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问完,就见落花原本一直按在腹部的手握成了拳,下一秒竟生生捶在了小腹上。
“哎,你这是干什么?”着实吓了倾城一跳,原本宿醉不醒的头脑,一下子清醒了。虽说落花被封了内力,如今那拳上只是凡人的力道,可也是拳头,下手没个轻重的,倾城忙上来拦她:“知道你恨,可也别拿肚子撒气!这锤坏了小人儿可怎么好!”
“我就是不要他,我就是要锤坏他!”
“这说的什么气话啊!”倾城按着落花的手,本想再规劝几句,却见一个身影闪了进来,他对着倾城做了一个“虚”的手势,随即就在帘后隐去了身形。
洛世奇就隐在屋里,倾城知晓,沉浸在悲痛之中的落花却全然不知。她抓住倾城的手,像抓着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满含期盼的问她:“你……你可知有什么落胎的法子?”
“什么?这怎么可以?洛世奇可是知道?他可许你这么做?”
“我不知道他知道不知道,我也管不了他,如果是真的……”说着她的手又抚上了小腹,咬着牙恨恨的说道,“定然不能留!”
倾城瞥了一眼帘后洛世奇隐身的地方,拉着落花坐到桌旁,规劝起她来:“为什么不能留?你与洛世奇的恩怨,关个小人儿什么事?哪有你这样狠心的母亲?而且你可知这落胎有极大的风险,弄不好要一尸两命……”
落花厉声打断她道:“不管有多大的风险,我都不要这个孩子!我宁愿不能生,宁愿死,也绝不要生他的孩子!”
“他的孩子?他的便不是你的吗?小人儿是在你的肚子里,现在他还是个小不点,你还感受不到他,等你月份大了,他在你肚子里动来动去的时候,你就知道他与你血脉相连了。花儿,你还年轻,千万不可冲动,不然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呢!”
“倾城,我没有别人可求,我也出不了魔宫,你帮我去找落胎的药来……”
“洛世奇是个翩翩公子,你也生的清丽可人,生下的若是个男孩,长大了定然是个美男子,却不知要惹得多少fēng_liú债呢!如果是个女孩儿,若是随了父亲,定是个fēng_liú俏丽的丫头,也不知要勾了多少年轻公子的魂去!如此你怎能狠心有落胎的想法?”
见落花沉默不语,倾城以为她被说动了,于是趁热打铁,又劝道:“不管你跟洛世奇的恩怨如何,母亲都该是爱孩子的。你看涟漪,她不爱钟离沫,可是她多爱临渊啊。现在你还没感觉,等你肚子一天天大起来的时候,小人儿在你肚里调皮的时候,你便再也不舍得了!听我的劝吧,任凭世间多么惊心动魄的爱恋,多么刻骨铭心的仇恨,在时间的长河里,都是要被淹没的,只有孩子是自己的。再说有了孩子你的日子也要好过一些,便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洛世奇也不会再折磨你了……”
“他没折磨我,这些日子他对我很好。”
“恩威并施?呵呵!既是如此,你如何还有落胎的想法?他那么爱你,若是知道你有了身孕,更是要把你捧在掌心里了……”
“我恨他!他用师父来逼我!既是被迫,我怎么还能心甘情愿的给他生孩子?我这辈子算是完了,又怎能再去祸害一个崭新的生命?倾城你明白吗?我不要他也是因为我爱他!洛世奇他是个魔鬼,他不配做父亲,我断不会生下他的孩子!”落花扑在倾城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边哭边捶打着自己的小腹,倾城忙按下她的手,然而哭声却没有停歇,终于因为惊惧过度,体力不支,她昏了过去。
一直隐在帘后的洛世奇走了出来。见他脸色铁青,倾城也不敢多言,峭立在一旁,由着他抱起落花往门口走去,又听他说:“你随我来,我有话跟你说。”
他把落花放在寝殿的大床上,贴心的给她脱了外衣,让她穿着舒适些的中衣睡觉,又细心周到的掖好被子,还将她鬓角散乱的发丝掠到耳后。待一切忙完,却依然没有要走的意思,径直坐在床沿看着她的睡颜,揩了她腮上的泪痕,又摸了摸她的脸颊,似乎忘了屋里还有别人在。
一旁的倾城等得不耐烦了:“洛公子……”
洛世奇忙对她做了一个“虚”的手势,示意她不要出声。他又回看了落花一眼,见她睡得正熟,这才依依不舍的出了门,倾城紧跟在他身后。
到了结果外面,洛世奇一改刚才的柔情似水,温柔呵护,也不再是往日那个轻佻的公子哥,俨然成了一个威严的领导者,正在与下属训话。
“方才你说的很好,以后也要这般说。”
倾城微微欠身,答了一句:“是!”
倔强,你的规劝她怕是不会听。你还要做一件事,你去给她弄些落胎药来……”
“什么?”倾城怔住,以为自己听错了。
“当然是假的。你拿安胎药给她,让她按时服用,跟她说这是落胎药……”
“这却是为何?大可不给她药,何必拿假的糊弄她?”
洛世奇睥睨了她一眼:“若是不给她药,她定然还会想别的方法;不如给她一瓶假药,她安心,我也安心。”
“但是……”
“照我说的做!等她发现的时候为时已晚,花熟蒂落,也容不得她不要了。”
倾城叹息一声,似讥讽又似赞赏的口气,娇语着向洛世奇道:“花儿说你机关算尽太聪明,果不其然,却不知花儿此番有孕,是否也是你事先安排?”
“这话怎么说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