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就不回头地朝前走去,边走着边在心里不断感慨。沉重了太久,生活难得有如此轻松惬意的时光,不得不说,那一刻,真的发自内心有种新生般的欢喜。虽然这一切都是和自己的上司在一起之后发生的,但是那种不言而喻的快乐,还是让我自己陶醉了半天。
回到宿舍的时候,张惠已经洗好澡穿着睡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了,陈优待在自己的房间里玩电脑,门是开着的,和我们一起同住的唯一的男生叫王浩然,我回去的时候他正在拖地,见我回来,我们礼貌性地笑了笑。
张惠说:“卫生间我们三个女的共用一间,王浩然自己一间,你自己洗漱用品都带了吧?”
我说:“我自己都准备了。”
她又对屋里喊道:“优优,你洗不洗澡?不洗的话,让新同事先洗了啊。”
里屋传来一个甜腻的声音说:“让她先洗吧,我玩会儿游戏。”
我应了一声好,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拿了睡衣和洗漱用品,去了卫生间。我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这些年没有怎么晒过太阳,所以皮肤异常地白皙,眼角因为没有注重保养所以笑起来就有鱼尾纹,脸上的皮肤干干的,手上的皮肤很粗糙,但是化了妆之后看起来真的减龄不少。我惊喜岁月并没有夺去我的身材和外貌,纵使在围城里灰头土脸走了一遭,我看起来依旧年轻着。
洗澡的间隙里,我又习惯性地想很多事情,想到了颜颜,想到了李锦年,想到了猴哥,也想到了……那些痛苦的回忆。泪水不禁随着花洒的水一起流下,我擦了擦眼泪,在心里对自己说:“舒画,不要哭,坚强地向前走。”
等洗完澡,我的情绪已经恢复了平静。我穿好了睡衣,把衣服洗了洗,然后走了出去。张惠依然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我走了出来,漫不经心地问我:“你都吃的什么减肥药呢?身材维持的这么瘦。”
我回过头看了她一眼,我说:“我没吃过减肥药,一直就这样呢。”
她“喔”了一声,然后指了指王浩然的房间说:“他那屋有阳台,我们的衣服都晒他那儿。”
我瞬间有点儿囧,我说:“内衣裤也挂那边?不太好吧,他一个男孩子……”
她很不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说:“没事的,他早就习惯了。你别当他是男的,当他是男闺蜜就好了,哈哈,是不,浩然?”
还在拖地的王浩然赶紧回了一句:“是是,我地快拖好了,你们想吃什么夜宵,我出去给你们买。”
我当时就有些汗颜,张惠这是把王浩然当佣人指使么?不过看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模样,我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径直去了自己的房间,发现的确找不到可以挂衣服的地方,于是又拎到王浩然的房间,怀着别扭的心情挂在了他房间的外面。
回到房间的时候,发现手机里已经有了好几条短信,当然,都是炎彬发过来的。他说:“蠢女人,回去了没?没走丢吧?”“草,怎么不回话?”“喂,你在干嘛呢?”“还没有洗好呢。”“我晕,女人洗澡真慢。”
我一条条地看过去,看完不禁乐了,我都搞不明白他对我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回了一条:“洗好了,准备睡觉了,晚安。”
过了好久,他才回了过来,就一串省略号。我没有再回复,躺在床上一个人静静地放空着思绪,不经意又想起了颜颜,想起自己陪伴她的那些时光,想起她拼命忍住眼泪的乖巧模样,泪水又一次泛滥了,我闭上了眼睛,努力让自己不去想那些,不停对自己催眠劝自己赶紧睡,大概是累了,不知道何时我竟睡去了,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
我起床的时候,王浩然已经在厨房做起了早餐,我走过去,说了声“早”,他回头对我傻傻地笑了笑,他说:“你起的这么早呢,她们都还没起来呢。”
我说:“是啊,我习惯早起了。你这是?”
他乐呵呵地说:“给你们烧早餐啊,张惠喜欢喝新鲜的豆浆和小米粥,所以我每天都烧点儿,你也别去买了,我已经算上你的份了。”
我特别的意外,连忙说“谢谢”,然后狐疑地问道:“你和张惠……是男女朋友吗?你怎么对她那么好?”
他连忙摆手,他说“不是不是,我们只是好朋友,她是我老乡呢。再说了,大家都出门在外,宿舍就我一个男孩子,我理应多照顾一下大家,这没什么的。”
我“噢”了一声,突然对这个其貌不扬的男生有了很大的好感,他的身上,有一种老乡般的朴实。我顺口问了一句:“你是哪里人呢?”
他嘿嘿地笑,他说:“我是s省的,你呢?听说你是h市的?”
我“啊”了一声,更有些意外了,我说:“不会吧?这么巧!我老家也是s省的……”
他听我这么说,也意外了一下,赶紧用老家方言跟我对话,我好多年没说过老家方言了,这一说,颇有些“老乡见老乡”的意味,我们正说着,张惠披头散发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然后说:“王浩然你大清早这么吵做什么,别人还要不要睡觉的?”
被张惠这么一吼,王浩然瞬间气势就弱了很多,挠了挠头很没种地说:“那我们小声点儿,小声点儿,你继续睡,继续睡……”
张惠瞪了他一眼,然后又看了看我,接着说:“早餐做好了没?我不睡了,睡不着了。”
王浩然赶紧说:“好了好了,你把陈优叫起来,你们洗