连累了太太。”
“对,对,自从她来了,事情就没有断过,居然勾得侯爷和楚公子都上了心,真是看不出来是这样一个狐媚子。”
“本来就是,你没看她长得不怎么样,那个身段可是比怡红院的花魁还要风骚啊。”
……
江岚觉得一口心头血在嘴里徘徊,她转了个身背对着她们,继续听。
“太太真是可怜,侯爷大概还在忌恨她,主院都不回了。这回的三个丫头,没有一个有好下场,江风畏罪自杀,红菱好好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