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殷流采上前,她站定,化嗔真君便伸手探来,片刻后化嗔真君收回手,她尽量露出无辜的表情,眨眼看眉头本来就紧紧皱作一团,如今更是双眉快拧成麻花的化嗔真君:“师尊。”
“怎会如此。”化嗔真君这些年对末法之火了解日深,当然知道末法之火喜欢吞噬强大神识,加上殷流采修为低,简直就是为此时尚还势弱的末法之火准备的。
“我亦不知,若非潜羽同我说我神识之强,除元道真君外,为它本平生仅见,我也不会没办法到欲降服末法之火。末法之火总是要来找我的,避无可避,便只能想法应对,这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可能解决的办法了。”她纯粹是被逼得没办法,才想出这么个看起来很像“富贵险中求的”自杀式办法。
“莫忧,总有为师在。”便是要死,总也是他死在徒弟面前,“为师往左你往右,细细查阅,或还有其他办法也未可知。”
“是。”
言罢,殷流采往右边走去,从地板顶到天花板的书架,一排又一排,满满当当都是书。到底是有阵法加持,书卷都十分干净,本本崭新,被妥帖陈列在书架上。翻开书卷,无一丝异味,也没有一丝潮意,要不是看起来就是有人翻看过的样子,会让人误以为是才印出来摆上的新书。
一本一本翻过去,殷流采连翻几本,都是写丹火的,她就大致确定这一架可能都是有关丹火的。再抽几本翻看后,她终于确定下来:“师尊,这一架都是关于丹火的,可以略过不看吗?”
“不可。”
好吧,师尊说什么都是有理的,必需听。
她继续一本一本慢慢翻看,这一翻,整整翻了一个多月,师徒二人才取个蒲团坐一块研究:“化火之法有三,一则水土掩之,二则抽薪灭之,三则力降之令其服,世间异火莫外如是。水土掩之谓互为抵消,抽薪灭之谓断其根本,力降之谓以人力胜。予尝闻禅宗有末法之火,可毁世间一切,曾往九天四海寻之无果,幸遇洪荒之火,水土不能掩,亦无薪可抽,唯以力降之,吾险胜耶。”
“师尊,这这是洪荒道人的手札?”就是殷流采孤陋寡闻,也听过洪荒道人这个人生大赢家的故事,元道真君是人生赢家的失败案例,洪荒道人就是无可争议的成功案例。
“洪荒道人降服洪荒之火,倒确有其事,书卷却应是抄本,此处书卷,皆出自一人之手,这人自不会是洪荒道人。”化嗔真君说罢,合上书页看向窗外,“流采。”
“师尊。”
“如末法之火与太阳真火不能并存,此事还需同门共同商议。”言下之意,化嗔真君不能去以力降之,因为他已经有太阳真火,他也不同意殷流采去以力降服之,化嗔真君的主张只有一个像这样的时候,就该众人计长。
下意识里认为要自己单打独斗的殷流采:
哦,原来我不必一个人打怪兽的吗?
除了师尊,我还有同门可以一起叫来顶缸啊
顿时有了安全感,麻麻,我还是暂时不回地球了,等人家渡劫飞升再衣锦还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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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湖上纵歌,水边垂钓
乍闻末法之火时,整个真仙界具备知道这条消息能力或资格或门路的修士,想法都一样——最好熄灭它,熄不灭再考虑赶走它的事。没有人会想到,不如大家一起想办法降服它,末法之火这玩意,除了胃口好什么都能吃,什么都敢吃,具灵智之外,没别的特长和用处描述,谁会想到去降服它。
降服它干嘛,能炼丹还是能炼气,能跟人掐还是能增长修为,禅宗法典里都没有记录,只记录此火能吞噬一切,能将末法时代带至人间。
“师尊,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是末法之火,而不是末日之火?”
“于禅宗言,末法与末日并无区别。”化嗔真君粗略讲了讲禅宗“法存世存”与“世存法存”的公论。
殷流采听完,没敢说她就是因为“末法”才想到可以降服,要是直接来“末日”,她绝对不会想到要去降服的:“那如何确定这是末日火,还是末法火,那对禅宗无区别,对吾辈道家修士却极有区别。”
“唔”一声,化嗔真君陷入沉思,许久后道:“且取了经卷随为师去寻宗主。”
宗主接到化嗔真君来访后不久,传令召各岛岛主们齐聚一堂,宗主所在的岛屿并不大,一干真君大感坐不开,便也不用商量的都漂在半空中。上玄宗的真君们聚在一起,不管是为干什么正经事,都必需得从吃吃吃喝喝喝开始,殷流采还眼尖地看到有位真君掏出装满绣线的笸箩来,一针一线开始绣已过半的山水纹样。
因还有岛主没来,宗主还未开始说明叫他们过来的原因,真君们的谈话也十分接地气,这个讲你家哪一代孙子这样这样真真让人烦,那个讲你家哪一代孙女结没结婚,有没有道侣,有道侣了打算什么时候生孩子,最好出窍期之间生……殷流采默默觉得,这和天气晴好时公园广场边上树荫子底下坐着的老头老太太们没一点区别,织织毛衣拉拉家长,说说下一代的可心事糟心事,古往今来的家长可真够有共性的。
好容易岛主们来齐,宗主三言两语把话一说,顿时间干什么的都收起来,皆是一脸肃然:“宗主,宗中以以火法见长的,共有七十一人,末法之火主凋亡吞噬,如此算来便只剩下二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