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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娘觉得眼前的景物,开始渐渐模糊起来。
她觉得自己也许是发烧了,生病了。她踉跄著,向床榻走去。
可是只走了两步,她的双腿就无力地跪倒在地上。
扶住床沿,她想站起来也是不能。
一阵阵漫无边际的无力感和疲惫感包围著她。
终於她手一垂,头一歪,晕厥在床边的脚踏上。
“把这贱人给我拖出去,卖给妓院也好,卖给山野村夫也好,远远地把她给我送走!再也不要让她回来,我再也不想看到这浪蹄子的脸!”卫夫人盯著地上瘫成水一样的月娘,恨恨地说著。
那一碗汤水,不是补药,是mí_yào。
她甚至懒得跟月娘多费唇舌,更不想被月娘得到什麽机会喊冤求饶。
已经够丢人的了,就让这贱人静静地离开吧。
她身边,站著王春生。那个一心复仇的少年。
少年心里欢叫著,但脸上仍谦卑地说:“夫人,您放心,春生一定把事办好。”
“可是....”春生欲言又止。
“什麽,说吧。”卫夫人说。
“夫人,您也知道,我不敢再回来了。两位少爷.....饶不了我的。”春生搓著手,低头为难地说。
“放心,我早就想好了。桌上有五十两银子,足够你们娘俩在外地安身立命,还能做些小买卖。做好这事,春生,你不再是我卫府的仆役,再也不必回来。更不用害怕他们找你报复。”卫夫人拿过那包银子,交给了春生。
春生长这麽大,第一次拿著这麽多沈甸甸的银子,更是第一次有机会,得到地上那水灵灵的美人。
他的心,快乐得简直要跳出了胸膛。
他揣好那银子,上前拖住月娘的身体,就要把她直接拖到院门口,那早已预备好的马车上去。
“绑住她,堵上她的嘴。万一跑了怎麽办?”
卫夫人让春生从马车里,找出预备好的麻绳和破抹布。
看著他把月娘的身体绑了个严严实实,把她的嘴巴堵得一丝不漏。
卫夫人这才放心,她生怕再出什麽变故,生怕这灾星还会自己再跑回来。
她本来也不太放心,把这事交给一个半大孩子。但她实在不想让这丑事,再被除他之外的人所知晓。
让春生离开卫府,也是最大限度地,把这丑事闷烂在锅里。
看著春生死死地捆住昏迷的月娘,卫夫人觉得心中的愤懑才稍稍减轻。
她只沈溺在自己的恨中,没发觉春生捆月娘的时候,也分明夹裹著yù_wàng和仇恨。
春生把月娘像扔一条死鱼似的,扔在了车厢里。又把车厢门窗闩好,打著马飞一般地扬尘而去。
卫夫人站在府门口,冷眼看著那车消失在路面的尽头,才拍拍衣摆回房去。
但愿从今以後,兄弟俩能忘掉这个贱人。
她宁愿他们出去狎妓作乐,也不要他们为了一个贱女人,而罔顾人伦。
春生驾著马车,先是回了一趟家。把三十两银子交给了他娘,让她马上回老家。
他自己在办完事之後,自然就去找她。京城,他们不呆了。
春生的娘看著这麽多银子,心里也突突的。
丈夫死之後,她只有这麽个儿子可指望了。
於是她也只能随著儿子的意思,他叫她去哪,她就照他说的做。
春生终於解决完了家里的事,驾著马车向城外赶去。
他知道,城外的兔儿山,有一片厚实的密林,且人迹罕至。
他要把车厢里的月娘带到那,好好地跟她算算账。
想著很快就要能在月娘的那处地方尽情操弄,一解这麽多天以来压抑的yù_wàng,春生把马鞭子甩得飞快。
胯间那生铁一样的ròu_gùn,也直直地立起来了。
月娘在迷迷糊糊中,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很长的春梦。
那梦境似幻又似真。卫子卿绑住了她,那绳索围绕著她的rǔ_fáng,让她既痛苦,又愉悦。
而卫子璇的那根肉刃,也狠狠地堵著她的嘴巴。她想叫两声,也是没办法。
他们三个,就像平时那样,在床上蠕动著。
她的身体,就像浮在海面上,被他们弄的抛起来,又落下去。
卫子卿用了好大的力气去顶弄他,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在不停地随著他的动作跳跃著。
而身下那xiǎo_xué,也湿的一塌糊涂。浸得她的大腿根部,都凉凉腻腻的。
突然头顶一阵剧痛,好像谁在撕扯著她的头发,把她的身体都提了起来。
一股冷水,从她的头顶毫不留情地浇下。
月娘瞬间从梦中转醒,一眼就看到了露著半截黝黑胸膛的少年。
再看看自己,全身从上到下都被绳索牢牢捆住,两只手被反剪在腰後,口中还堵著一团气味腌臢的破抹布。
月娘的惊恐,从脚心一直凉到天灵盖。
那少年看她的眼光是血红色的,就像是要活剐了她。
他那半截袒露的胸脯,在剧烈起伏;挽起袖管的精瘦手臂,在微微颤抖。
月娘唔唔地闷叫著,恐惧地摇著头。
她甚至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麽?她不是在卫府吗?怎麽会到了这狭窄的车厢里?
口中的破抹布,让她的声音都倒灌回了嗓子眼中。
看眼见那少年就要跨上她的身子,月娘抬起腿,想要去踢他。
可就连那双腿,也被一条绳索死死缠著,根本迈不动,踢不开。
月娘只能惶恐地闷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