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却一下听明白了二哥的意思。
她雪白的面皮一红,倒了一杯茶,递到二哥手中,知道二哥看穿自己气跑陈可,是打着怎么样的心思。
她也不反驳,只淡淡道:“不管我被人欺负也好,挤兑也罢,那都是我的事。二哥你一个大男人,和陈可一个小姑娘计较那么多,做什么?”
“你又知道我要计较了?”孙允瓷无辜的耸耸肩。
弄弄好笑道:“我小学的时候,有男生欺负我,你们把人打一顿,让人家穿花裙子,绕着广场跳芭蕾。我中学的时候,有女生欺负我,你们编了好多坏话告诉她的男朋友,害的人家被男朋友甩。我高中时候……算了,不说也罢。陈可怎么对付我,我还应付的来,二哥你就别瞎操心了。”
“我还准备当一个帮公主妹妹斗败格格巫的英勇骑士呢,看来,我妹妹不给我这个机会啊!”
孙允瓷大惊小怪的说着,这样夸张的动作,若是其他人做来,一准有轻佻的感觉,偏偏他做出来,却格外帅气。
傍晚的阳光照在兄妹二人的脸上,镀上了浅浅的金色,格外神气。
弄弄笑:“二哥,你都有女朋友的人了,别拿人家小姑娘的感情当游戏。”
“遵命,我的妹妹公主。不过弄弄啊,二哥劝你,你帮她着想,她未必会领你的情。那个陈可你小心点,我觉得她不是善罢甘休的人。”
“知道了,咦,二哥你这拿的是什么?”打开孙允瓷带来的带子,弄弄疑惑的问。“知道我们家弄弄喜欢字。”
“哎呀,是蔡襄的。”
展开轴,眼底溅出一丝清凉,惊喜。
弄弄笑的眼睛眯眯的,可快活了,连身边孙允瓷一连喊她好几声都没听见。“有那么喜欢吗?”孙允瓷口中嗔怪着,可看她这么高兴,心里也欢喜。“嗯嗯,喜欢。”她呢?终于听见了,抬起头,惊喜的点头,笑应,又忍不住往下看,一边还啧啧吸着气,叹:“这副《虹县帖》,清丽蕴藉,行笔干净利落……”
她是个爱字的。
一拿到喜欢的字,神魂颠倒。
某种时候,和文锦一个德行。
孙允瓷也想起来了,笑着叹道:“你这样,还真和一个人挺像。”啊呀,看字都看忘了正事儿,终于想起哥哥大老远的来看自己,听进了几句话,口里就追着问了句,“谁啊?”
“文……呃,不提了,反正是不相干的人。”
孙允瓷漫不经心的说着,刚说到一半,猛的想起文锦那一双勾魂的桃花眼——
当年,军区大院那一帮主儿个个胡闹,尤其文锦,玩得可疯了。
这会了,醒了。藏着,掖着,可不敢把文锦的名字抖出来,谁知道那人会不会来搅了弄弄的清净。可孙家这个鬼千算万算,总以为把弄弄藏严实了,却不知道弄弄就搁文锦眼皮底下。
喏。早被吃干抹净,连个渣儿都不剩下了。
弄弄听见个“文”,倒是眼前一亮,倒是和哥哥想一处了,都想到文锦了。
孙允瓷这次来,其实也待不了多久。
主要是拿到这幅字,想着弄弄,于是送过来了。兄妹俩又寒暄几句,他那边几个会还要开呢,也没多停留,走了。
弄弄拿着字,赏玩了许久,可总不过瘾。
她对文锦那字,算是着迷——人要迷上了什么,那就是日思夜想,茶饭不思,可害人了——可也没法儿,就那么点豆丁大的爱好——想了许久,弄弄还是决定去找文锦,拧着纸、墨,二话不说就去闯野战医院。
找到文锦的时候,文锦正在看书。
他这几天没去找弄弄,觉着弄弄训练太累,见着了,总忍不住把弄弄压床上办那事儿……
可真要办了,训练怎么办?
他舍不得累着弄弄。
于是忍着性儿,没事就下下围棋,养养心。
弄弄来了。
他眼底倏的一亮,潜在心底的那点儿坏心思又蠢蠢欲动,他眼底倏的一亮,潜在心底的那点儿坏心思又蠢蠢欲动。文锦这里,是军营里特意划拉过来的一块地。建筑面积也蛮大的,从外面看,不显山露水,只当是个普普通通的小楼,外面也有哨兵守着,满正常的。
进来了,推了门,先得惊艳的吹一个口哨。
装修得真不错。
还开着空调,凉凉吹着,将外面的燥热隔了。
下面,先是个小型篮球场。
然后上二楼,分桌球室、乒乓球室……
人也不多,各玩各的,气氛真不错。
有几个年轻军官在桌球室里打桌球,有几个在楼下打牌,还有几个是带了漂亮女孩来的。情到浓时,熟稔的把女孩的裤子解开,胸衣撩高,露出高耸耸、白嫩嫩的一对胸,一边揉着,把人压在墙壁上,直接就擦过内裤边缘,全根没入。
“啊……嗯……”
那一声声水声扑簌,啪啪啪,和着桌球叮当声,满有意思的。
文锦呢,就在后面看书。
弄弄进来以后。
下面打牌的几个先见着了。
叼着烟,眼睛可毒了,上上下下打量过弄弄,先开腔了。
“这妞儿哪来的?”
“看着面嫩,谁谁谁的新欢吧——”
答话的,手中还劈着牌,抬了下头,瞄了一眼,想也不想下了结论。
“不像。”
“有什么像不像的,只有是不是。我瞧瞧。”笑骂着,丢出手中的牌,这会儿真抬眼了。“啪嗒——”看见弄弄,叼着的烟掉了下来,说话那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