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双臂也更加用力地抱紧韩金。
直到白川没那么激动了,她才轻声道:“其实我不是玉儿,我来自一个遥远的国家中国。”不知怎地她就想告诉他这些。
白川闭着眼睛,伸手摸着她的头发点头道,哑声道:“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韩金哑然过后将他推开一点,惊愕地望着一脸苦笑的白川。
“是我,是我将你带到了这里……”白川深情地捧着她的脸,低头轻轻在她疑惑惊愕的脸上落下一吻。
待他将来龙去脉说完,韩金这才了然,为什么她会穿越,连带着大鯤也来到了这儿。
说到大鯤,他还好吗?
韩金顿时垂下眼,目光暗了暗,心中五味杂陈,这些年她虽然一直是个活死人却能感受到周围的一切,只是不能醒过来而已。所以她知道白川对她有多么在乎,对害她变成个活死人有多么懊悔,甚至他一直都以为她死了,所以才将她藏到这万年寒冰密室里,而他也不怕冷,日日夜夜不辞辛劳陪着她,照顾她。他平时话很少,她觉得他大多数时候只是静静地望着她,或者同塌而眠,而他说的也不过是希望她能活过来,或者一些责怪他自己的絮絮叨叨的话。就这样她每日忍受着盯着她的灼热的目光,一边又在他离去后期盼着他能快些回来。
她不知道她是太怕孤独,还是习惯了他的存在。
所以现在她连问一句大鯤近况的话都问不来。她不想眼前这个男人因为她的一句话而变成十年前那样可怕的人,也不想她再一次害得大鯤东躲西藏。
更重要的是,她发现她竟然有些在乎眼前这个人的感受,而且那种在乎甚至超乎了她自己的想象。
她有些抗拒心里的这种感觉,不适地推开白川。
“我饿了。”韩金低着头不看白川沉寂在喜悦中的目光。
白川见她突然和他拉开距离心里有些不解,也感到了她情绪突然的变化,又见她刻意避开的目光,他还是懂了,不禁觉得胸口处竟然比这过去的十年还刺痛,他深吸一口气,咽下那些不适,弯腰伸手,揽起她虚弱的身体,抱在怀中紧了紧,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韩金一路穿过静谧的宫殿、走廊,直到来到厨房。
因为知道这几日韩金就要醒了,厨房里白天黑夜都留着人守着,这会儿看着白川抱着韩金出现在此处,宫人来不及行礼,赶紧端出早已做好的小米百合粥、黑米肉糜粥、红薯枸杞粥等主食和几样清淡的精致小菜放在桌上。
韩金坐在白川腿上,顿时傻眼,她哪能吃这么多。还好,白川征询了她的意见要了碗黑米肉糜粥,白川这才去端那粥。
看着白川一副慎重得不行小心翼翼的端过粥,又要吹了喂她的模样,她赶紧抢过勺子,道:“我自己来,你……先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吃。”
白川眼里闪过一丝不悦和不甘,但还是放她下去,将她小心地放到一旁的椅子上,又脱下自己的外袍为她披上,才坐在一旁看着她,双眼满含宠溺,似乎永远看不够。见她虽然手没劲有点抖,但好在吃得慢也没有一点饭渣子沾到嘴唇上,白川一旁看着不免觉得他兜里的手帕有些多余,但又越看越入迷,心里眼里都是眼前这个有些倔强且不同于这个世界气质的女子。
韩金吃得如坐针毡且费力但小菜和粥很和她胃口,又有白川一旁为她添菜托着碗,她不禁多喝了一碗。
等她慢慢悠悠地吃完,白川不由分说地又将她抱起,低头在她额头轻轻一吻,像个孩子似的对她笑了笑后往外走。
韩金惊愕地红着一张脸,不知该看哪里,虽然吃了饭但身体十年没动这会儿还是软软地,她只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任由他抱着。
至从韩金苏醒后,整个天辰国人民头上扣了十年的阴霾终于烟消云散。百姓们终于可以大声笑大声说话,不用再怕被人抓了去砍头了。
皇宫里十年沉寂后,又一次张灯结彩,又一次恢复了他往日的光彩。
白川本想在宫里庆祝一番,但被韩金拒绝了。她还不想被人骂。
白川怕闷着还没恢复完全的韩金,这些日子以来,每日早早地就上朝,天不见亮就处理好政务回去看她。因为担心韩金即使是上朝和处理政务也会命人不时通报韩金的消息。这些看在底下那些官员眼里,都觉得他们这皇帝是没得救了。凡做大事者必是无牵无挂,可看看白川,被一个女人迷了十年,搞得整个国家都跟着乌烟瘴气。
但这些大臣却是敢怒不敢言,别看这皇帝对那神秘女子好得那是怕磕着怕碰着保护得跟他自己身上的肉似的,也许比他自己身上的肉还宝贝。但那只是针对那一人而已。之外,他们知道这个皇帝的脾性和手腕。那是什么事情做得出来的狠辣分子。他们惹不起!
群臣愤愤地朝白川离开的方向看了看,摇摇头挥挥袖跨出大殿。
这日阳光明媚,一直在和群臣一道处理政务的白川甫一来到院子,他就觉得阳光好得有些刺眼,而在那刺眼的花丛尽头,身子虚弱的韩金坐在轮椅中正沐浴在和煦的阳光下眯着眼笑得双颊像两团软软的棉花,她手里正捉着一只蝴蝶,她笑得太厉害了一不小心那蝴蝶便跑了,只见她也不恼,目光一直跟随着那只摸着冷汗的蝴蝶飞走的方向,仰着头,笑得灿烂。
白川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笑容不自禁地爬上嘴角。
跟在他身侧的太监王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